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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生兩個,夫人和將軍都是好相貌,以后孩子生的定然也不會差了?!?/br> 杜洛瀅眼睛閃了閃,她素來極喜歡小孩子,內心里也是想有自己的親生骨rou的,只是現在她的年紀還是小了,些,太早要孩子不好。 幾位夫人走的時候,杜洛瀅邀請她們常來府里找她說話,她這話當然是真心的,林沐清要去上職,老夫人常年禮佛,星兒這孩子也不說每日都過來,是以她有時候也覺得這日子過的稍微有些無聊。 初十之后,林沐清就要去軍中上職了,這日傍晚,杜洛瀅突然說道,“星兒也有五歲了,不知開蒙了沒有?” ☆、木簪 林沐清正坐在四方桌前處理事情,以往他都是去前院的外書房的, 有時候不方便, 他也會鉆進內書房,但自團團嫁過來后, 他每日里處理公事,都是在四方桌前, 團團一般坐在床沿上繡衣裳,或者是半躺在軟榻上看游記、看話本子, 他時不時的抬頭看她一眼, 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樣甜。 “還沒?!绷帚迩逄痤^, 在星兒四歲時,他就想著給他開蒙了, 當時也請了個先生,但他是武官, 林家祖上也是世代從武, 在“文”這一字上沒什么人脈, 請的先生不知是個人品欠佳的還是受人指使, 根本不認真教星兒,星兒跟他學了幾個月, 三字經還一句都不會,這實在是不應該吧? 他有一次去看星兒時,正看到那先生正在拿戒尺狠狠打星兒,星兒才四歲,他那個手勁, 他怎么受得了? 他當即就把這個先生給趕出去了,他們林家雖在五年前那次變故后沒落了不少,但整治一個先生還是小菜一碟,他讓人在背后敗壞了這先生的名聲,文人最好名聲,他的名聲壞了,便再也沒人請他去做先生了,便是文人間的茶會、詩會,也不再邀請他了。 而且他的名聲如此差,便是以后想去走科舉這條路,考官因著他的名聲也不會讓他通過。 而星兒也因著這件事開始抗拒開蒙,是以他現下都五歲了,還沒有正式開蒙。 他平日里都從軍在外,哪里有時間給星兒啟蒙,便是現下回來了,也是每日里去軍中上職,長遠來看,還是要請個先生的。 這件事林木清也沒瞞著杜洛瀅,杜洛瀅聽罷沉吟了一會,“星兒已是有五歲了,確實也該開蒙了,這樣吧,我去封信給先生,讓她幫著尋摸尋摸?!?/br> 徐先生教導了她十幾年,兩人之間的感情自是親厚的,是以杜洛瀅也不與她見外,她家是商戶,林家又時代從武,若想尋個合心意的好先生,實在是難之又難,而且星兒這年紀,還是早早的尋了先生為好,若是他們自己尋摸,第一花費時間長,第二尋來的先生要是還像上一個那樣可怎么好? 林沐清也不是矯情的人,他點點頭,“那就勞煩團團了?!?/br> 現下林沐清喚她“團團”,杜洛瀅的內心早已無甚波瀾了,只是若讓她喚他“元元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星兒那邊我去勸勸。” 若按她的想法,星兒這孩子還是不要從武的好,林家世代驍勇,可也不用人人都從武,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星兒這個矮團子,她實在想象不出他上戰(zhàn)場的樣子,林沐清已經從武了,星兒這孩子培養(yǎng)培養(yǎng),便讓他走上文這條路,自己通過科舉考上去最好,若是不行,還可以通過恩蔭入官場,這樣林家一文一武,以后在官場上也能有個照應。 是她想的太遠了,星兒這孩子還是個五歲的奶團子呢,而且他以后走上哪條路,還是要看他自己心里的想法。 一年前的那次開蒙,確實在星兒心里留下了不輕的痕跡,杜洛瀅給他做了很久的工作,又許了他帶他去莊子上玩的好處,才讓他勉強答應下來。 對于這一點,林老夫人是很感激杜洛瀅的,之前星兒這孩子不愿意開蒙,她也沒逼著他,她年紀大了,只想求底下的小輩平安和樂罷了,但星兒還小,總不能讓他一輩子不開蒙,他還是庶出,以后她去了,整個林國公府都是元元這孩子的,她知道元元仁義,以后定也不會虧待了星兒,但歸根結底,還是星兒自己能立起來的好。 徐先生的動作很快,才三日便尋到了一個先生,這位先生姓周,名周城,是她外家旁支的一位舉人,他考上舉人后屢試不第,現下也歇了再朝上考的心思,若是捐官的話只能出外任,離開京城,周城的家在京城,家中父母身體不太好,若是他出外任,父母定然不能跟他一起去,可若是讓他一個人去,他又實在不放心,思來想去,他還是準備在京中當先生,能尋先生去家里、府里給孩子啟蒙的,哪家是缺銀子的,他掙些束脩,也能支撐起家中父母喝藥的花用。 這位周先生第二日就來了林府,杜洛瀅跟著星兒聽了三節(jié)大課,又明確的說不能無故懲罰星兒,但若是星兒犯了錯,也是需要罰的,只是讓他注意分寸,不要把孩子罰壞了。 這些周城都應下了,杜洛瀅其實對他還是挺滿意的,他不是古板的人,在教星兒念書時,也一直在努力的引導他,而并不是直接把知識給他,讓他去念、去背。 她怕這位周先生在她不在時敷衍了事、陽奉陰違,還去“突擊檢查”了幾次,事實證明這位周先生確實不錯,他講課勤懇認真不古板,星兒這孩子除了前兩日還有些抗拒外,從第三日開始,不用林老夫人和杜洛瀅催,他就屁顛屁顛的提著個小書箱去上學了。 在星兒休沐時,她還帶著他去莊子上玩了一番,那日林沐清要上職,他面上沒表現出來,其實心里也是想去的,是以那日杜洛瀅帶著星兒從莊子上回來,林沐清的臉都緊緊繃著,可杜洛瀅沒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他這個悶氣也只能自己生了。 若是杜洛瀅知道了這事,她才覺得委屈呢,林沐清每日里都繃著臉,什么時候露出過笑?她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心情好,什么時候心情不好? 這個莊子是杜洛瀅的嫁妝,之前杜家只在京城有宅子,莊子卻是沒有的,這是老夫人和杜夫人到了京城才能給她置辦下來的,因著買的急,并沒買到太大的莊子,這個莊子不大也不小,就坐落在京郊。 現下是正月底,天兒還冷著,莊子上也光禿禿的,沒什么玩頭,但勝在莊子上做的土家菜挺好吃的,而且莊子上還有一片梅林,出去散散心、賞賞景,這里倒也算是個不錯的去處。 二月初二這日,林沐清早早的便從軍中回來了,才申時,日頭還未落下,杜洛瀅正半躺在軟榻看話本子,她嫁過來的這些幾乎沒遇到什么糟心事,但就是實在太閑了嗎,星兒啟蒙后,就更是沒人會來正院了,她有心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但現下還未想好。 林沐清走進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