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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發(fā)出痛苦的大呼聲,彭仲爽高大的身軀癱在地上,不停的痙攣著。就在彭仲爽的意識還沒與完全回籠的時候,郢都大閽的長針又是“嗤!”一聲,一下扎中了彭仲爽另外一只手掌。“嗬!”彭仲爽的手掌被釘在地上,和剛才一樣,一下扎穿,郢都大閽握著長針,還使勁轉(zhuǎn)了轉(zhuǎn),疼的彭仲爽已經(jīng)低吼不出來,痙攣的咬著牙關,隨時都能昏死過去。潘崇眼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忍下去,說:“等等!我……”他的話說到這里,彭仲爽的手被扎在地上,嗓子里卻發(fā)出“呵呵”的笑聲,低笑仿佛是野獸的嘶吼聲,說:“不要給他令節(jié)……”郢都大閽一聽,怒不可遏,方才潘崇已經(jīng)動搖了,如今彭仲爽一句話就給打斷了。郢都大閽氣的轉(zhuǎn)動長針,彭仲爽咬著牙關,聲音有些艱澀打顫,卻始終笑著,沙啞的說:“你以為我彭仲爽沒吃過苦頭么?我彭家乃是申國的俘虜,什么樣的苦頭我沒吃過!你這孬種,再給我撓癢癢么?。俊?/br>郢都大閽被他的語氣氣的不行,“嘭?。?!”一腳,直接踢在彭仲爽的腦袋上,眾人發(fā)出一聲驚呼,眼看著彭仲爽被一下踹了出去。郢都大閽冷冷的說:“好!!好!你是硬骨頭!那讓我看看,其他人是不是硬骨頭!反正我有的是時辰,可以陪你們一樣一樣的頑!”他說著,快速走過去,一把從人群中將公子白直接拽了出來。“公子!”旁邊的吳刀要動,私卒立刻將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劍一緊,公子白被猛地拽出來,扔在地上。郢都大閽揮了一下手,旁邊兩個士兵快速走過來,郢都大閽哈哈笑著說:“我聽說,秦公子的雙手以前被西戎人幾乎砍下來,那么今日,我們還原一下如何?”吳刀聽他這么說,立刻喝道:“你敢!!”郢都大閽笑著說:“為何不敢,來人??!”私卒很快走過來,郢都大閽拿過長劍,讓人固定住公子白,將他的雙手放在案子上,郢都大閽的長劍就磨在公子白的手腕上,一下一下的磨著,仿佛在磨刀,鮮血一下涌出來。公子白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吳刀臉色慘白,嘴唇直哆嗦,大喊著:“公子!公子!”郢都大閽十分得意的笑著,說:“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我知道你武藝好,聽說又是秦公子中心的一條走狗,那么你就給我砍下令尹的雙手和腦袋,否則便砍下秦公子的雙手和腦袋!”他說著,私卒將吳刀往前一推,但是因為忌憚吳刀的功夫,因此長劍還架在他的脖子上,只是遞給了他一把短劍,讓他去殺彭仲爽。吳刀慢慢將那把短劍撿起來,雙手直打顫,不知如何是好,郢都大閽的長劍就架在公子白的手腕上。彭仲爽呵呵一笑,說:“仲爽無非一死,怕就怕死的沒有名節(jié)!不像你這種人,死還會死的一身臭氣!”郢都大閽被彭仲爽的硬嘴氣的不行,喝道:“快動手?。。 ?/br>吳刀握著短劍,看了一眼公子白,又去看彭仲爽和潘崇,雙手顫抖不已,不知怎么做才好。屈重這個時候喝罵說:“你還有一點兒良心么???”郢都大閽笑著說:“良心?那是什么東西?能當兵權用么?”屈重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那你們呢???你們這些私卒,還有一點兒良心可言么???在這里殘殺自己的同胞,而我郢都城外呢,郢都城外已經(jīng)被巴軍包圍了,隨時都會沖進城里,郢都城中,難道沒有你們的父母兄弟嗎?!難道沒有你們姊妹妻兒嗎!王上在城外抗擊巴軍,你們卻在這里自相殘殺,如果巴軍真的打進來,生靈涂炭的必然是你們的親人?。 ?/br>屈重這么一說,在場的私卒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些動搖,眼中露出一絲混沌的迷茫。郢都大閽喝道:“屈重!你不要妖言惑眾了!我已經(jīng)和巴軍講好,巴軍是自己人!”屈重冷冷一笑,說:“自己人???”他平日里隱忍溫和,仿佛一個翩翩君子,如今疾言厲色是旁人從沒見過的。屈重又說:“巴軍只是你這個玩弄權術的野心家的自己人!絕不會是楚國士兵的自己人,也絕不會是你們這些私卒的自己人,等到巴軍沖入城中,你們再后悔,那便為時已晚了!”屈重的話,仿佛是一口警鐘,一下一下敲在私卒的心上,屈重又說:“郢都大閽為人狠毒殘暴,對楚國上大夫如此,你們這些私卒,在他心中難道會有更高的地位么?早晚有一天,也會是同樣的下場!”私卒們面面相覷,竟然因為屈重的幾句話,有些動搖了,不是因為屈重口才太好,而是因為屈重全都說到了點子上,十分有信服力。郢都大閽一見這場景,覺得不對,舉起手中長劍,大步走過來就要砍了屈重,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影猛地暴起,“嘭!??!”一聲撞開伸手架著脖子的私卒,猛地一下?lián)涑鋈?,攔在屈重面前,正是右司馬偃鳩。偃鳩一腳踹過去,迅雷不及掩耳的將郢都大閽“嘭??!”一聲直接給踹飛出去,“咚!”一下,撞在旁邊的案子上。這一下嚇壞了眾人,眾人見到郢都大閽猛地掀翻出去,摔了一個王八大翻個兒,頓時又是解氣又是解恨。郢都大閽被氣得不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偃鳩喝道:“殺了他?。〗o我砍了他的腦袋??!大卸八塊??!好??!好!今日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臉,那便全都殺了你們,然后我再去翻找令節(jié)!不過是把王宮翻個頂朝天而已!”他說著,卻聽到一個朗笑的聲音,從殿外傳進來,說:“就憑你一個螻蟻,還想要砍了誰的腦袋,笑話不笑話?!”那聲音說著,路寢宮的大門轟然打開,竟然是斗廉從外面走了進來,眾人看到斗廉一身黑甲,頓時都興奮起來,大喊著:“斗將軍!”“斗射師!”“是斗射師來了!”郢都大閽一瞬間嚇得有些害怕,隨即看向斗廉,便慢慢放松下來,說:“斗廉,一個人來送死嗎???”斗廉哈哈一笑,說:“誰說斗廉是一個人?”他說著,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外面的閻氏私卒突然驚呼說:“不好,是斗家的私卒!!”“斗家的私卒闖入宮中了!!”“若敖六卒!”隨即就見到一片黑甲武士快速挺入大殿,一下也包抄了大殿,與郢都大閽的私卒對峙起來。斗廉眼中閃著光芒,笑了一聲,說:“郢都大閽,你們閻氏的私卒,想要和我們斗氏的私卒,比比厲害么!?這也太自不量力了!”郢都大閽嚇得有些后背發(fā)涼,他之所以能控制王宮,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