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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不深入,自然不知道他所說的“殺”,是指他要從隆慶這個龐大的集團中,將她鏟除。 今天中午確實是吳乃丞叫他回公司去。 因為軟件已經(jīng)做出來了,要他測試。 他本想等到高考結(jié)束后再去看,但他迫不及待了。因為他終于可以不再藏著,他可以從泥沼里走出來,走到光明處,不必像過街老鼠一樣住在這陰濕的地表下。 他現(xiàn)在需要給自己的這段老鼠一樣的時光畫一個句號,讓那個女人清楚的知道,他不再躲了,永遠都不躲了。 “那你要是想好了,我們就干?!彼麄兪樟隋X,說是往死里打,但又不能把他打重癥,這還得悠著點往死里打。 于是趙灼便如風中松柏一樣站著,頂著他們的拳頭落下,直到有人打紅了眼,一塊鋼板在他腦門敲下。 趙灼那一刻腦中忽地震蕩一霎。 那一霎前,他腦海里閃過小時候和那女人還算和諧的場景。那時她還曾嘗試把自己當做她的孩子,給他帶好東西吃,在病中照顧他。但好景不過幾年,她開始瘋了一般從集團中攫取她自己的養(yǎng)分,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告訴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想打死你,可是為什么我要裝出那副對你好的模樣?那是我要奪取你爺爺?shù)男湃?!現(xiàn)在我擁有了隆慶,你,可以去死了?!?/br> 他閉了閉眼:“我再不欠那女人的?!?/br> 那一霎之后,他的腦袋里嗡嗡地,開始向他的心臟傾瀉無數(shù)的記憶。 那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栽頭倒下來,一個嬌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亦是這樣躺在漆黑冰涼的地板上,那個身影走向她,跪下來,拿著溫熱的巾帕擦拭著他身上的污泥。 “你怎么這樣臟?!?/br> “你是這里的小太監(jiān)么,怎么被打成這樣?是誰打你的,叫我記住他們的名字,改日我能出去了,就替你報仇去?!?/br> 她輕輕快快地說著,他心里顫動著,往日流動過的那些現(xiàn)代記憶開始消弭,他漸漸地在這副疼痛的身體里找到了春日融融的愜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嘶啞著聲音問。 “蕭魚,叫我阿魚吧,咱們倆呀,同是天涯淪落人……” 古代的記憶在腦海里千般流轉(zhuǎn),一切都想起來的趙灼,掙扎著面對走來的女孩站起身來。 “阿魚?!彼麥厝岬匦Α?/br> “給朕過來。” 蕭魚愣怔了不過幾秒,便意識到了什么,她美好的面容上閃爍著狂喜,她朝他漸漸靠近,嘴里想問又問不出來。 是陛下回來了嗎?是你想起來了嗎? 嗓子眼里哽咽著想讀取他記憶的蕭魚,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已經(jīng)告訴了她一切。 趙灼的眼神不再有少年的意氣,那個少年從他的眼里消失了,一個更成熟、更炙熱的人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他將她猛地抱住,他的雙臂漸漸箍緊。 像是抱著這世間他最緊要的東西。 隔了九年的光陰,再次能抱住的身影。 ☆、第 34 章 這兩人抱得難舍難分, 傅嘉楚原本想給點面子, 插著腰等等就算了, 結(jié)果還真在地連理枝一樣,攀枝錯節(jié)分不開了? 他走上前幾步,搭手在趙灼的肩膀上:“趙灼你差不多得了啊, 該放手時就放手,再抱我媽我也揍你了啊!” 看在他挨揍挨得這么慘, 母后心疼的份上, 這才沒有一開始就法海似的把兩人分開, 但也不能當著他面再來一次上次那個什么吧……難道傅少爺不要面子的嗎?能讓媽在外面被人親親抱抱舉高高嗎? 忽然感覺趙灼周身透著一股寒意,隨后趙灼的目光緩緩轉(zhuǎn)向他, 蹙眉沉聲:“這是……” 蕭魚滿心激動喜悅,“陛下,這是我們的兒子,老四阿楚?!?/br> 趙灼仔細看過去, 昔時自己死時, 他才不過六七歲, 那小臉的模樣與現(xiàn)在完全不同, 但銳氣卻能分辨出一二。 過去這不到他大腿的孩子,算是黏他最深的一個。因老大怕自己的威嚴, 總是去纏著蕭魚問東問西, 而老七又是蕭魚的掌中寶,老二常被自己訓責教導,所以老四算來, 最像當初自己沒穿越前的那個少年,因此對他很不一樣。 趙灼于是柔聲道:“阿楚,你也來了,且都長這么大了。過來,也讓朕抱抱?!?/br> 傅嘉楚:??? “趙灼你少在我面前朕朕朕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別以為你給我補習讓我考了四百九,你就可以在本大少面前得意!”他開始毫不留情地去拉扯蕭魚,蕭魚卻捏了捏他的肩膀。 “是你父皇回來了!”蕭魚使個眼色,讓他莫要猖狂。 趙灼現(xiàn)在滿腦子古代記憶充斥大腦,那些威嚴為皇帝的怒意也延伸了出來,“真是吾兒,話里話外卻這么不留情面?” 傅嘉楚渾身一顫,這語氣,便好似是過去跪拜父皇一般,莊嚴肅穆如同佛龕,又或是大鐘,反正駭人死了!“不,不能夠吧?他真的是如假包換的父皇么……”他的腿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向下跪去,可還留有一絲絲的尊嚴,等著蕭魚給他確定的答案。 蕭魚嘆息:“他是你如假包換的父皇。” 撲通一聲,那腿又跪下了。 現(xiàn)在他的眼中又是震驚,又是害怕,父皇要是想到自己過去對他那么差勁,又是拉著他衣領罵他,又是耀武揚威,他該怎么辦?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抱住了趙灼的大腿:“爸爸!我想死你啦!” *** 保鏢趕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傅大少的腿最近幾個月是尤其地軟,低血糖癥狀也是尤其地嚴重啊。 保鏢打了個電話給傅城池,匯報道他剛才又給蕭魚的男朋友跪下的事,還口口聲聲叫爸爸的事。 傅城池當場就怒了,“混賬!雖然蕭魚是他干媽,但那是看在簡董的面子上,我可沒說過她看上的什么窮小子就可以是我兒子的干爸!” 保鏢呃了一聲,“傅總,不是窮小子,是隆慶集團的私生子,而且看現(xiàn)在的意思,他可能會是隆慶集團的老董事長打壓徐家那個女人的秘密武器呢?!?/br> 傅城池抱著保溫杯的手:“果真?” “千真萬確啊?!?/br> 傅城池咂摸著自己的下巴:“可是徐藍現(xiàn)在是隆慶的集團總裁,這窮小子趙灼就是個校渣,站哪邊看上去好像沒有可比性吧?” 保鏢卻分析說:“您要站隊還不簡單,就需問問簡董的意思。他若是也支持趙灼,那便知道,未來隆慶集團大權(quán)的天平往哪里擺,咱們又該抱誰的大腿了?!?/br> 傅城池一拍腿,“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隨后看了看保鏢,覺得此人精明得很,干脆就把他提拔成了傅嘉楚的特別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