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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壞消息,再來說說好消息。朱玄這人從荊州投靠我們當(dāng)然是好事,卻也不得不防,說不定他是張冀北派來我部刺探軍情的jian細?!?/br>“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你說得是?!憋L(fēng)月明同意道,“我會遣云河盯緊他的一舉一動,試探幾次過后方會信任他?!?/br>方瑜道:“來吧,招他進來,看看他能給我們帶來什么有用的訊息。”風(fēng)月明和方瑜在洪都的中軍帳接見朱玄,只見此子身長玉立,僅比風(fēng)月明矮半個頭,同時生得眉清目秀細皮白面,手持一柄折扇,頗有種逍遙俏書生的款兒。與會者還包括云河和任政,其中云河首先提出疑問:“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閣下甘冒奇險,從荊州叛逃至洪都?”朱玄露出切齒痛恨的神色,道:“姬燁他不是人,他搶了家姐做他的姬妾,卻又始亂終棄,導(dǎo)致家姐羞憤自盡。我是一氣之下從荊州跑出來的?!?/br>任政問:“姬燁是何許人也?”方瑜解釋道:“姬燁是張冀北手下的頭號智囊,與另一猛將左刀一文一武,堪稱張冀北的左右雙臂?!?/br>云河補充道:“姬燁雖然很少親自上陣作戰(zhàn),在武學(xué)層面卻是個絕頂高手,即便與前將軍相比,勝負也只在五五之?dāng)?shù)。也正因為有姬燁坐鎮(zhèn)荊州大本營,張冀北才得以放手進攻九江?!?/br>風(fēng)月明忽然冷聲道:“只看你說話之時僅故作悲痛仇恨之色卻未見氣息涌動,本將便知你朱玄在撒謊!若不速速從實招來,休怪本將軍法無情!”朱玄一聽慌忙跪在地上,求饒道:“前將軍慧眼如炬,前面那些的確是小人隨口杜撰的,為的只是讓前將軍相信小人投奔的誠意?!?/br>“那真實情況到底是什么?快說!”任政忍不住喝道。朱玄露出個無奈的神色,苦笑道:“說了實話怕各位見笑,其實小人在荊州地方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劍客,只是比起劍法,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張冀北這人目光短淺難成大事,跟著他遲早在覆巢之下完蛋,投奔官軍只是為自己找好出路罷了。”風(fēng)月明見他說得誠懇,語氣和緩下來道:“說得倒也不錯。你為了個人的前途叛逃荊州并不可恥,實話實說便可,本將不會介懷。”這時方瑜忽然道:“左右都是叛逃,為何來到洪都而非其他地方?”朱玄抬頭看了方瑜一眼,肅然道:“只因小人早已預(yù)料,長沙將成為九江之后的下一個戰(zhàn)場?,F(xiàn)下長沙守軍不足三千,一旦荊州軍來攻必難保全,而唯一能解長沙之危者,只有洪都的人馬,所以才來洪都碰碰運氣?!?/br>風(fēng)月明和方瑜對視一眼,均感到這個朱玄大不簡單。任政沒有什么戒心,脫口說道:“那你小子可走了鴻運了,如今洪都有前將軍的兩萬……”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風(fēng)月明冷冷地打斷了:“亂說什么呢,給我出去!”任政至此方知自己口無遮攔,赧然告退。朱玄卻絲毫不以為意,喜出望外地道:“我以為洪都只有本地的六千城衛(wèi)軍,沒想到竟有新軍的瑯琊鐵騎在此,那便勝算大增了,莫說守住長沙不在話下,就連荊州叛軍的重鎮(zhèn)常德,也是唾手可得?!?/br>方瑜打斷他道:“你先說說你是因何有荊州軍欲取長沙的判斷的?!?