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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聲,而后搖搖頭。這人也怪沒心沒肺的,過會兒估計就笑不出來了。兩人果真去了那傾城坊。站在傾城坊門口,溫至殊只覺得十分熟悉,熟悉到他有一些想哭。他不懂,南余安到底計較一些什么,都是從前的事情了,哪里還要這么計較做什么?“那什么,一定要進去嗎?”溫至殊拉住南余安的袖子,扯了兩下,“南余安,其實我已經(jīng)很久不去傾城坊了,我跟這里的人也斷了干系,你沒必要的?!?/br>南余安看著溫至殊,眼皮耷拉著:“溫至殊,我從前是真的覺得你不太懂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看到那天的鳳嵐冉我知道我錯了。”他從袖管里拿出手,十分溫暖,覆到溫至殊的臉上,“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br>“那,和你進傾城坊有什么關(guān)系?”溫至殊不太明白,但是還是覺得有一些尷尬,被南余安提起自己的感情什么的,多多少少他還是會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沒關(guān)系?!蹦嫌喟矒u搖頭,“只是想看看而已?!边@個地方,是溫至殊和鳳嵐冉他們混跡了幾年的地方,多多少少有一些回憶的地方。他啊,不過是覺得,比不上鳳嵐冉。自從那日之后,他時時刻刻都在后悔,后悔為什么要留下來。為什么他沒有早早發(fā)現(xiàn)溫至殊的那些感情?非得做下了決定才反應(yīng)過來,這樣折騰自己又何必?南余安嘆了一口氣,自從遇到溫至殊,他就好像一直在做自己后悔的事情。很多時候,真的是一動即殤。進了屋子可以感受到一股熱浪以及震耳的嬉笑聲說話聲。南余安的臉色一白,一眼看過去全都是白花花的rou體。雖說有遮擋,但是不過只是遮擋了重點部位而已。這些個女子,漂亮得占大多數(shù),再不漂亮卻也不會丑。南余安只覺得不愧是俗世凡塵,當真是rou眼凡胎看rou渣。溫至殊也沒想到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如此香辣的場面,一時間尷尬不已,又看到南余安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些個女子,而后越發(fā)覺得場面尷尬不已。他拉了拉南余安的手:“別,別看了,回去吧?!边@個時候,他只覺得臉上燒得通紅,干凈離開。傾城坊的mama一看到溫至殊立馬迎了上來,甩著手里頭的帕子:“哎喲,溫家六少總算來了,可把我們家秀紅青魚好等。”“啊……哈哈。”溫至殊尷尬地笑了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用余光去看南余安,卻發(fā)現(xiàn)那人裝聾作啞,臉色雖慘白卻抿緊唇,裝作什么都沒聽到,“夜mama說笑了,家里頭事兒多,脫不了身?!?/br>那夜mama甩了一下帕子也沒多說什么,看到了一邊的南余安,眼睛都亮了:“哎喲,這又是誰家公子哥兒,瞧瞧這樣貌,上等上等。”南余安愣了一下,而后朝著夜mama淺淺一笑,溫和開口:“青魚姑娘可有空?在下慕名而來?!?/br>“有空誒,自然是有空的?!蹦且筸ama被南余安這一笑迷得七葷八素的,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溫至殊臉一僵,這南余安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沒有沖他笑得這般溫和,每次沖著他笑要不就是生氣要不就是不開心,哪里會是這般模樣?當真是,美色禍害!啊,說到底,他也算是美色吧?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本來還底氣十足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有些懷疑起來。南余安已經(jīng)率先走了上去,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扭頭沖著溫至殊說話:“不一起?”“啊!”溫至殊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追了上去,而后伸手一把抓住南余安沖他伸出來的手,“一起,一起。”“你真的是……”南余安搖搖頭,本來并不想搭理這個人,一扭頭,卻看到了在原地糾結(jié)的溫至殊,不免還是率先朝這個人搭話,“溫至殊,你真煩人?!?/br>這話,他說得極小聲,約莫除了他自己應(yīng)該是沒人聽到的。剛走到二樓,溫至殊一下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個扭頭就看到熟人。這位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家二少,溫慕煙的準相公。那陳家二少也沒想到會在傾城坊遇上溫至殊,愣了半響,褲腰帶還半拉拉著沒有系緊,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陳家二少好興致啊?!睖刂潦忏读艘幌轮罅ⅠR開了口,臉色黑了很多,“大婚前夕還要出來尋歡作樂一番,也莫怪我五姐瞧不上你這般登徒浪子?!?/br>那陳家二少好歹也是個富家小公子,平日里哪個不是捧他?今兒個溫至殊這么說話,他只覺得自己的面子都沒了。“你不過是個斷袖,如何評判得了我?!”陳家二少大抵是喝了酒,口不擇言起來,“你與那鄉(xiāng)野道士的破事整個空桑山誰不知曉?呸,一個破斷袖,竟還來如此地方,你不會是前后皆可吧?!”說著,還哈哈大笑起來,一點都沒有丟了臉的感覺。溫至殊眉頭一緊,還未開口說話,那陳家二少已然被人一巴掌掀到在地。那陳家二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南余安。“教你怎么做人?!蹦嫌喟材樕膊⒉缓每?,伸腳朝著陳二少又是一踹,他下了狠勁,陳家二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腐敗富家子弟,哪里受得了南余安這么一腳,當場就鬼哭狼嚎起來。“你知道我什么人嘛?!”那陳家二少鬼哭狼嚎放狠話,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南余安。南余安有些想笑,卻始終沒笑出來,他伸腳對著那陳家二少又是一腳,然后再踹了一腳,踹了足足三腳才開口說話:“教你做人誰管得了你是誰?真有意思的小伙子。”溫至殊差點笑出聲來,他怎么都沒想到南余安居然會這么說話。從前怎么沒看出來南余安還有搞笑的水平?那陳家二少看到周圍圍了一圈人,對他指指點點的,整個空桑山都知道,他要娶那溫家五小姐。“你給我等著!”放了這么一句狠話,陳家二少拿著衣服奪門而去。其實,這真的只是一句狠話,這次之后再也沒了后續(xù)。一場鬧劇下來,南余安根本就沒了興致再去看什么青魚,拉著溫至殊就走。身后傳來了夜mama的呼喊聲:“不再玩一會兒嗎?”之后的聲音被吵鬧聲給掩埋掉了。溫慕煙不想嫁人,一點都不想。她守在琴司的旁邊,看著琴司那副高尚的模樣,聽著琴司的琴聲,她的眼淚就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