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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火柴,只要把硝石燃上投擲它舌自己就有機會逃出去……可是論速度,自己根本比不上它,只要自己有一點動靜,它絕對能撲上來咬碎自己的喉嚨……虞生煙看著黑漆漆的后院門,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黃半仙呢?他不是先遇到它么?虞生煙心底一沉,此地并無血腥味,或者連人的氣息都沒有。黃半仙在騙自己,他根本沒事,他是為了把自己騙到這里……他騙自己到這破地方做什么?自己遇到獓骃,后果基本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可是自己跟他有何大怨,他竟生此歹意?“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虞生煙突然想到他曾經(jīng)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下一句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于是將計就計,提前把獓骃引出來,然后騙自己到此地……而虞生煙自己也會玄書,來救他的話……“看!妖怪在這里!”突然火光沖天,后院大門被推開,一群舉著火把的家仆右手提刀,左手舉著火把聚集在門口,圍墻上伏著持弓的官兵,弓上的箭頭火焰恍得人眼花。“放箭!”黃半仙站在門口吼道。原來如此。虞生煙苦笑,借著火光,他看到地面上鋪的層層硫磺和石頭角落到處都是的木炭了。來救他的話……自己一定會帶硝石來,而在此之前,先準(zhǔn)備好木炭和硫磺,反正天色那么暗,自己看不到……那么到時候,用火攻可以把獓骃和自己一并除掉。那時候,自己的玉就能被他用五鬼搬運搬到手,同時,殷家家主也會給他大筆銀子以示除掉獓骃的謝意,還能在這附近留個好名聲以助自己行騙。真不愧是老江湖,自己果然太嫩了。“不可!里面還有人!是……是虞老板對吧?”多虧與季昌多年的交情,這些官兵對虞生煙還是有顧忌。一個眼尖的官兵伸手示意同伴先別動。季息現(xiàn)在是宰相,若被他得知自己好友死在他們手上,定不會放過他們這伙人。“是!救我!”人數(shù)一下子多了起來,獓骃興奮地有些措手不及,站起身來,沖著門口堆積的一群人看去。虞生煙便趁機喊道。門口一群人哪見過這種東西,紛紛怯場了,不住往后退,他們一退,獓骃更加興奮,往他們方向沖去。黃半仙是有備而來,他自己手中有幾顆火石,一個雙擊就能燃起來,往獓骃身上扔去。雖然一陣爆炸聲挺響,但是獓骃還是躲了過去。不過它心中已有后顧之意,躊躇片刻,轉(zhuǎn)身奔向虞生煙。但若是不除此妖怪,后果會更可怕。帶兵的頭領(lǐng)握緊手中的弓。猶豫間,獓骃已經(jīng)跳到虞生煙面前,虞生煙伏腰側(cè)身躲過,衣袖卻被抓掉一截。虞生煙僥幸沒有丟命,他們心中卻突然有了主意。“就說虞老板死于妖怪之手,我們聯(lián)手滅掉妖怪,替虞老板報仇!”頭領(lǐng)將此話喊出聲后,瞬間將帶火的箭射了出去。瞬間,火焰在后院間迅速蔓延,他們撤退。一陣爆炸聲轟然響起。虞生煙眼底怨意肆起。整間后院被炸得支離破碎,幾個跑得慢的,甚至被火舍卷走。逃出一段距離后,他們看著還在燃燒的殷家后院久久沉默。虞生煙基本上是不能活了,甚至能不能找到尸體都是個問題,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來日丞相大人問起話來,還有的一說。但是虞生煙沒有死,他才不會死呢,他花費半載的時間來修補尸身,好不容易能以人身能活下來,怎么可以就這樣一了百了?他現(xiàn)在正坐在一副棺材上,棺材用最好的楠木制成,歷經(jīng)數(shù)十年而不朽不壞。棺材在一座石洞中,也正因為如此,才保它不遭破壞。這是他的棺材,從某個角度而言,是真正屬于他,唯一的東西。這是他出世的地方,他的此地得到尸身,最后成人。而現(xiàn)在,他又回來了,帶著一頭被燒焦的長發(fā)和一身的燒傷回來了。道學(xué)中的古術(shù)之一,千里術(shù),這種術(shù)最難,虞生煙試過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回到這里,他認(rèn)為這術(shù)是雞肋,但現(xiàn)在他明白了。所謂落葉歸根,縱橫千里也無可厚非,因為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歸處。那么現(xiàn)在,是時候把該解決的事給解決了。城北殷世代受妖怪禍害,被黃半仙用妙計炸死的消息,被三姑八婆的嘴一夜之間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玄乎,最后傳到季息耳中。“殷家?”季息聽著耳熟,“是前些日子找賢弟買玉的那家人嗎?我好像聽賢弟提起過?!?/br>“是?!毕哺缈匆娂鞠砹?,幫他把馬牽到馬槽中。季息今日得空,特地來接顧莫之回宮,一個皇子長期居于尋常百姓家中于名聲還是安全來說都是不妥。更何況他的小皇帝兄長著實想他了。前些日子,御膳房送來一碗蓮子粥,小皇帝見了蓮子粥就開始念叨,“九弟喜歡這個,得給他留一碗……”幾個宮女趁著人少偷偷放風(fēng)箏,被他瞧見了,立馬派人把風(fēng)箏給扯過來,“九弟也喜歡這個,得給她留著……”不僅如此,他有事沒事就坐在窗前,對著窗外的桂花樹嘀咕著,“桂花都快開了呀,九弟怎么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就沒桂花糕吃啦!”一聽虞生煙要把顧莫之送回來,他立馬高興了,“九弟那么粘人,果然只有朕才不嫌棄他呀……隨便住在人家家里是很討人厭的,等他回來了,得跟他說說。”季昌看了看天色,“今日是熱集,現(xiàn)在又是太陽初升還算溫涼的好時候,賢弟怎么還賴床不開門做生意了?”“不知道,”喜哥抓抓頭發(fā),“要不然,我去喊東家起床?”喜哥手上有店鋪鑰匙,開了鎖,兩人推門而入,然后兩人都看呆了。原本放置好玉的柜臺上空無一物,系玉的紅線被扯得亂七八糟,鈴鐺被震得滿地都是,明顯是遭賊了。“不,不是我,”喜哥是除了虞生煙外唯一有鑰匙的人,他的嫌疑最重,看到季昌轉(zhuǎn)頭看向自己,他急忙“撲通”跪倒在地替自己解釋。“我知道,你起來吧?!奔静龘]揮手,讓屋外候著的精兵都進來,“給我守住現(xiàn)場,貼出公告,務(wù)必把賊逮到!”而現(xiàn)在,他最擔(dān)心的是虞生煙和顧莫之,他帶著一對人往后院闖。遙遙的,他看見碎了一地的窗柩和大大敞開的門,眼皮子一跳,差點站不穩(wěn)了,“殿下!賢弟,你們還好嗎?”顧莫之沒事,他苦累后就趴回床上等虞生煙回來安慰他,只是可惡的虞生煙遲遲不歸,他只好自己先睡了。季昌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