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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自己奉為最高的檀嵐,怎么會呢?”“那她和我的事也是人盡皆知的,她在宮里鐵定不好過。”慕煬之還在找著一些事兒來說事。“你想多了?!彼武闹綗哪X袋,“誰都知道,那是你對人家有意圖,人家對你可是拒之千里之外的?!?/br>“……”慕煬之沮喪,“為什么就沒有一點好的回憶?”宋洵想了想:“例如,你和她的第一次見面?例如,你們度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例如……你為了她走失在深山之中,她為了找你淋雨生了病……太多了?!笔堑?,回憶太多了,好的事情總歸會有的。慕煬之搖搖頭:“這些,我不敢說?!睆涀阏滟F的東西,總是喜歡藏著掖著,說出來的都不會是最珍貴的。曾經(jīng)不知道聽誰說過:一場愛情里,如果我沒有足夠卑微,那我肯定沒有很喜歡你。一場愛情里,宋洵很卑微,趙弦意也很卑微,慕煬之更卑微。三個人,用情極深,卻是落得不一樣的結(jié)果。師徒情深意難平第一百零六章:千絲引線,片刻銷隕(2)慕煬之重新又活了過來,整日里往陸府跑,纏著宋洵給自己講故事來排憂解難。宋洵起初還會隨著慕煬之,真給人講故事。不過,沒兩天,就對人拳打腳踢,語帶不滿。慕三小姐看著自家小弟好了,本想說就準(zhǔn)備回去了,誰知馬車還沒上,腹部就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恩,她家兒子要出世了!誰也不曾料到,新的一年剛開始,就有一個新生命加入。一切總算是新的開始了。“你說,過兩天咱去揚州怎么樣?”慕煬之趴在桌子上,指尖沾了水在桌子上胡亂畫著,“聽說,三月的揚州很美?!?/br>“什么美不美的?”宋洵正在抄三字經(jīng),眉頭皺得老高,“哪有空去?你也不看看什么時間了,過兩日我就要祭祀了。”慕煬之扳著手指頭算了算,猛地驚醒:“啊,真的?!比缓?,頹廢,“誒,你說你怎么不也找一個徒弟?那樣就可以隨我們浪了?!?/br>宋洵寫完最后一個字,扭著酸疼的胳膊:“呸,哪來那么多徒弟收的?我?guī)煾高@是運氣好,碰上我這么個有靈氣的徒弟?!?/br>“哎喲哎喲~”慕煬之直起身,上前去拿宋洵抄的三字經(jīng)看,“十遍了吧?怎么得罪陸大人了?這么狠。”“……”宋洵仰頭,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不分場合,不懂節(jié)制?!?/br>慕煬之愣了一下,然后手一抖,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哎喲我去,陸大人,你……哈哈哈!”宋洵上前就是一腳,踹得慕煬之抱著自己的臀‘嗷嗷’叫:“滾你娘的,誰讓你笑的!”難得爆粗口的宋洵對于慕煬之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驕傲,被他折騰的驕傲。“年少氣盛唄?”慕煬之抱著自個兒的尊臀,神秘兮兮地湊到宋洵耳邊,“哎呀,你也要考慮考慮陸大人是吧?不能自個兒快活啊?!?/br>“……”宋洵覺得他的不要臉可能還不及慕煬之的十分之一,娘的,真是忒不要臉了。慕煬之笑了兩聲,一抬頭看到了站在窗外的梅喻,愣了一下,皺眉:“那個人怎么回事?”“恩?”宋洵扭頭,也看到了窗外的梅喻,便朝著他笑了笑,回頭,“梅喻啊,怎么了?”“我來你這這么多次了,次次他都站在窗子那邊。偷窺?”慕煬之皺著眉,“看著不可怕嗎?不提防?”宋洵搖搖頭:“他又不是外人。他站在那兒,大概是想貼身照顧我。”“別了,大哥?!蹦綗斐鲆桓种割^搖了搖,“什么貼不貼身的?我瞧著他就是對你有非分之想。你也不怕陸大人瞧了,會生氣?!?/br>“……”宋洵扭頭又去看了看梅喻,回頭,伸手,敲了一下慕煬之的腦門,“哦吼,你沒媳婦兒倒是怪會分析別人的情感的?!逼鋵嵞綗疀]說錯,陸禾笙的確因為梅喻的過分靠近而皺過眉頭。雖說沒怎么提過,但是畢竟偶爾也會因此心情不好,宋洵還是能看出一二的。宋洵抿唇,說到底,梅喻是他自己招來的,倒也不能怪梅喻如此。桃花什么的,主要還是當(dāng)初他的意志不堅定。“什么東西!”慕煬之拖長聲音,反手也敲了一下宋洵的腦門,“專挑我不開心的事說是吧?”宋洵舉雙手投降:“得,咱誰也別說誰。”這些話統(tǒng)統(tǒng)傳入了梅喻的耳中,一字一句。他能清晰地看到宋洵眼中的糾結(jié)。他也不想這樣的。明明,當(dāng)初來到宋洵身邊就是為了不讓宋洵一個人。如今,宋洵與陸禾笙雙宿雙飛了,他反而覺得不甘心了。“大人……”梅喻輕輕呢喃,真的是輕輕。卻被樹上的杜程愫聽得一清二楚。“呵,你這樣怪可憐的?!倍懦蹄簭膽牙锾统鲆粋€蘋果,在衣襟上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有什么意思?”梅喻冷笑:“你又有什么意思?陸禾笙根本不需要你?!?/br>“……他,會有需要我的那一天?!倍懦蹄河忠Я艘豢谔O果,“他喜歡的人,只有一個人。他會和我在一起的……”“異想天開。”梅喻冷哼了一聲,殊不知,這一句‘異想天開’說得究竟是他還是杜程愫。檀嵐進(jìn)入皇宮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因為什么而進(jìn)入皇宮。進(jìn)了宮之后,恍恍惚惚地好像明白了。因為,陸禾笙。她其實并不大明白皇家里的人的感情,但是看著朱奕每每看著她的臉出神,她仿佛就看到了皇室的愛情。真,惡心。每次看到朱奕小心翼翼把她當(dāng)做陸禾笙的時候,她就覺得惡心。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大姐,想到了大姐被人逼著嫁給了一個死掉的男人,硬生生拜了陰婚。她想,也許當(dāng)年大姐的心情和現(xiàn)在的她差不多吧?惡心,惡心到想吐。男人和男人?這個世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她忽而想到了宋洵,想到了宋洵每每看著陸禾笙時溫柔的眼神便越發(fā)覺得想吐。“檀嵐?”朱奕看著出神的檀嵐,伸手拍了拍檀嵐的頭,輕輕地,很是溫柔。檀嵐打了個激靈,眼前宋洵的模樣漸漸消失:“陛下……”“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