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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多畫了幾十道符文,全都貼在了程家,順道還讓南余安給設(shè)了個結(jié)界,這才放過了南余安。鳳嵐冉看著忙活了一個下午的程釧欽癱倒在床上就忍不住想笑:“何必折騰?”“可別,我要珍惜生命?!背题A欽哼哼兩聲,而后揮手,“這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去?”“我可回不去了?!兵P嵐冉看著已經(jīng)月上樹梢的外頭,“氛圍都被你們幾個給搞起來了,我也不是個膽大到破了的人?!?/br>“哈哈,你可別笑死我了?!背题A欽在床上打滾,然后從床上爬了起來,“怎么著,今晚又想和小爺我同床共枕?”鳳嵐冉擺手,尷尬:“別,程大少爺太熱情了,在下還是找個客房睡一夜來得好一些?!彼麑?shí)在不敢恭維程釧欽的睡姿,更別提再讓他抱著一個男人睡一晚了,他會瘋的。程釧欽‘哼’了一聲,盤腿坐在床上,把兩邊的簾子放了下來,然后露出一顆腦袋:“到時候你可別害怕得瑟瑟發(fā)抖,哈哈哈哈!”“……”鳳嵐冉走到程釧欽旁邊,伸手敲了一下程釧欽的腦袋,“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敲完又覺得不夠,又連敲了兩下,這才滿足地收回手,“也不知道南余安的結(jié)界結(jié)實(shí)不結(jié)實(shí)……”“所以你想留下保護(hù)我?”程釧欽捂著被敲的腦袋,笑瞇瞇的。鳳嵐冉雙手環(huán)胸,垂眸看著仰頭看著他的程釧欽,無奈地笑了笑:“哪能輪到我保護(hù)……”“??!”外面忽然傳來了尖叫聲,程釧欽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他一直以為昨晚那個追他的妖怪是無差別選擇他的,他最不愿知道的是,妖怪不是無差別選擇而是故意選擇他的。“別慌。”鳳嵐冉握住程釧欽的肩膀,臉色凝重,“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br>程釧欽看著鳳嵐冉:“那,出去看嗎?”最好是不要……鳳嵐冉挺想這么說的,但是琢磨著這么說吧程釧欽那雙已經(jīng)紅透的眼睛估摸就要掉眼淚了。“你跟著我?!兵P嵐冉伸手拉住程釧欽,用了很大的勁,“程釧欽,你……”話說再多都沒用,程釧欽的手抖得跟篩子一樣,怕得很。出了房門,一切都好,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剛剛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的?”程釧欽從鳳嵐冉的背后探出腦袋,傻乎乎地開口詢問。鳳嵐冉搖頭:“沒注意。對了……”他轉(zhuǎn)身,從房門上揪下四五張符文塞到了程釧欽的手里,“拿著符,萬一有用呢?”“啊,好?!背题A欽連忙塞到了懷里,頭點(diǎn)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整個人難得的乖巧。鳳嵐冉看著程釧欽半響,而后耳尖微微紅了起來。這么久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乖巧的鳳嵐冉,好似那個乖巧的鳳嵐冉還是小時候的模樣,記憶甚至都模糊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鳳嵐冉的額頭,半響淺笑:“你這幅模樣,看著我都舍不得半途把你丟下了?!?/br>程釧欽臉一黑:“你剛剛還想著半路把我丟了?”“咳咳……事情不是這樣的,那啥,程釧欽我們先去看看你爺爺吧。”鳳嵐冉假裝咳嗽,視線移開了。兩人胡鬧地時間里,溫至殊和南余安已經(jīng)躲在了琴司的院子里頭,一人一句地交談著。“你說這琴司在屋子里頭做什么呢?”溫至殊看著被油燈照亮的身影,一直在看書,都不曾動一下。南余安抿唇:“不知道。”他盯著那個屋子一動不動,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一只妖,還如此好學(xué)?從沒聽說過誒。“誒!”溫至殊忽然站了起來,頭發(fā)上還沾了草渣子,一雙桃花眼看著屋子里頭的琴司的身影,“不是,那個該不會是替身吧?”他伸手扒拉著眼前的樹枝,眼睛瞪得老大。南余安一愣,也站了起來:“進(jìn)去看看。”恩,兩個人沒猜錯,就是替身。看著眼前的人形玩偶,溫至殊恨不得上前踹兩腳。秋天的晚上夜深露重的,他足足在草叢堆里扎根了一炷香的功夫,睫毛上都起了露珠子了,嘴唇更是哆嗦得不行。“糟了!”南余安臉色一變,拽住溫至殊的手腕,“程釧欽家住在哪里?”“啊,你是說……?”溫至殊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走,我領(lǐng)路。”他剛也才反應(yīng)過來,昨晚程釧欽被妖怪追看來不是意外,而是被琴司給盯上了。兩個人腳程一快一慢,南余安常年的鍛煉腳程快得根本不是說溫至殊跑快一點(diǎn)就可以追上的。“呼……我不行了。”溫至殊撐著腰,肺部刺痛難忍,他大口呼吸著,“南余安,我……我不行了,前邊直走右拐再左拐,左手邊第二家,那個大屋子就是程釧欽家,你先去?!?/br>南余安看著彎著腰氣喘吁吁的溫至殊,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應(yīng)答,腳尖點(diǎn)地朝著程家急速奔了過去。“……”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照顧了他的速度,這到底是得多鍛煉才能有這樣的腳程?溫至殊這才剛喘了兩口氣,還沒穩(wěn)定呼吸呢,手腕忽然被人拉住,而后整個人被甩到了南余安的背上:“你干什么?!”“不能放你一個人,危險(xiǎn)?!蹦嫌喟才牧艘幌聹刂潦馀拥难皠e動,本來就不輕?!?/br>“……”娘的,要不是看在是你被我,我……溫至殊齜牙咧嘴,眼神兇狠地瞪著南余安的后腦勺。這樣果然比兩個人一起跑要快多了,就是南余安可能累上一些。溫至殊的臉貼在了南余安的背上,兩個人差不多高,若真要論上誰高誰矮,可能溫至殊還要比南余安要高上一些。如今讓南余安背著溫至殊,委實(shí)還是有一些困難的。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背,以前腳受傷了,溫瞿和溫尹兩人換著背他,從后山一路背回了溫家,他哭得一塌糊涂,因?yàn)閮蓚€哥哥也都受了傷卻吭都沒吭一聲。忽然,他想起19歲時的那個預(yù)言,什么他的姻緣將會從天而降。其實(shí)……他探頭去看南余安的側(cè)臉,這人長得的確很精致,特別是一對遠(yuǎn)山眉,盡管總是皺著,但是細(xì)看之下還是很不錯的。……恩?他在干什么?為什么對一個男人的臉開始評頭論足起來?他該不會要成為一個斷袖吧?像大哥和二哥那樣?‘蹭’地一下,溫至殊一張臉紅了起來,guntang的,他自己都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