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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逛逛?!闭鱽砹?,我十分知趣地退去了一旁,平遙喊我?guī)茁?,我沒理他,自顧走遠了。我從未指望過能與他有什么結果,白頭偕老的夢,早就醒了。花燈會的場面十分大,我逛了許久也未能走出去,有些累了,便停在了一個賣糖人的攤子前。一個還沒攤子高的小娃娃,身上裹得幾乎圓成了球,定定的仰頭望著做好的糖人。站了許久,便覺著怪異,那小娃娃也站得太久,身邊卻也沒個大人。又站了片刻,我本打算離去了,卻聽見驚天動地的一陣哭聲,回過頭,便見那小娃娃對著街上的行人邊哭邊喊著爹娘。不知那時怎樣想的,我走到他身旁蹲下身來,“你爹娘呢?他們知道你在這嗎?”“嗚嗚嗚——”他只管哭,半點不愿理我。我起身買了個糖人遞給他,他卻不接,耐性耗盡,我直接將那糖人塞進了他的嘴里,才終于止了他的哭聲。“記得你家在哪嗎?”他搖頭。“你爹娘知道你在哪嗎?”他點頭,嘴中毫不閑著,糖人很快便少了一大塊。我拉著他退到了路旁一同等著,心中忽有些感慨,他在等他的爹娘,我又在等誰?若是他的爹娘來將他接走了,可會有人來接我?未等我感慨多久,一對行色匆匆的年輕夫婦逆著人群擠了過來,女子一眼見到這小娃娃便撲上來將他抱起,一迭聲的責備,直說的那小娃娃又要哭了,那娘親卻先一步哭了起來。行人中有不少停下來看熱鬧,那對夫婦謝了我許久方抱著孩子離去,本來十分擁擠的人群便也散了。我一人站在路旁,看著眼前走過的人,竟忽有些無所適從。又站了許久,糖人攤子的老板問我:“公子也在等人?”我笑著道:“是啊,可惜,他似乎不來了?!?/br>我轉身走入了人群,順著行人去往的方向走。周圍人聲鼎沸,小販的吆喝聲花樣百出,各家有各家的特色,聽得十分有趣。人們往往結伴而行,如我這般形單影只的實在是少得很。在一個猜燈謎的攤子前看了會兒熱鬧,正要離開時卻被人拉住了手腕。我回過頭,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只是想想而已,竟當真有人來接我了。“你未過門的太子妃呢?”我笑著問他。“阿梧,別這樣笑。”他的額頭上有些薄汗,眉頭微微皺著。我依舊在笑,“今日不是嫌我對你太冷淡嗎?怎么,如今對你笑一笑,你不滿意?”“你聽好,我并不喜歡她,與她訂下婚約之前,我根本與她見都沒見過。”他焦急的與我解釋,其實何必解釋?我不再笑,望著他的眼,“那又如何?她終究會是你的妻,你喜不喜歡又何妨?天君認定的兒媳,誰能改變?”他忽的沉默下來,我又有些想笑了,掙脫他的手便走,卻聽見他在身后喊:“我要娶你?!?/br>腳下不由得停了下來,卻也不過片刻,又繼續(xù)向前走去。他擋在了我面前,抓著我的肩,一字一句地道:“阿梧,我要娶你?!?/br>☆、第35章兒子“你都睡了我多少回了,怎才記起要娶我?”那時似是這樣答的,他一愣的功夫,我便先一步走了。后來我們還是成親了,縱然知道那只能算是一場鬧劇。不過雖說是他先要娶我的,最終卻是我娶了他。是我天生有些不講理罷,或許是因為他的婚約一事慪氣,那時我不答應,他便一遍遍在我耳邊念叨,我被他念煩了,有些惱,便告訴他:“凡間最是避諱斷袖之事,除非你愿以女子之身嫁給我,否則成親一事莫再提了?!?/br>沒想到,他當即便說了“好”。過了年節(jié),天氣開始回暖,之前因著天冷不愛出門走動的鄰里也開始相繼的來串門。有人來訪時,我便叫平遙化成女兒身,他倒是不情愿的,可惜我一瞪他,他便照做了。女兒身的平遙,除了那雙眉眼,與他原本的模樣半點不像,活脫脫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兒,生的嬌俏可人。鄰居家的阿婆聽聞我們要成親的事,立刻便皺了眉,直言未成婚的男女同住一處不成體統(tǒng),非要叫平遙成親前去她那里住著,正好和她的小孫女作伴。平遙暗地里朝我使眼色,我沒管他,笑著應了阿婆。阿婆笑的臉上皺紋愈加的深,平遙的神情愈發(fā)的苦,我看的十分得趣。當日阿婆便挽著平遙的手回家去了,并說按禮數(shù)成親之前我們倆不能再見面。直到出了家門前,平遙仍在一步三回頭的朝我張望,我只是站在屋檐下,看著他被阿婆拉走了。本以為可以清凈幾日,當天夜里卻被人爬床了。平遙那廝趁夜里阿婆祖孫二人睡熟了,翻墻溜了回來。直到成親那日皆是如此,我懶得揭穿他,阿婆也并未發(fā)覺,倒是好幾次都夸他乖巧來著,順帶夸我眼光好,找了個好媳婦。每當這時,平遙臉上的得意倒真像極了一個待嫁的女兒家。成親那日,來了許多賓客,幾乎全是附近的住家,平遙城的百姓民風淳樸,聽說我與平遙是外來人士,兩人打算長居于此,便都來幫忙。那一日便如活在夢中,我本喜愛清凈,卻難得的對著那熱鬧的場面十分舒心。我們在那處小宅子生活了兩年,如一對真正的小夫妻,若是再有個孩子,便當真圓滿了。那時平遙倒是憧憬過這事,只可惜我們皆是男子,哪怕生而為神祇,也不會有后裔。平靜的日子卻也只有兩年,直到他收到一封請柬,統(tǒng)領天族兵將的大元帥做壽,邀他前往。如今想來,我有些不太厚道,竟將人家好好的壽辰生生變成了忌日。我從未忘記當初接近平遙是為了什么,自然不是為了與他長相廝守的。那一日我與平遙一同前往,穿了慣常穿的白衣。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時,我恍然未覺時做的一場不切實際的夢便醒了,這一回,醒的徹徹底底。最先發(fā)覺的人是平遙,他未驚動任何人,直接將我?guī)Щ亓宋覀冊谌碎g的住所。他什么都不說,什么也不問,打來了熱水,灌了滿桶,我任他脫了我的衣衫,將我抱進浴桶內。我沾的血太多,水中很快便微微泛著紅色。“你可知道我是誰?”他站在我身后為我擦背,刻意不走到我面前,可我知道,他聽得見。“我本名喚作炎梧,我今日殺的那人,是我的仇人,他欠我一族的性命。不只是他,還有你整個天族?!?/br>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屋內一時靜的壓抑,良久,他終于開口,“你想如何?”我站起身,回過頭去看著他,“要么我殺了他們,要么,你殺了我。”我看著他離去時的背影,覺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