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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季風(fēng)溫柔吹拂,火紅的石榴花開在枝頭輕輕搖擺。我又從南方來的人販子那里買了一批新奴隸。說真的,歌利安的美貌太過出類拔萃,但我不甘心承認(rèn)他特別與眾不同。所以我定期會讓安迪密斯聯(lián)系人販子,給我挑選漂亮的少年或青年。特瑞莎夫人如期而至。艾利克斯和我一起迎接了這位美麗的夫人。“你好,克里斯。你好,艾利克斯?!碧厝鹕蛉擞幸活^美麗的金發(fā),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xì)碎的小皺紋。我并不認(rèn)識她,也不記得佩羅家族和特瑞莎家族有什么關(guān)系。艾利克斯主動上前,輕輕親吻她的手背:“您好,特瑞莎夫人?!?/br>艾利克斯反客為主,而我樂得清閑。我跟在二人身后,進(jìn)入佩羅莊園。特瑞莎夫人舉止端莊,教養(yǎng)高貴,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她此行似乎憂心忡忡。在簡單的休息之后,我和安妮陪同特瑞莎夫人游覽了佩羅莊園。特瑞莎夫人對佩羅莊園贊不絕口:“真漂亮,像是仙境。很久以前我見過你們的父母,他們都是高尚的貴族。”我的父親是佩羅家最成功的商人,佩羅家族在他手中壯大。我的母親是南方西諾拉家族的小姐,他們兩個門當(dāng)戶對。我看得出安妮很喜歡特瑞莎夫人,連續(xù)幾天都不厭其煩地陪著她,兩人似乎很投緣。看著花園中兩位女士悠閑地欣賞雨后的遠(yuǎn)山與花園,我轉(zhuǎn)頭問艾利克斯:“現(xiàn)在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為何而來?”艾利克斯看了我一會,正要說話,安迪密斯插話道:“大人,歌利安到了?!?/br>我掃了艾利克斯一眼,走到歌利安面前:“每次都要我等你嗎?奴隸?!?/br>歌利安臉上冷淡,自從上次從劇院回來,我們好幾天沒見。他穿了一件體面的酒紅色真絲織造的上衣,外面是一件暗色的有刺繡花紋的外套。他穿這種深色會顯得他特別白皙,琥珀色的眼睛也更憂郁。“抱歉,大人。給他換衣服耽誤了一點(diǎn)時間?!卑驳厦芩够卮鸬蒙平馊艘?。我沒有過多浪費(fèi)時間抱怨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還在喝茶的兩位女士:“最近莊園里有位尊貴的客人,希望你不要隨便走動。你去山上的山莊住一段時間,需要你回來的時候我會派人去接你?!?/br>歌利安聽見了我的話,但他沒什么反應(yīng)。當(dāng)然,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反應(yīng)。他需要的只是服從。我觀察了一下艾利克斯的表情,果然他一直盯著歌利安。我很不悅。“你想和他一起去嗎?”我問他。艾利克斯低頭看我,他從不沉迷兒女情長,但歌利安對他是個意外。“你不是問我,為什么特瑞莎夫人來到佩羅莊園。”我挑了挑眉毛。艾利克斯忽然低下頭,臉湊近幾乎要和我貼上。我嚇得后退一步。黑色的眼睛里倒映著我的臉。“她為歌利安而來?!?/br>第十三場桌上擺著厚厚一摞房產(chǎn)和地契。合同旁邊還放著一支未干的鵝毛筆。特瑞莎夫人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fā)上,眼神雖溫和,卻毫不退讓。安妮應(yīng)該去休息了。她最近很容易疲倦。艾利克斯坐在另一個沙發(fā)上,只有我一個人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安迪密斯為我再添了一次茶。桃心木筆筒壓在那一摞地契上,避免窗外的風(fēng)將這價值連城的一摞紙吹走。“您應(yīng)當(dāng)答應(yīng),這對您只有好處,沒有損失?!碧厝鹕蛉藴睾偷匦χ?。她善于做交易,懂得掩蓋自己的心情。從她的神情中一點(diǎn)都看不出她對歌利安有多在意,可她開出的籌碼還是透露了她的真實(shí)心思。歌利安真值錢。特瑞莎夫人愿意用兩個佩羅家那么多的財產(chǎn)來換。艾利克斯坐在一旁冷漠地看著。他從一開始就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冷靜,好像他在很早以前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艾利克斯事事謹(jǐn)慎,從不失敗。“他不值這么多錢?!币粋€下賤出身的戲子,在我腳下臣服的奴隸。特瑞莎夫人微笑:“他價值連城?!?/br>我垂下眼睛。“接受吧,佩羅少爺,世上有趣的玩物很多,您對他很快就會厭倦的。拿著這些錢去找些別的樂子,這樣對您和他都好?!?/br>特瑞莎夫人說話委婉動聽,言外之意卻無不告訴我,我在她眼里是個一無是處的浪蕩子弟。“您和他不是一路人,相信我,這絕對是你們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特瑞莎夫人拾起用金粉描繪的玫瑰骨瓷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她看了一眼艾利克斯,他顯然是來做說客的。果然,艾利克斯淡淡開口:“克里斯,別鬧了。”我藏在袖子中的手緩緩攥緊。我不想把這變成一場鬧劇。第十四場細(xì)密的雨絲打在灰色大理石的外廊上。石榴樹的枝椏茂盛,葉子油亮翠綠,石榴花火紅。他站在我身后,撐起黑色的寬大傘葉,避免飛過石廊的雨絲落到我的頭發(fā)上。我手里把玩著一串藍(lán)寶石。他說過不會和艾利克斯走的。但現(xiàn)在要帶他走的不是艾利克斯。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敢沒規(guī)矩地靠近我,只能站在我身后一步的距離,將傘撐在我頭上。我有點(diǎn)煩,打開他的傘。他沒說話,將傘收起,立在一邊。安妮對他不錯,他的新衣服都是安妮送的。其實(shí)我有點(diǎn)想和他說些什么,畢竟他馬上就要走了,但我有種固執(zhí)的傲慢,不允許我先開口。“您會著涼的。”他說。一件薄薄的灰色羊絨外套搭上我的肩頭,這是安妮送給他的。我皺眉,將衣服扯下來,扔到石廊外面的灰色大理石臺階上。雨水很快就將那件衣服濕透了。他沒說話,耐著性子過去撿起來。我攥緊手中的藍(lán)寶石。“馬車在等我了?!彼f。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