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引以為豪的胡子,道:“我沒有胡子的模樣更年輕,更漂亮,更好看?!?/br>“可是你卻不愿意剃了它?!?/br>“有人讓我剃過?!?/br>“女人?”能讓一個愛胡子如此的人如此心甘情愿的剃掉胡子,女人敏銳的第六感立馬向這位花魁發(fā)出了警告的信號。她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像被一根針扎了一下。又像是一碟子醋翻在了心窩里,就連語氣都變得淡淡的。陸小鳳微笑著道:“錯了,是男人。”擷花一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里很有些被喜歡的男人打趣了的歡喜。這位美麗的女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就往他腿上坐了下來,一只手把陸小鳳的手環(huán)上了自己的腰。她的腰又細(xì)又滑。摸一下就像是吞了一口嫩豆腐,讓人摸了就不忍松開手。她大大方方的輕聲軟道:“你說,倘若我明天告訴大家,赫赫有名的陸小鳳在我的房里呆了一晚上,卻什么也沒有做。他們會不會認(rèn)為你有毛?。俊?/br>陸小鳳挑眉道:“誰都知道我是一個沒有毛病的男人。”擷花伸出一只手,慢慢而帶有挑逗意味的摸上陸小鳳的那兩撇胡子,巧笑著說:“你沒有毛病。我找你睡覺你卻不肯,只愿意喝酒,難道你花了一大筆銀子把我包下來,就是為了陪你喝酒用的么?你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找我睡覺,我都是看不上眼的。如今我愿意來陪你,你卻反而不肯,這是不是說明了人總是喜歡又犟又別扭的。”這么一個美麗的女子,成熟而有韻味,開口閉口間卻一口一個睡覺。直叫陸小鳳哭笑不得:“你們女人講話一定要這樣子么?”擷花伸出一只手指指住他:“怎么了?難道我有說錯你們男人么?你大晚上的跑來這里,難道還想找人談花賞月大話人生?再說了,我收了你的銀子,總不好叫你虧本。我找你共赴巫山,和我找你睡覺,說的話雖然不一樣,做的事情不是一樣?”陸小鳳吸口氣搖搖頭:“不虧本,銀子就是找你給我倒酒用的?!?/br>擷花有些驚訝。這么一個風(fēng)流瀟灑的男人,女人心中的夢,花這么多銀子只為了找一個最好看的女人給他倒酒喝?放在一個別的男人身上,她肯定是不信的。但既然是陸小鳳,那就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了。仔細(xì)一想,居然也沒什么不可能。擷花不死心,追問道:“你真的不用我陪你睡?”“不用?!标懶▲P回答的斬釘截鐵,“我不在這里睡?!?/br>他沒有說我不睡,卻說我不在這里睡。這兩句話間的意思相差的就遠(yuǎn)多了。于是擷花不由自主的道:“為什么?”女人其實很不應(yīng)該問男人為什么,因為那三個字后的答案必定是傷人心的。陸小鳳說:“因為這里會讓我想起一個朋友。想起她,我就覺得不能在這里做什么睡覺的事情了。自從認(rèn)識她以后,我就做了一個決定。在這種地方,只喝酒,不睡覺?!?/br>原本這個人應(yīng)該是女人,但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擷花便改了口,道:“男人?”陸小鳳又笑了起來:“錯了。是個女人。很美的女人?!?/br>他說著,眼神也變得溫柔了起來,他想到的是歐陽情,一個堅強美麗,身在勾欄,卻還是處女的女人。他想到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欲語還休的深情。可惜他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歐陽情是否真是對他十分的一往情深。他總以為自己了解女人,但事實上,女人這本書,也許比靈犀一指還要難學(xué)。不過無論這情深是淺非淺,他終將是要錯負(fù)的了。擷花呆愣了一下,一個男人說起一個女人時,眼里流露出這樣的神情,足以說明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就算她是天上眾多繁星中的一顆,那也已經(jīng)夠大,夠亮。一股酸水冒了出來,她不服氣的問道:“她有我美?”陸小鳳居然看了她一眼,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比你美?!?/br>擷花又呆住了。一片粉霞飛上潔白的面孔,很好看。不是羞的,是氣的。晚風(fēng)習(xí)習(xí)。夜色濃重的像是江西龍尾硯磨的墨。秀氣潤滑,氤氤染染。月亮西行,那月亮原本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大餅,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那個大口倒像是在一張圓圓的胖臉張大了嘴在笑人一般。青石板的街道孤寂良久,終于迎來了人。一個有著四條眉毛,手里還拿著一只酒杯的男人。陸小鳳苦笑。瞧著那似乎也在嘲笑他的大月亮嘆了一口長氣。身為一個男人,起碼在女人面前不提另一個女人,才是正確的做法??伤L(fēng)流瀟灑多年,難得想說一句實話。卻居然只能落的一個被趕地出門的下場。明明他還是付錢的那個主顧。可見老實人做不得。老實和尚也只能當(dāng)和尚,才能被叫老實。也可見,他這被趕出來完全是自找的。可惜司空摘星不能真的摘星,不然就讓他把這大餅摘下來嘗嘗。瞧著,還真是又餓了。“唉。還好這一杯酒沒有灑?!?/br>陸小鳳愁眉苦臉的晃了晃杯中酒,正要一飲而盡。青石路頭盡處突然由遠(yuǎn)及近響起猛烈的聲音,像是一只大馬在奔跑。大馬,確實是大馬。橫刺里咴溜一聲飛奔躍過,帶起的勁風(fēng)在經(jīng)過陸小鳳身邊時揚起了他的頭發(fā)。夜深露重,是誰在此刻打馬而來。陸小鳳好奇的望過去。剎那間嗖的一道銀亮的鎖鏈呼的一聲破空而來,直射他手中白瓷杯。‘啐’。一道清脆的聲響。酒杯應(yīng)聲而碎,酒水一滴未灑。淺碧色晶瑩的酒水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嘶溜一聲像是自己會跑會走一樣,拐個彎就進(jìn)了陸小鳳的肚子。好一個處變不驚陸小鳳,只在瞬間橫袖一掃,碎成幾塊的瓷杯殘片叮叮幾下打向不同的方向。與此同時他一個‘仰天望月’吸盡杯中酒水,隨后蠶絲寬袖往地上一打,整個人就像是貼地而行的大鵬鳥滑了出去,只那一息的功夫間他長身竄起,一個鷂子翻身,就飛上了屋檐。沽酒老窖(七)陸小鳳輕身一掠,飛縱于樓閣平房之上。無人問津的深夜街道。四下里忽然多了幾個人。他往前一看,逆光之處慢慢走來一個身影,虎背熊腰,手里一把大刀,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往后一看,屋頂上是一個紫面長須的大漢,面目不善,足以嚇的小兒啼哭。正下方一人端坐于馬上,手里一條勾魂鎖鏈甩的風(fēng)聲呼呼作響。可不是山西四怪。陸小鳳嘴角勾起一個笑:“幾位深夜在此,似乎是有要緊事?”杜本意橫刀于胸前,粗著嗓子吼道:“你奶奶的龜孫子陸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