/br>朱玄侃侃而談道:“這要分兩方面的因素。第一是外部因素,張冀北現(xiàn)在被藍若海牽制在九江動彈不得,若想打破僵局,就得另尋一處戰(zhàn)場。而比起北方的宛洛,顯然長沙是最容易的突破口。一旦他們攻克長沙,整個湖廣將再無障礙,衡州、永州、桂陽等地勢將依次淪陷,成為荊州叛軍糧餉補給的大后方。第二是人員調(diào)動因素,荊州軍方的第二把手,江湖人稱‘星落無雙’的左刀近日從襄陽調(diào)往常德,不用說也知道是準備發(fā)動對長沙的攻勢?!?/br>“嘖嘖嘖?!狈借ぽp搖著腦袋道,“還‘星落無雙’呢,明明是叛軍耍大刀的武將,竟起了個這么雅氣的江湖外號。要我看,他就該起個外號叫什么大肥魚啊,大笨牛啊,過山虎啊之類的,這才合適嘛。喂喂你們想笑就笑出來,別憋著,到時候再憋壞了?!?/br>“抱歉并沒有人覺得好笑。”風(fēng)月明淡淡道。“呃……”方瑜尷尬地撓了撓頭,又轉(zhuǎn)向云河,然后發(fā)現(xiàn)后者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只是強忍著沒發(fā)出聲音。“左刀的外號雖然有那么點……嗯……不合適……”朱玄道,“不過我們決不能小看此人,此人帶兵有方,其所部兵員的質(zhì)素和裝備都是荊州軍里頂尖的,其本人更是幾十年難見的刀法大家。若論武功,在整個荊襄湖廣地區(qū),也只有‘禪劍’宋亭能與他匹敵,就連張冀北都略遜他一籌。”“這么厲害嗎?”風(fēng)月明沉吟道,“那我們該采取何種計劃?”“最簡單的戰(zhàn)術(shù)通常也正是最有效的?!狈借さ溃凹热皇孪戎懒俗蟮兑獛ПM攻長沙,我們不妨在他進攻的路途中設(shè)下埋伏,爭取一次伏擊就要了他的狗命,然后趁勢奪取常德?!?/br>“善。”風(fēng)月明點頭道,“正合我意?!?/br>第11章智取常德益陽道位于益陽縣東七十里,是連接常德與長沙的必經(jīng)之路。其南側(cè)為陵,北側(cè)為林,道路狹窄泥濘,正是伏擊的最佳地點。風(fēng)月明兵分兩部,他自己帶領(lǐng)主力人馬埋伏于南側(cè)山上,身邊是任政和朱玄。另一部則由方瑜和云河帶領(lǐng),藏于路北林中,兩部人馬一正一奇,深諳兵法之道。一旦左刀的荊州軍經(jīng)由益陽道上路過,風(fēng)月明趁機發(fā)出信號,兩部伏兵一齊殺出,必能殺得左刀大敗。時至黎明,風(fēng)月明伏在一塊山石之后觀察著益陽道上的情況,他面沉似水,看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信心滿滿的樣子,實際手心卻在冒汗。左刀真的會如期中計嗎?如此簡單易行的計策,真的能夠一舉成功嗎?風(fēng)月明沒有把握。道路的盡頭出現(xiàn)人影,風(fēng)月明緊張起來,撥開遮掩的草叢向西眺望。人影逐漸靠近,是一支十余騎組成的哨騎隊,一邊沿著益陽道向西行進,一邊左右打量著附近的環(huán)境。風(fēng)月明心叫不妙,沒想到左刀竟然謹慎至此,在大部隊行軍的前方還另有哨騎探路。這種做法無疑會降低行軍的速度,卻能很好地預(yù)防伏擊。哨騎轉(zhuǎn)瞬接近他們伏兵的路段,并明顯減慢了速度,顯然是在觀察這里易于伏擊的險要地形。風(fēng)月明屏住呼吸,從草木的縫隙里向下偷看,同時祈禱哨騎不要發(fā)現(xiàn)己方埋伏的事實。哨騎很快走過了他們設(shè)伏的路段,其中兩騎掉頭回去,剩下的哨騎繼續(xù)向前行進,益陽道片刻間又變回空曠的寧靜。“那向回折返的兩騎,是否是去向左刀回報這邊的情況的?”風(fēng)月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