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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論主角光環(huán)的實用性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中計?!?/br>
我頓了頓,看向他。

武子珈抽出一柄刀:“我要去人間了。幫某個注定該死的君王活到最后,然后換取玄遙派在人間的輝煌。我改他的天命,必然會有許多不該死的死,不該活的活,因此,我自己也會不得好死。你若想為我們做事,就記住我們的名字罷?!?/br>
他的刀擋在我面前:“你現(xiàn)在,是連我都敵不過的妖,去了又有何用呢?好好的,這地兒雖不怎么樣,也能活命。如果連你也死了,再也沒有人記得虞子矜和武子珈?!?/br>
“那……你為何而來?”

他的神色變幻:“我找了一路,都不曾找到一個合心的徒弟,現(xiàn)在生兒子也來不及。只能靠你了?!?/br>
我站定,回過頭看他:“我不如你們,功法,心計,權謀都比不上。但是,我只會為我喜歡的人去死,那是我心甘情愿。而我不愿意的,絕不會為之付出性命!”

他愣怔了一下,我說:“你真地甘之如飴地愿意為門派而死嗎?難道不更想活下去嗎?那為何不活?”

月華正好,如同武子珈所言,那一群被忽悠的師兄師弟一路竄回來。我懶得搭理,轉(zhuǎn)身向山下狂奔。

武子珈回頭,散了一道靈符,起身跟上我:“挺會說的啊,師侄。你怎么不和你師父這么說呢?”

“師父不一樣。他當年都肯救我,師門于他而言肯定更重要,若坐視不理,往后會愧疚一生。他試著逃過,逃不過才回來。你不一樣,你只是習慣了順從?!?/br>
武子珈:“……咱倆說的是一個人?”

我冷笑:“也可能是你眼瞎。”

“哦?!?/br>
夜風習習,半晌他說:“你師父要知道我把你拐帶回去,可能要揍我?!?/br>
我不理他,他自得其樂:“其實啊,我們?yōu)殚T派出生入死雖然是不得不為之,但也很高尚啊。大家都只為一己之私,門派還怎么活下去呢?”

“活不下去,就不要勉強了?!?/br>
虞子矜

我的頭痛了許久,終于在險些出師未捷身先死之前,昏迷過去。

其實不算昏迷。我在一片昏暗里看見一個人,頂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微微垂著眼瞼,安詳?shù)萌缤蛔鸱鹣瘛?/br>
我看著他,突然神志清明起來,我是虞子矜,看,這個人才是逍桐。

他有著世外高人應有的氣度,簡直在腦門上貼了“仙君”兩個大字,我試探道:“逍桐仙君?”

他動了動,緩緩抬起頭,仿佛從一場大夢里清醒。

四周突然亮了起來,恍如白晝。他的身邊放著層層疊疊的經(jīng)書符咒,還有古琴圍棋和幾卷古畫,仿佛唯恐旁人不知道他的清雅脫俗。它們放得太整齊太有序,簡直像是……陪葬。

我們默然相對,半晌他閉上眼睛,仿佛重新睡去。

我很想兩腳一軟跪著大喊:“仙君,不是睡的時候啊。外頭有人指著你來當大救星。你在拯救蒼生前能不能想個法子,把我摘出去?”

然而我還是很有禮貌:“仙君,你要去救人么?您老人家真是玄遙派的……親爹。先和您說一聲,靈月成了我三師弟,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心地不壞。您回頭念舊情,撈他一把?!?/br>
他不回答,任由我一個人啰里啰嗦。

“仙君,您給個說法。我也好知道接下來是個什么章程。我原先以為自己會逐漸擁有你的記憶,忘掉虞子矜這個人。但是看您在這兒,也許是您重新回到我那身體里去?那能把屬于我的一魂一魄抽走嗎?您能把我的魂魄給一個叫懷仞的狐妖嗎?算我們相識一場……”

他依舊安安靜靜的像個死人。

我終于閉嘴,默默地和他相對而坐。

過了很久,在我?guī)缀跻惨r,有人在我腦海里低語:“你是誰?”

我來不及回答,他說:“你是來代替我的人嗎?”

我睜開眼睛,面前的人依舊閉著眼睛,長眠不醒的模樣。

什么意思?我茫然了一下。

“我已經(jīng)忘記我是誰了。如果你叫我逍桐,那也許我叫逍桐?!?/br>
我瞪著他,突然覺得很好玩,很想大笑一場。

這就是逍桐,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等待了上千年的逍桐,可是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我有逍桐的記憶,那不是你給我的嗎?”

他不再說話。

“如果你不是逍桐,或者想安安靜靜地死,別把你的記憶給我,我不是你,也不想成為你?!?/br>
他像一頭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聲不吭。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手上竟摸到一片冰冷的僵硬。

像是死人。

我驚疑地看著他,后退兩步,他的琴硌在我身上,“吱啞”響了一聲。

“逍桐君?!鼻俾暲p綿,“你終于醒了?!?/br>
這種話如同夢魘,我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我不是逍桐,我是虞子矜?!?/br>
四處一片又一片的黑暗猛地消退,白色的光華無所不在,叫我無所遁形。

我高尚地打算為門派而死,可是死到臨頭,我如此恐懼與絕望,很想不顧一切地后悔反水。

我撞倒了書與琴,黑白棋子散落一地。那具尸體一樣的人終于再次賞臉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了?你不是替代我的人嗎?”

“為什么還不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不可信

懷仞

我一把拽住武子珈,順勢往一處山崖的夾縫間一躲,幾只有靈性的野獸前來替我遮擋。武子珈十分魁梧,在夾縫間卡得白眼兒直翻,我于心不忍,只好化作原型,給他騰出一塊喘息地兒。

“師侄啊,”他說,“你想叫我在這里嗝屁?也好,我是枉死倒能投個好胎?!?/br>
我長嘆一口氣,回答:“有巡夜的,被抓住了要有好一番口舌。”

“我們一路殺下去?!?/br>
“你不會是這么上來的吧?”

我和他默默對視,提醒:“在這里鬧騰,難保不會驚動仙君。”

然后嘆口氣:“師叔,你和師父比也……”

他喘了口氣:“師侄,我很早就想問你了,你覺得我?guī)熜质鞘裁礃拥娜耍俊?/br>
在旮旯縫兒里說這個并不明智,可是我已經(jīng)很久沒和人說起過他:“他……走前給我泡了一壺白毫銀針,到茶水冷透了,我才想起來喝一口。雖有澀意,不失其芳。我想他就像那壺茶,我遇到他時已經(jīng)晚了,可是仍然清雅光華。也許以前……”

武子珈突然嘎嘎嘎地大笑起來。

我莫名其妙惱羞成怒地看著他:“小聲點?!?/br>
“哈哈哈哈……我?guī)熜志谷皇沁@么個風雅人?師侄,實話跟你說啊,當年我還沒能辟谷的時候,師兄天天來蹭吃蹭喝。結(jié)果我辟谷大成了,他六根不凈,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