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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澆了一盆冷水。 簡杭:“母后很高興今晚我們可以見面。我們在母后面前,必須裝作兄友弟恭?!?/br> 傅嘉楚只覺得內(nèi)心里有一個原本善良的小人,眼睛慢慢發(fā)紅,頭頂長出了赤火。 他邪性大熾,就像上輩子一樣抑制不住自己的沖動,他覺得自己再次被母后忽略,就連她回復的這一句話,還是因為他在朋友圈狗頭質(zhì)問了母后,才發(fā)給他的,說不定是老二看到后,為了所謂的“兄友弟恭”才去提醒母后的! 他借著酒勁,越發(fā)不正常了。 傅嘉楚拿起車鑰匙,狠狠地捏了捏,他要駕車再出一場車禍,要恰到好處地流血,讓血液來引起母后真正的愛護。 他打開酒店的門,叫來保鏢:“現(xiàn)在幾點了,我是不是該回別墅去上家教課了?” 保鏢看了看表,“還真是的?!彼麄兘o傅嘉楚放行,跟在他身后從電梯下到車庫,其中一個保鏢正要去開車時,傅嘉楚拔腿向另外一個方向狂奔,坐進自己的邁巴赫打開噪聲巨大的馬達,颼地竄了出去。 哼哼,老子住這個酒店公寓住了十幾年,會不知道樓底下放幾十輛車?這群保鏢的智商簡直是負數(shù)! 原本現(xiàn)在該是去見蕭魚母慈子孝的時候,但他非要變成母瘋子哭的局面。傅嘉楚的內(nèi)心有個善良懵懂的小人,想要努力拉住身邊頭上冒火的另一個瘋小人,可是他拉不住,只能任憑瘋小人越來越狂躁,將火苗燃燒到自己?;鹧嬖桨l(fā)熾盛,仿佛要燒掉一切。 車玻璃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堆人。 他們在大馬路上打架,在踢打一個人。 等看到那一遍遍從地上站起來,滿頭血跡、眼神如同野獸般兇狠對峙的人的時候,傅嘉楚心一沉:“臥槽,父皇?” 他摁響了喇叭,開了遠光燈,前面的人被遠光一照,立刻四散奔逃,唯留踉蹌著起身,面對遠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只野獸。 他的眼神一點都不像平常那個逗比得要死的趙灼。 傅嘉楚踩下剎車向后掉轉(zhuǎn)方向盤,一個流利的漂移出去,隨后轉(zhuǎn)彎一百八十度,輪胎蹭在地面因為太過于快速而蹭出電光和火花,巨大的煙味如濃霧一般。 “走,快走?!蹦侨捍蛉说募一镆娪袔褪?,似乎還是亡命飆車黨,便瞬間識趣跑開了。 傅嘉楚跳下車:“父……趙灼!你這個傻缺,你在大馬路上打什么架!” 趙灼沉默不語,狼隼般的目光瞥了他一眼,隨后也并不理會,只從自己的校服口袋里拿出紙巾,擦掉額頭的血液,抬起倒落在路邊的自行車,跨上便走。 傅嘉楚:“你,你都這樣了……不去醫(yī)院你去哪?” 他再次上了跑車,龜速跟在趙灼的旁邊,搖下車窗:“趙灼,你明知道我……蕭魚喜歡你,她要是看見你這樣,她能受得了嗎?” 趙灼皺了皺眉,轉(zhuǎn)臉看他一眼,隨后將手伸到自行車前筐里的書包,扯出一本五三,不偏不倚地扔進了傅嘉楚的車窗。 “你把這個給她看。” 傅嘉楚一看窗口扔進來一本五三,這么厚跟板磚似的,差點砸中他。 嶄新的五三被風刮開幾頁,是母后新買回去的那本。傅嘉楚借著路燈看過去,竟然那些大題下面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解題步驟。 “為什么給她這個?” “我都寫完了,讓她履行她的承諾。” 寫完了?什么意思?這不是上星期母后才拿到學校的嗎?給他寫,一星期就全寫完了? 母后說承諾?什么承諾?怎么半點沒跟自己透露,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他的親親兒子?果然,他在母后心里根本就沒地位! 還有,這教輔書在古代就是父皇母后的定情信物,傅嘉楚義憤填膺,下次你們再當著兒子談戀愛的時候,能不能選個個頭小巧的! “你是不是喝酒了?”趙灼忽然森冷望他一眼。 傅嘉楚愣了愣:“你管我!” 趙灼哼一聲:“真是找死?!?/br> 然后趙灼一個掉轉(zhuǎn),自行車從大路轉(zhuǎn)了小巷子,傅嘉楚一時沒追上,但他又實在不放心,眼看那巷子竟然擠不下他的邁巴赫,只得隨意停在路邊就跟著跑進了巷子。 那巷子很深,傅嘉楚一路奔跑向前,跑得差點沒累死,才終于看到趙灼把自行車停再了巷子邊,進了一家網(wǎng)吧。 這網(wǎng)吧外的燈箱上寫著個“風暴娛樂”,趙灼進去后留了個門縫,傅嘉楚朝里一看,居然是一個男人正在給父皇用酒精擦拭頭頂。 那男人手法小心,但趙灼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嘶……”,男人又迅速露出關切,抓著他的下巴湊近看他的傷口,“還好么?”這個角度正好借位,看上去兩人就好像在…… 鬧了半天,趙灼這家伙竟然是個?! 那他沒跟母后說清楚,豈不是欺騙母后的感情? 不過不對啊,如果父皇是個gay,那他們這些兒子…… 傅嘉楚一拳頭砸門上,踢開門:“趙灼,你既然在外面有男人,還給我那本五三干什么?你剛才說的承諾又是什么東西,你到底威脅蕭魚什么了?” 趙灼:“……” 旁邊擦藥的男人:“我想這位年輕人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趙灼冷冷,“別管他,一個找死的白癡?!?/br> 男人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送客:“這位同學,你走錯地方了。別怪他說話太難聽,你若是和我們摻和了關系,怕是出門就會被一幫不良子弟盯上的。” “不良子弟?這朝歌城還有比我更不良的子弟嗎?” 男人:“呃……那群人是收了錢來搗亂的,您若是和我們扯上關系,在外面成為他們的眼中釘,做出什么事我們也很難保障,不如您就先出去吧。哦對了,莫要酒駕,不然你mama肯定會傷心的。” 傅嘉楚哼一聲,剛才看到那一幕,他早就酒醒了。我走,我走了讓你們這對狗男男繼續(xù)角色扮演嗎?不可能!再說,現(xiàn)在回去別墅,該怎么告訴母后他眼前看到的場景?那母后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又不能暴打自己父皇,他只能,只能…… 傅嘉楚看了看里面陳列著的那么多臺電腦,還有幾乎坐滿的人:“我要上機,給我開機?!?/br> 男人:“這里不是網(wǎng)吧?!?/br> 傅嘉楚再次看了一圈:“什么叫不是網(wǎng)吧,你們?yōu)榱粟s我走還真是花樣多啊,我不管,我就要在這里上機,不然我出去就大喊大叫了???” 趙灼和男人對視一眼,隨后沉穩(wěn)地說,“給他開臺電腦?!?/br> 男人要領著他去找臺電腦,傅嘉楚卻自己溜達進去,開始看網(wǎng)吧里的人都在玩什么游戲。 結果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在打代碼。 難道是正在舉辦什么打代碼比賽? 男人說:“門口的招牌你看了嗎?” 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