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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尤歡歡:「他怎么轉你的?加了你微信?」 尤歡歡又把這一塊錢轉回來,在備注里答:「跟你一樣……」 蘇好從這一串靈性的省略號里,讀出了吃癟的味道。 哦。 她抱胸看著手機屏幕,滿意地點點頭,點到一半又滯住。 去還人情,結果反而讓人家請她吃了碗面,這不合她做事的規(guī)矩,她得把錢轉給徐冽。 蘇好打開微信,發(fā)現(xiàn)徐冽的微信號搜不到支付寶賬號。那就只能主動加他微信好友。 可是這人好狗,自己都需要同學幫忙補課,哪來的優(yōu)越感,居然敢嫌棄她腦子不好。 蘇好捏著手機,和自己的胸襟默默打著官司。 五分鐘后心里的法槌落下。 算了,金魚腦子不記仇。 不過,金魚也有金魚的驕傲—— 蘇好向X發(fā)送了驗證:「轉你面錢,轉完雙刪?!?/br> 小半個鐘頭過去,對面始終沒有反應。 蘇好琢磨了下語氣,重新發(fā)送了一條驗證。 南中宿舍樓,徐冽從公共盥洗室回到宿舍,一手拿了條毛巾擦拭濕漉漉的短發(fā),一手解鎖手機。 微信界面通訊錄那欄,紅色數(shù)字已經跳到“15”,點進“新的好友”,一連串全是新同學們發(fā)來的好友驗證申請。 最上面兩條來自同一個人。 SH:「轉你面錢,轉完雙刪?!?/br> SH:「麻利點,在南中,還沒人能活著拒絕我的好友申請?!?/br> 徐冽瞥了眼這位張牙舞爪的老虎頭像,眉梢一揚,默了默摁下“接受”,隨手把手機扔到床上,轉身繼續(xù)去擦頭發(fā)。 第8章 二月雨 蘇好把錢轉給徐冽以后,說到做到地刪除了他的微信好友,切回消息界面,看到“清華北大得不到的人才群”里,文銘李貌陳星風@了她,約她明天去桌游店狼人殺。 她應得很快,卻沒想到整個周末都沒能踏出家門半步。 周六一早,杜康給她舅舅打了個電話,說起這禮拜學校里的亂子。 倒不是批評她,就是給家長提個醒,說來學校的那伙社會青年是老江湖,一路專挑學校附近的老巷弄走,行蹤都在監(jiān)控死角,暫時沒查到身份,警方已經加強附近一帶的巡邏,希望家里人也多注意蘇好的安全。 于是鄒譽和林闌就嚇得把蘇好關在了家里,哪也不許她去。 作風相當?shù)囊蛞瓘U食。 蘇好幾次趁兩人上班不在家跳窗跑路,回回被嗑著瓜子守監(jiān)控的保姆阿姨勸回來。 她不好為難上了年紀的阿姨,想著算了算了,就這么跟小學五年級的表弟朝夕相處了兩天,沉醉在“這道題怎么做”“那道題怎么做”“jiejie也不會做那我就更不會做”“所以我就不做作業(yè)了”的噩夢里度日如年,差點家暴這個小鬼頭。 蘇好誠懇地勸舅舅,必須盡快給這只小學雞找個新家教,不然全家都會被逼瘋。 * 周日傍晚返校,鄒譽還是不肯放蘇好落單,安排了司機送她。 她不喜歡這種考究的做派,不情不愿當了回嬌滴滴富家女,坐在大奔后座,感覺氣都喘不勻。 鄒譽剛好外出應酬,在她旁邊通商務電話。 蘇好無趣地戴上耳機,在手機上打開一個文件夾,隨機播放起里面的英語聽力音頻,靠著后背閉目養(yǎng)神,過了會兒,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摘下一邊耳機,偏過頭去。 “聽什么這么認真?叫你也不應!”鄒譽瞅瞅她的手機。 蘇好將手機一把反扣在腿上,蓋住屏幕里那堆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相聲?!?/br> “成天凈瞎玩!”鄒譽瞪她一眼,指指自己的手機,“收到你期初考成績單了,怎么回事,你這年級排名都掉進倒數(shù)十名了,上學期不還穩(wěn)定在倒數(shù)四十名嗎?” 蘇好云淡風輕地“哦”了聲:“那不是英語考試被懷疑作弊,沒來得及涂答題卡嗎?” “可你其他科也不行??!不是說這次期初考一半試題都是從寒假作業(yè)來的?” “這就對了,”蘇好點點頭,“您看我寒假在美國集訓,有時間寫作業(yè)嗎?” 鄒譽被拉跑了注意力,覺得也有道理。 他這外甥女讀書不行,但在美術上不知是不是隔代遺傳了爺爺?shù)奶旆?,從小就特別靈光。 南中重視素質教育,跟歐美不少藝術類高校和友誼高中對接了交流合作,常常送學生出去學習。 今年寒假,南中唯一一個美術集訓班名額就落到了蘇好頭上。 那還是挺值得為人父母驕傲的! 鄒譽覺得,所謂“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必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也可以反過來說——既然老天賜予了你出類拔萃的藝術天賦,難免讓你在文化課上落后一截。 否則怎么著,全球七十多億人,還能只便宜你一個? 這么一想,鄒譽也就看開了,感慨道:“我看你就是跟國內高考過不去,留洋倒適合你?!?/br> 蘇好淡淡眨了眨眼:“我媽才不肯放我出國,寒假出去一趟都磨了幾個月才答應?!?/br> 這話一出,似乎提到什么禁忌,車里忽然陷入死寂的沉默。 鄒譽也發(fā)覺說了不應該的話,改口笑呵呵道:“哎,也沒什么,你有畫畫這一技之長,只要文化課稍微加把勁,不怕考不上好大學?!?/br> 蘇好也恢復如常,神氣地撩撩長發(fā):“誰說不是呢?!?/br> 鄒譽不再數(shù)落外甥女,愁自己“干啥啥不行”的親兒子去了。 蘇好靠在后座昏昏欲睡,等車子緩緩駛進學校門口的“垃圾街”,瞟見窗外兩道熟悉的身影——文銘和李貌正站在磚石路上激情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往前走一格,戰(zhàn)況難分伯仲,異常膠著。 她精神了,跟前邊司機喊:“劉叔,就這兒停吧,我看到同學了?!?/br> “哪呢?”車子靠邊停下,鄒譽不放心地探身確認,望向街上三五成群的返校學生。 “就那倆在石頭剪刀布的?!碧K好打開車門下去。 鄒譽一瞧,恨恨搖了搖頭:“好好啊,你聽舅舅話,交點聰明朋友,也好叫到家里來教教你弟弟學習!” “可我就不愛跟聰明人當朋友?!碧K好為難地關上車門離開,走到文銘和李貌跟前,“你們政史班還在流行這種小學雞游戲?丟不丟我人?!?/br> 兩人立馬收手,沖她敬個不標不準的禮:“蘇姐好!” 蘇好把單肩包往上提了提,一言難盡地朝學校走去。 正值黃昏,小吃街兩邊熙熙攘攘,路邊攤前人滿為患。 嘈雜的喊聲混雜在一起。 “黃燜雞米飯,小份辣大份不辣,哪個的!” “我的我的,老板,三十塊錢轉了??!” “同學你這煎餅果子加什么?” “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