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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怒了,他返身一把將門給關(guān)上了。任憑外面的女孩敲打著,呼喊他的名字。 他背對著門,眼神冷淡的看著蘇央然:“都是你惹得麻煩,原本她早就走了!” 蘇央然一聲也不響,她繼續(xù)埋頭做著預算,直到外面沒有聲音了,她才放下了筆,將一疊做好的預算放到他的手里:“完成了?!?/br> “那么快?!”少年大吃一驚,從剛才到現(xiàn)在,別說一個小時,恐怕二十分鐘有沒有都是問題!他難以置信的翻看著手里的東西,蘇央然已經(jīng)打開了門,那個女孩不知道是被拖走了,還是自己離開了,總之門口已經(jīng)看不到她的影子。少年呼出一口氣:“終于滾了,要是再鬧下去,真要把人鬧出精神病來?!?/br> 他抬頭看了一眼蘇央然,蘇央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著過道口的那扇門。他嚇了一跳,以為那個女孩還在那里,連忙探頭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不在,立刻埋怨的瞪著蘇央然:“你搞什么,裝神弄鬼!”悶 “怕什么,如果當初你不去招惹她,現(xiàn)在也不至于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碧K央然冷漠的冒出一句話。 因為孟襯和神宮寺并不在辦公室門口,少年脾氣有些上來了,他不懼怕蘇央然,要不是因為剛才有他們在,他早就對蘇央然爆粗口了,他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特別是蘇央然比他要強硬很多,這種強硬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招惹?哼,誰會去招惹這種女生。我坐在教室里,她們非要同我搭話,既然要搭話,我就聊了幾句。之后又給我送飯盒,我懶得去食堂,有人白給我送飯盒不吃才怪。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一句喜歡她,是她自己粘著我?!?/br> “我看出來了。”蘇央然依舊是望著門口的方向,她顫動了一下嘴唇:“所以剛才你驅(qū)趕她,我并沒有阻止?!?/br> “你……”少年僵了僵。蘇央然終于回過頭,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就這么望著他:“有的時候,人應該看清楚事實。她到最后都認為你是一個好人,覺得你是一個天使。我想她應該是眼神不大好,該出去洗一洗,所以在你驅(qū)趕她的時候,并沒有阻止?!?/br> 她完全是諷刺的話語,在走出辦公室要離開學生會大樓的時候,她還回過頭給他留了最后一句話:“如果有一個人無論你性格如何惡劣都將你當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那么……那個人或許是真的喜歡你,用整個心在喜歡你。而有些不知好歹的人,常常將這些人拋棄在路邊,以為前面會有更好的世界,等到被荊棘刺的渾身是傷,想起曾經(jīng)有一個地方他可以義無反顧絲毫沒有害怕的休息,那時候的后悔,才是刻骨銘心的。我想,你需要試試。” 她離開了學生會的大樓。 而那個少年,還站在原地。似乎這一句話,曾經(jīng)也有人同他說過,只是說的語氣并不相同……那個人是躺在病床上的,蒼老得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只是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少,少爺……請您,一定要好好對待身邊一直都愛著您的人。如果有一個人,無論少爺對他(她)做什么,都覺得您是好的,覺得您是溫柔的,一直都喜歡您。那么,少爺……那個人必定是真心喜歡您,用整顆心在喜歡您…… ——少爺,我無法再繼續(xù)陪伴在您身邊了……少爺,您是世界上最溫柔的人…… 那是唯一一個,真正用心照顧著他,喜歡著他的人。在家中,無論是父母、傭人、保姆,都從來沒有將他當做真正最重要的存在。唯有她,守門老頭的老婆子,每天都會給老頭送飯菜,也會微笑著給自己塞一些從鐵門外頭帶回來的小玩意兒。 七歲之前,他從來沒有離開那扇鐵門,身后是華麗的房子,卻也是一個美麗的囚牢。 父母對他很好,物質(zhì)條件都滿足他,說愛他,說最愛他,答應了許多承諾,卻從來沒有兌現(xiàn)。他們愛他嗎?如果真的愛他的話,就不會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因為經(jīng)濟危機將他送給那個有錢的美國佬當男寵。是了,男寵……哈哈哈哈,他這張臉,人家竟然還愿意用。 從那以后,他就不再信任任何一個人!所有人都是騙子,說愛都他媽是騙人的,喜歡他的不是喜歡這張臉,就是為了利用他!或許神宮寺愿意留下他,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也和他一樣!不信任任何一個人,不相信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作喜歡叫作愛!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受過傷根本就沒有遭遇過背叛根本就沒有被人丟棄!”忽然的,就在蘇央然馬上要跨出學生會大樓的時候,那個站在門邊的少年握緊了手,他大聲的沖著她吼了出來:“如果你痛過,如果你被人背叛過,如果你受了傷,被人丟棄,被你以為真心愛你的人丟在冰冷的地方,讓你飽受痛苦和折磨,你就不會那么輕易的說出這些話!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愛,所有人都自私的人!所有人都是畜生!” 腳步一下子停住了,蘇央然踩在門口的鵝卵石上……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惱怒 忽然的,她似乎知道了,知道為什么那個少年會一直保持著冷漠的表情,明明擁有一張?zhí)焓沟哪?;知道為什么那個少年會說出那么殘忍的話,卻沒有一點心疼;知道為什么那個少年一直都厭惡著愛著他的人,明明他可以感受到,她是真的愛他。累 如果說她以前過的生活是壓抑的,是禁錮的,是束縛的,那么他所過的生活便是黑暗的,冰冷的,沒有任何未來的。 他痛苦自己的痛苦,絕望自己的絕望,悲傷自己的悲傷。 他以為全世界都拒絕了他,其實是他在拒絕全世界。她不知道過去的他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但是至少現(xiàn)在,他依舊沉浸在那些痛苦里,怎么也出不來,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真可憐?!彼B頭也沒有回,只是聲音帶著一絲同情。 秋連文一下子怔在原地:“你,你說什么?!” “我說你真可憐,”蘇央然邁開了腳步,她甚至都懶得回頭,只是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輕:“誰沒有遇到過痛苦的事情,誰能夠生來就一帆風順,誰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一點一點站起來,爬上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可憐的人才會一直回望過去,將過去的污點當做自己一生的污點。吶,你啊,真是可憐……” 可憐?可憐?!她竟然說他可憐?!該死的,她竟然說他可憐?。。。。。。?!悶 他哪里可憐了?!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憐!他只是恨,恨他們那么殘忍,恨他們?yōu)榱死媸裁词虑槎寄軌蜃龅某鰜?!到了最后將他帶回來的時候,他們竟然還有臉說是因為愛他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