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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陣眼處,讓五行劍陣威力更上一層樓。這可以說是一次正面交鋒,就想看看天之威到底有多威!顧元鳳有那么一瞬間還想了,他有那么點想嘗試下以力證道,完成他師父的遺愿。通俗來講,那就是看看能不能把天道捅個窟窿。然而這個念頭也一閃而逝,再者當(dāng)年強悍如盤古,也沒能夠以力證道,不得不帶著遺憾身化洪荒,而顧元鳳現(xiàn)如今所面臨的形勢更為嚴(yán)峻,兩相一對比下,似乎結(jié)果已可以預(yù)見了啊。事實上,五行劍陣是威力無比,但天威更勝一籌。顧元鳳身處陣眼,發(fā)上的玉冠早不見了蹤影,鴉黑的長發(fā)凌亂的散在身后,臉上也因為極力抵抗,體內(nèi)靈氣快速運轉(zhuǎn)和消耗而沒了血色,五行劍陣已瀕臨分崩離析,而顧元鳳若是此時脫身,未必沒有辦法,只是他得舍棄他煉制出來的五行劍。可顧元鳳未必愿意。只是下一剎那他像是放棄了抵抗,任憑天威降下淬滅五行劍,然而說來也奇怪,天威竟遲遲沒有降下,但顧元鳳的臉色卻愈發(fā)難看。直到天威徹底消失。顧元鳳來不及對此作出反應(yīng),他剛才強行催動體內(nèi)靈氣運轉(zhuǎn),如今哪怕他不想乍然停下運轉(zhuǎn),可靈氣枯竭下他根本沒有其他選擇。這一點都不好受,讓顧元鳳回想起他曾經(jīng)有一次轉(zhuǎn)世時,轉(zhuǎn)世成了一個心脈被震碎的少年,剎那間就有了嘔心瀝血的欲望。然后,顧元鳳就字面意義上的嘔心瀝血了。他噴濺出了一口心頭血,再支撐不住就要往下倒,而隨著他的倒下,五行劍陣在猝不及防下也被波及到,原本源源不斷被它們汲取的五行靈氣,受到牽引般聚合到了他身上,這對顧元鳳來講無異于雪上加霜,他只覺得體魄受到重創(chuàng),喉間還涌出了甜腥味,哪里還有其他的意識,就連在徹底倒下時,握住了一把劍都是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接下來顧元鳳的意識就模糊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清明了起來,不過他只是意識清明了,身體狀況還很糟糕,修為境界有沒有往下掉還難說,目前最能肯定的是他受了傷,而顧元鳳是清楚知道他哪里受傷了,且最快恢復(fù)的方法是什么,可他有心無力,連把他從前煉制的丹藥從混沌珠拿出來的靈力都使不動。好在情況也沒有糟糕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最起碼顧元鳳他在撐著那把劍站穩(wěn)了,稍后丟開那把劍,從衣袖中掏……沒能掏出帕子來,帕子都放在混沌珠中了,他遲疑了下只有扯住軟綢質(zhì)地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只是嘴中的甜腥味讓他難以忍受。這時一道寡淡的聲音響起:“元鳳道友,到底出了什么事?”顧元鳳抬眼看向最先趕過來的鴻鈞,只定定的看著他,卻半晌都沒有開口說什么。鴻鈞:“?”顧元鳳靜默了半天后,用神識給鴻鈞傳音:“你來的正好?!闭f著還朝著鴻鈞舉起了沾著他血跡的衣袖。鴻鈞:“??”不肖多時,顧元鳳的形容終于整齊了,他的臉色看上去也緩和了不少。這并不是因為他不用再忍受潔癖癥發(fā)作帶來的“痛楚”,而是他吃了靈丹,身體好了一些,看起來也不再那么的狼狽。