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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像我,我看著心里瘆得慌?!?/br>唐皓一言而出:“臉上壓碳,不要讓她臉上還有半分相同!”夏明敏的嘴巴被帕子塞住,嗚咽著掙扎,屎尿齊出。夏粽看著她,眼睛里的冰冷一度一度的下降。侍衛(wèi)將暖房里燒的銀絲碳抬了出來,用火鉗夾了火紅的碳,往那張并不如何的臉上滾過去……侍衛(wèi)滾完的一張臉臉皮全都黑爛。正要把火炭放回去,聽得夏粽的聲音冷冷傳來:“這碳賞了她吃?!?/br>這整個宮殿里的人除了唐皓,全都骨子里一寒。侍衛(wèi)照做了。慘烈的嚎叫聲在火炭徹底湮沒在喉嚨里之后熄了聲,血水從夏明敏的的嘴里汩汩的出來。唐皓攔住了夏粽的視線,夏粽收回目光看著唐皓。唐皓將夏粽的頭壓在自己胸口,道:“可好受了些?再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夏粽心里覺得無味,卻乖巧的點了點頭。他不能對他說自己根本不在乎他寵幸誰誰誰……他這么做……只是想把自己失去的東西討回來罷了!夏家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只是一點利息而已!☆、大結局清涼的薄荷香從坐獅的嘴里悠悠的飄上來,滿室浮香,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思緒卻一點一點的清明起來。皇后寧紫嫣穿著明黃色的睡袍,她躺在榻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起伏著一種哀哀的絕望。她一夜未眠,眼白里血絲彌漫。昨日,皇帝不留半點情面折了敏賢妃。這個從入宮開始就與她針鋒相對的女子,何等的狂妄何等的驕矜,卻和那人打了個照面就如此凄慘的敗了。寧紫嫣只覺得自己心里一半恐懼一半絕望,像是亂麻一樣交織著。皇帝對她從來相敬如賓,在敏賢妃沒有進宮之前,她很滿足了。敏賢妃入宮之后,她心里的那些滿足就像發(fā)生了地陷一樣,直到夏粽來了,她才知道什么叫做高山仰止不可及也?;实酆螘r會因為一個人的喜怒全然沒有半點理智?服侍寧紫嫣的宮人掀開鸞帳,對上寧紫嫣那死水一般的眼睛,一時間嚇了一跳,卻佯作鎮(zhèn)定下來,服侍寧紫嫣起身。寧紫嫣化了個極為艷麗的妝容,原本身上的天仙氣質被掩蓋了三分,突出七分尊貴來。梳妝完畢,寧紫嫣被宮人扶著走出了椒房殿,直朝慈安宮去了。玉太妃已經(jīng)起身了,近些年她越發(fā)動心忍性,同當初的太皇太后也越發(fā)的神似了,青燈古佛一般,周身幽幽的靜謐的氣場無形的壓迫著人。寧紫嫣行了一禮:“太妃娘娘。”“皇后來了,坐吧。”寧紫嫣就著玉太妃的右手邊坐下來,拿起圓潤的珠子用桐油浸泡過的布給包漿。“太妃娘娘可聽說了昨兒敏賢妃的事?”玉太妃頭也不抬,回她道:“自然是聽說了。夏粽他向來怕麻煩,能一步解決的他也不稀罕像從前那樣步步算計?!?/br>寧紫嫣手下一頓,半晌才聽自己喉嚨艱難出聲:“太妃娘娘……好像同那位很是相熟一般。”玉太妃抬起頭來看著寧紫嫣,絕美而雍容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來:“哀家與他,那是老相識了。一路走來,攔路的要么下了地獄,要么生不如死,皇后,你要知道在皇家,所有的感情都不純粹?!?/br>寧紫嫣聽得面色發(fā)苦,“本宮從來都不知道皇上心上會有這么重要的一個人?!?/br>玉太妃輕輕笑了笑,就在這個時候,伺候玉太妃的女官掀開了珠簾子進來,行了個禮道:“太妃,夏爺爺過來了?!?/br>玉太妃點點頭:“請進來?!庇謱幾湘痰溃骸爱敵踉趯m里才十來歲,闔宮上下的奴才見了他都得喚他一聲夏爺爺?!睂幾湘搪牭眠@句話只覺得自己太嫩了。這樣一個人簡直頗像史書里描繪的jian宦。正這般想著,一個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寧紫嫣原想著應該是個十足猥瑣jian詐的人,可是在看到夏粽的第一眼,卻覺得夏粽顏色平常,周身的氣質卻格外尊貴,天青色的常服襯得整個人芝蘭玉樹一般。一個初初見面就讓人心生好感的人。夏粽見了寧紫嫣,面上帶著些笑,神色里依舊有些冰冷,“皇后娘娘也在,今兒是湊巧了?!毖粤T,對著玉太妃親切說道:“許久不見,娘娘依稀故往?!?/br>玉太妃微微笑了:“坐下說話。再怎么不改顏色,也是深谷里的花哪里有人理睬,本宮在這后宮里也不過日復一日的蹉跎,比不得你行山游水逍遙自在,再回來,有人眷戀依舊。”夏粽依舊只是悅色笑著,寧紫嫣聽著這些話卻格外的刺耳。心里的苦楚像是沖開堤壩的洪水一樣,將她湮沒。她都不知道自己比之夏粽到底輸在哪里?敏賢妃只不過一個替身都能對她蹬鼻子上臉!何況,現(xiàn)在正主來了!這往后,宮中哪里還有她的位子在?夏粽在這邊同玉太妃閑話家常版聊著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寧紫嫣如坐針墊。直到在這里用了午餐,二人才辭了玉太妃,一同出了慈安殿。寧紫嫣上了金黃鑾駕,夏粽長身玉立,元福在一邊等著他。寧紫嫣在鑾駕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夏粽,夏粽洞徹分明的眼神看得寧紫嫣心中泛起波瀾。她此時此刻所佯裝的鎮(zhèn)定下的恐懼彷徨,仿佛在夏粽的雙眼之下無所遁形。在鑾駕從夏粽身邊過去的時候,一直沒怎么和她說話的夏粽突然說了一句:“皇后娘娘可愿意幫在下一個小忙?”寧紫嫣心驚rou跳,面上卻仿若未聞。鑾駕走的遠了,夏粽才朝著莉香院去。元福跟在夏粽身側落后半步,對夏粽道:“人在幽離宮了?!?/br>夏粽眉眼森寒,“好歹也是一介寵妃,皇上也沒說要了她的命,讓她的家人來接了她回去。”元福愣了一下,隨即道:“是?!?/br>宮外夏府里下人都格外用心的做事,生怕出了什么差錯,得罪了上頭正在生氣的主子們。春/花看著自己兒子因為養(yǎng)腿傷成日動彈不得怨聲載道,想著夏大郎還每日沉迷花樓里的姑娘,心里的滋味那是何等難熬。每日里陰云罩頂怒氣噴薄,下人稍有不慎就會被她打殺。春/花正安慰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你放心啊,這件事你爹已經(jīng)去跟你jiejie說了,你jiejie從小就格外疼你,肯定會給你討個公道回來?!?/br>夏明光眼神陰毒陰毒的,狠罵道:“等那個人落到我手上,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音剛落,外頭的小廝就跑進來:“夫人!少爺!宮里來人了!”春/花喜形于色:“你看娘說的對吧,這不,宮里馬上就來人了。”春/花快步去了前廳。前廳的海棠盆景邊的太師椅上坐著元福。春/花看著神色冷淡的元福,上前就笑道:“誒喲,勞累公公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