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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左睿青,這人……是剛?cè)チ穗x合宮。☆、針鋒相對夏粽手里拿著食盒,左睿青在他前邊兒的要經(jīng)過的路上站著。狹路之上遇故人。卻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感覺。仿佛很是陌生!但是……內(nèi)心畢竟是煩惱的。左睿青看著夏粽。他手上簡簡單單的提著食盒,穿著宮里廚師日常穿的衣服,上邊兒只有些魚水花紋,很是清淡。他面上冰冰冷冷的,看人的眼神像是一口深井。夏粽提著食盒往前走,只當做偶遇了個陌生人,往前走就是了。他也不愿意搭理這人了。左睿青和唐燁的情分那自然是不用說的,雖然他夏粽救了左睿青,可不代表著人家就會和自己站在一塊兒。要是真的站在一塊兒,估計也不會絲毫不阻攔唐燁當初送他進宮。唐燁和左睿青兩個人都是一樣的。都是自以為給人一點恩賜就可以讓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人!更何況……夏粽從沒要過他們的恩賜。左睿青的命是他救的!唐燁和他在以前不過泛泛之交而已!可是這樣的兩個人把他推到了皇宮這個火坑里。沒有經(jīng)歷過相同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有相同的感受。不在同一個等級,永遠不會相同的話語。就像唐燁不知道一個奴才的命也是寶貴的獨一無二的一樣,只有當他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會明白他的命也不過是一條命而已。會被人取走!會被人宰殺!夏粽最看重自己的命不過了,沒有這條命就什么都沒有了。他想活得好好的。不讓他好活,那就請先去死吧。夏粽和左睿青幾乎衣角挨著衣角要過去了,但是這個時候左睿青還是喊住了夏粽:“夏粽?!?/br>夏粽的步子停了下來,他目光幽深,陽光投射出他的影子來,黑皂皂的一個人影,夏粽覺得像自己的靈魂。心里莫名感到一陣凄涼。“左大人叫住奴才不知道有什么事???這可是深宮內(nèi)院,讓人知道左大人去離合宮祭拜唐燁這樣的罪人那就不好了。”夏粽如此說道,語氣嘲諷。左睿青被夏粽一梗,轉(zhuǎn)了身過來看著夏粽的肩頭,皺著眉頭,有些話他很難說出口,不過很快他就開口說道:“夏粽,你非要如此?”夏粽嗤笑一聲:“左大人說的什么話奴才可聽不明白了,不知道奴才做了些什么事哪里得罪了左大人?”“我知道是你!那一次送冰蓮去慈安宮好不容易說動太后續(xù)為唐燁求情,皇上最后去了離合宮見到的那一幕是你安排的!你為什么連最后的機會都不愿意給唐燁?他到底有多么對不起你!你竟然要這么做!現(xiàn)如今他死了你就安心呢?”左睿青的眼珠子都發(fā)紅了,憤怒的仿佛像一頭野獸。夏粽卻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他的眼神又是悲哀又是憐憫,輕輕笑著說:“左大人說的是啊,是奴才思慮不清。左大人也該知道奴才沒讀過什么書,分不清是非。左大人這么一說,奴才也覺得自己做錯了。奴才當初腦殼子進了水要去救了左大人,才會受盡磨難入宮,還得罪太子。當初得罪的太子的時候我竟然還想著脫罪,如今想來真是不該,奴才這條賤命就該被太子輕易弄了去,用來消消太子的怒火。奴才也不該在后來頂撞南貴妃,南貴妃既然想要奴才的命根子,奴才就應該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去了命根子本本分分的為南貴妃做菜固寵才是。”左睿青啞口無言的看著夏粽。夏粽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這腦殼子呀進水還有點嚴重,一直都有后遺癥,左大人您看呢?奴才這要不是腦殼子進了水能做出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奴才的命那可是賤得很,怎么可以這么惜命了,您說是不是?”“可是你連唐燁最后的機會都剝奪了!你狠的心!”夏粽心里聽到這句話卻突然好快意好快意,他嘴角勾起,忍不住笑起來,左睿青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里隱隱的竟然泛起了恐懼。夏粽看著左睿青,有些悲哀的眼神直視他:“你是不是傻?放虎歸山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你覺得我命賤就活該被戳扁揉圓嗎?左睿青,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錦衣玉食?破廟里你早就活活餓死被老鼠啃得皮毛不剩了。你的命比我的還賤?!?/br>左睿青忍不住往后面退了一步,他看夏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妖孽。夏粽面上帶著冷笑,左睿青仿佛第一次看清了夏粽的真面目一樣。他不敢相信!原本他們以為的可以搓扁揉圓心地善良的人其實是一個不擇手段心腸陰毒的人!“你不是這樣的,你以前那么善良?!逼茝R里只剩下一口吃食,你都給我了?,F(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心腸歹毒?夏粽只想說去NM的心地善良,你把一只雞剝皮抽筋吃得只剩下一地骨頭,雞還要感謝你宰它的時候來了個痛快?呵!不覺得可笑嗎?話不投機半句多?!叭耸菚兊模蟠笕诉€是回去好好看看書,少來這樣的地方。要是被人兜出去,萬歲爺那邊知道了還不知道怎么想丞相府了!”左睿青從夏粽的言語里聽到了威脅,夏粽仿佛在說,你要是再不滾的話我一個不高興說去給萬歲爺聽了,你和唐燁的關(guān)系那么好,萬歲爺保不準會想到丞相府想謀反了,畢竟唐燁死之前可是叫囂著自己要當皇帝的!左睿青磨磨牙:“夏粽,你變了?!蹦憔谷蛔兊眠@么惡毒變得這么會玩弄權(quán)術(shù)心機!夏粽不再和他說話,轉(zhuǎn)了身提著食盒往前走。跟他叨叨這么久,流浪狗都要餓死了。左睿青看著往前的夏粽,目光里帶著難以置信。夏粽走路的時候腰背筆直,那雙長腿一步一步都是相等的距離。他看起來不像個廚子,真的一點也不像個廚子,反而……反而像、像是……一個權(quán)宦!夏粽走到幽離宮的后邊的時候流浪狗在狗洞那里等著他,他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花花綠綠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倫不類,不過臉倒是洗干凈了,但是那頭發(fā)還是亂糟糟的。夏粽想也不用想是因為自己每天都來送吃的,這個人才會有了變化。自己開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夏粽把食盒放在地上,這一次并沒有立即就離開了。這流浪狗看著夏粽,過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他:“你怎么了?不開心嗎?”流浪狗不知道夏粽是什么人,但是覺得他是個好人,對自己好的好人!他已經(jīng)給自己送了快半年吃的了,風雨無阻。但是還是第一次交流。夏粽看著流浪狗,問他:“你有名字嗎?”流浪狗皺皺眉毛,“我娘親喊我大寶?!?/br>一聽就是小名。夏粽總能從這個人的眼睛里看到狼性來,他覺得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