鴻鈞再次開了口:“你在玉京山做了什么?”顧元鳳眉峰微動,沒有像從前那樣揣著明白當(dāng)糊涂,而是直言道:“不止玉京山,大部分洪荒都被囊括其中?!?/br>鴻鈞怔了怔:“什么?”“一個陣法,我稱它山河社稷陣?!鳖櫾P輕描淡寫的說道,殊不知就是這個陣法才讓天道改變了主意。原來在先前那千鈞一發(fā)之際,顧元鳳看起來像是放棄了抵抗,可他卻是強行催動了他口中的“山河社稷陣”。這個山河社稷陣是以洪荒的山川地理為基石,佐以河海,成為了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大陣,也就是說這個陣法之大,囊括了大部分洪荒,且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又這個陣法到目前為止更多的只是藍圖,連整體雛形都還沒有形成,畢竟要布置這么一個鋪天蓋地般的陣法,不是千余年就能完成的,更不用說顧元鳳布置這個陣法,還是因為在為小靈通鋪設(shè)“服務(wù)器”時衍生出來的。但哪怕只是雛形未遂,一旦啟動誰知道會不會巔峰洪荒基點,又或者再努力一把,讓混沌重歸。就算退一萬步講不會造成這樣可怕的結(jié)果,可洪荒大陸上的生靈只要不是圣人都可以說抹殺就抹殺,就像是玉京山里的鴻鈞,他還不是圣人呢,那就更不用說其他生靈了。這也是鴻鈞為何會問玉京山怎么了的原因,當(dāng)時陣法被顧元鳳強行催動后,算是被重點照顧的玉京山就被置于陣中,鴻鈞身處其中不知時間流逝,看到了雪山變成海洋,滄海成為而來桑田,那一剎那間的生滅消長,就好像過了億萬年。當(dāng)然了,這個陣法目前只有一個大框架,實際上并沒有最初感受的那般高深莫測,端看鴻鈞那么快就破了陣法,還來到了不周山就知道了。但那一剎那間唬人卻是足夠了,天道就被唬住了。話說回來,顧元鳳只是向鴻鈞介紹了下他暗地里搞出來的大殺器,并沒有要多說什么的意向,其余的就全靠鴻鈞來猜想。鴻鈞想來想去,最終卻是將顧元鳳的所作所為定義到他想以力證道上,而以力證道的結(jié)果也很明顯,因而鴻鈞就沒有說什么去刺激顧元鳳,他只是問出了一個他從之前就想問的問題:“那是你的血脈?”雖然是疑問句,可如果不確定,鴻鈞也不會這么說。顧元鳳難得懵了下,他順著鴻鈞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那顆悄無聲息的大白蛋,電光火石之間有什么涌現(xiàn)在腦海中:‘龍漢初劫后,元鳳身受重傷欲回不滅火山,奈何行至半途遭遇五行靈氣入體,本源交媾間元鳳誕下一枚雀卵,為天地間第一只孔雀。’而如今哪怕龍漢初劫還沒有應(yīng)劫,但顧元鳳也沒有自欺欺人到感應(yīng)不出那顆蛋與他是血脈相承的。只是理智過人歸理智過人,這一刻的顧元鳳還是感覺到了無比的荒誕,不僅僅是為這所謂的感而有孕,還有一種先前被顧元鳳不屑一顧的宿命感,哪怕在荒誕過后他仍是不喜歡這所謂的造化弄人一說。以及天道這次徹徹底底引起了顧元鳳的注意。顧元鳳遲遲沒應(yīng)聲,鴻鈞不禁叫了他一聲:“元鳳?”顧元鳳收回視線來:“嗯?”鴻鈞看著他,眉眼間多了點煙火氣。“我很好,”顧元鳳看起來有幾分心不在焉道,“我只是太激動了,以至于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br>鴻鈞:“……”鴻鈞顯然是沒看出來,而且他也不覺得顧元鳳是在激動,不然顧元鳳早該注意到那顆蛋了,根本用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