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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口干舌燥的感覺。 這個念頭剛閃進腦海,徐冽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蘇好眨動眼睫,抬頭看他。 徐冽微抬下巴,與她錯開了一些距離, 避免擦到她額頭,視線落在她身后。 蘇好從他眼里看到遠處的花圃,那里花開得繁盛, 一片姹紫嫣紅,原本艷俗的花色被他黑漆漆的瞳孔潤色之后好像疊了一層濾鏡, 沉淀出一種瑰麗的冷感。 她恍惚了下,回過神,周圍已經(jīng)聽不見一絲聲音。 蘇好戳戳徐冽的肩窩, 等他低下頭,用唇語問他:走了嗎? 徐冽動了動嘴:不知道。 蘇好皺皺眉,探出半顆腦袋朝他身后望去,廊道空無一人。 “好了走了,”她松了氣,一邊推他一邊吐槽,“你這褲子里什么玩意兒這么硬,硌死人了!” 徐冽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錯愕,用投降般的架勢飛快松手放開她。 蘇好彎下腰,曲起食指和中指,叩了叩他的褲袋:“哦,手機,上課還帶違禁品啊徐同學。” 徐冽:“……” 等有錢了一定買個不會亂說話的同桌。 * 跟徐冽分道揚鑣后,蘇好去食堂吃飯,半路接到陳星風催她的奪命連環(huán)call,一到食堂就見他擺起一張臭臉:“老子是你兒子嗎白給你干活?給你占地理課的座,你他媽跑去上生物課,給你占食堂的座,你他媽磨嘰到老子餐盤只剩了幾粒米!” 文銘順起陳星風的背:“風哥消氣,其實你也沒干什么活,都是我跟李貌百米沖刺占的座?!?/br> 李貌擰開一瓶飲料遞給他:“風哥消氣,你說的那種其實也不叫兒子,叫舔狗?!?/br> “……”陳星風濃眉倒豎,“我舔你大爺!” 蘇好在長桌邊坐下,輕輕揉了揉耳朵。 以前也沒覺得這些人吵,最近莫名其妙對這種粗暴聒噪的場面產(chǎn)生了一絲不適應。 她一手支起額角,一手用筷子尖戳著餐盤里的糖醋里脊:“大爺,我是去辦正經(jīng)事,別搞得我好像在不務正業(yè)?!?/br> “就是!”苗妙攬過蘇好的肩,“談戀愛也是正經(jīng)事,難道就不務正業(yè)了嗎?” 蘇好:“……” “你瞎起什么哄?”蘇好覷覷苗妙,“別人不知道我跟徐冽怎么回事,你還不知道?” 陳星風一愣:“什么意思,你倆有事瞞著我們?” 蘇好嘆了口氣,撂下筷子。 被混混堵那事,她一直沒告訴陳星風,怕這人氣上頭了亂來。 但她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對嫌疑人的身份大致有數(shù),就不顧慮了,把這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講了她還徐冽人情,跟徐冽牽扯上緋聞的原因。 陳星風聽完就是一聲擲地有聲的“草”,把附近幾桌的女生嚇了一跳。 文銘和李貌立馬應援:“草草草!” 男孩子們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在不爽蘇好見色忘友,下一秒就跟她同仇敵愾起來。 “出這么大事你不跟老子講?”陳風星氣得牙癢癢。 “學校讓我保密的啊?!碧K好聳肩。 “你什么時候聽上學校話了?”陳星風咬咬后槽牙,“你要早說,我給你們班翻得底朝天也得把人揪出來?!?/br> “不用,我可能知道是誰了。”蘇好咬了口酸滋滋的里脊rou,在嘴里慢慢地嚼。 尤歡歡和莊可凝這兩人,本來就在她的嫌疑人名單排在前列,出板報前后,她當然有留意她們。 尤歡歡這人吧,雖然跟她算不上一邊,偶爾也會耍些小聰明小心機,但還算無可厚非。 至于莊可凝……昨天傍晚顏料桶踢翻那事,本來蘇好沒往壞處想,可今天回教室一看,居然發(fā)現(xiàn)板報的繪畫部分出完了。 以莊可凝的實力,要不是拼了老命哪能這么快,這是趁她不在趕著表現(xiàn)? 那也不怪她把人往壞處想了。 經(jīng)此一事,再回想莊可凝之前種種舉動—— 雖然具體記不清了,但蘇好隱約留了點印象:她被混混堵之后那個周日傍晚,莊可凝跟她提過出板報的事,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問她下禮拜有沒有空。 現(xiàn)在想來,莊可凝當時或許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問她肯不肯幫忙,其實是在試探她的態(tài)度,試探她會不會對她產(chǎn)生了懷疑。 “誰?”陳星風拍了下桌板,“你給老子報名字,別以為是女的,老子就動不了她了!老虎不發(fā)威還真當老子holle kitty?” 尤歡歡和郭照剛好端著殘羹剩飯經(jīng)過這桌,手里餐盤齊齊一顫,又聽見蘇好冷靜地說:“用不著你出馬,我想好怎么辦了?!?/br> 郭照挽著尤歡歡胳膊走出食堂:“陳星風不會在說我倆吧?我倆在生物課上說蘇姐的那些話肯定被她聽到了,你還說她紙老虎!” 尤歡歡手里餐盤在抖,臉上表情鎮(zhèn)靜:“不至于吧?” “對我是不至于,我在蘇姐那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你就不一定了,你本來就是她情敵?!?/br> 尤歡歡沉默了。 “要不你去將功補過,把莊可凝賣了算了!” 尤歡歡抿抿唇:“跟情敵打朋友的小報告,也太不上道了吧?!?/br> “你還想和莊可凝好???我跟你說,剛才吃飯我一直在想,莊可凝到底干嗎這么計較板報到底誰畫。然后我記起來,當初高二剛分班,老班本來是讓蘇姐競選宣傳委員的。宣委跟其他班委不一樣呀,不一定要求學習成績拔尖,一個要畫畫好,一個要動員組織力強,蘇姐就特別合適,但她懶嘛,不想搞,宣委就落在莊可凝頭上了?!?/br> “后來每月一次板報評比,我們班老比不過其他班美術生出的板報。人家有些班沒有美術生也就佛了,但我們班有呀,大家就私下在說怎么不是蘇姐當宣委,感覺我們班門面好拿不出手。然后果然,水粉板報那次,莊可凝hold不住,蘇姐上了,我們班就拿了第一?!?/br> “你看,莊可凝這么搞事絕對就是嫉妒蘇好。你不覺得和這種嫉妒心特別強的人走得近很恐怖嗎?”郭照嘰里呱啦分析了一通。 “還有一件事我不確定……”郭照翻著眼回憶,“我記得剛升高二那會兒,莊可凝還挺文氣,就放人堆里氣質一點也不突出的那種,后來變得越來越跳,老跟男生混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之前我還沒覺得,今天體育課下看她那樣,突然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種奇怪的擰巴感,就好像你看,看到人設崩了一樣!你說她這是在模仿誰呢?” 她們周圍除了蘇好,還有誰這么跳脫,隨隨便便跟男生打成一片? 尤歡歡對郭照之前那些話都是隨便聽聽,聽到這里,雞皮疙瘩終于爬滿了全身。 嫉妒本身并不可怕,只是一種人之常情。 可是優(yōu)秀的人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