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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是不是應該也鍛煉一下食量?眾人消滅了rou串和烤餅,目光都“陰測測”的盯著那個還在火上蒸煮的土陶鍋,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蒸煮,汽鍋雞的味道已經(jīng)彌漫開來,說不出來的鮮香,眾人方才吃了那么多油膩重口的rou,搶的時候不覺得,如今卻有些膩口了,急需要清新的東西來解膩,頓時就把心思打在了汽鍋雞上,一個個仿佛還是惡狼似的。吳糾相當無奈,趕緊護住土陶鍋,說:“還沒有蒸好,晚上才能吃,大家先去休息一會兒罷?!?/br>吃的很撐,又喝了酒,可謂是酒足飯飽,眾人都有些微醺,便全都回了營帳,準備去休息,這樣一來,吃了就睡,這可是終極享受,終極的放縱也不過如此了,等下午睡醒了,一睜眼還能喝到鮮美的汽鍋雞湯,眾人已經(jīng)不知這是一種多么奢靡的生活了。齊侯和吳糾回了營帳,吳糾因為方才做了燒烤,一身都是煙味兒,就讓子清弄了些熱水過來,準備泡泡澡解解乏,沐浴之后再休息,下午起來之后還要再做晚飯,喂飽這些八百年沒吃過東西的惡狼。吳糾將衣裳都脫了,坐進浴桶中,熱水解乏,舒服的不行,齊侯暗搓搓的摸過來,趁著吳糾不注意,也將衣裳都脫了,然后快速進了浴桶。“嘩啦?。?!”一聲,營帳險些給淹了,地上全是水,吳糾都看傻眼了,寬大的浴桶一瞬間就變的無比擁擠,畢竟齊侯身材高大,一個人泡澡還能伸開胳膊腿,齊侯再進來,根本沒地方了,擠得不行。吳糾回頭瞪了一眼齊侯,說:“快出去,沒你的地方?!?/br>齊侯笑瞇瞇的將吳糾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中,說:“二哥你看,地方一下就大了?!?/br>雖然吳糾不想承認,不過地方的確一下就大了,而且還有真皮軟墊,比浴桶可舒服多了,吳糾做了一中午飯,也有些累了,便放松的靠在“真皮軟墊”上,將頭一仰,向后靠著齊侯的肩窩。齊侯笑瞇瞇的親了一下吳糾的頭,說:“二哥,孤給你捏捏,放松放松,別累著。”齊侯十分殷勤,不過手勁兒讓人舒坦,又是熱水澡,又是捏肩膀的,吳糾舒服的簡直要睡著了,嗓子里還哼哼了兩聲,齊侯本就是溫飽思yin欲,如今聽到吳糾哼哼,立刻忍不得了,偏偏吳糾要睡著了,一副任人欺凌的模樣,齊侯怎么可能放過他。兩個人折騰到下午,吳糾軟綿綿的沒力氣,后來便睡著了,齊侯抱著他放到榻上,讓吳糾好好休息,摟著人一起歇息了。雖然才是下午,但是營地里的人全都去休息了,一片靜悄悄的,只有土陶鍋冒著香噴噴的味道,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江國國女歇息了一會兒,因為營地十分簡陋,便起身來了,實在睡不踏實,準備出來走走。她走出來,便注意到了那香噴噴的土陶鍋,江國是個小國家,哪有能和吳糾比手藝的膳夫,她從未聞過這么香的味道,對比中午的烤rou串,這個相對清淡的雞湯更吸引她的食欲。江國國女準過去看看,剛走過去,就聽到“沙沙”的聲音,還以為是士兵巡邏,結果一瞬間,從旁邊的草叢中竟然竄出一個黑影來。“啊啊啊?。?!”“嘭!”江國國女尖叫了一聲,被一下?lián)涞乖诘厣?,還以為是樹林中的野獸,結果卻聞到一股臭味兒,竟然不是野獸,而是一個人。看起來像是難民,蓬頭垢面,渾身臟得不能言語,雖然骨瘦如柴,但是力氣卻無比的大,仿佛要和人拼命一般。他沖出來,一下將江國國女撞倒在地上,江國國女嚇得不行,眼看著草叢微動,竟然又有人沖了出來,也是難民,一下沖出來好幾個,全都撲到他們的營地來了。江國國女給嚇傻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猛地沖出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那些難民沖出來,根本不是沖著江國國女來的,而是沖著那個冒著香味兒的土陶鍋,仿佛要哄搶,險些將江國國女給踩踏了。江國國女被人一把拉起來,那人身材高大,雖然沒有穿黑甲,但是也顯得異常威猛,一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到旁邊,江國國女定眼一看,原來是斗廉!斗廉十分機警,聽到動靜,立刻從營帳中出來看看究竟,正好看到一群難民沖進營地,險些將江國國女給踩踏了。斗廉說了一聲“失禮”,趕緊松開摟著江國國女的手,以免唐突了國女。因為有一批難民沖進來,瘋狂的搶掠著,士兵很快被驚動了,立刻全都沖出來,同時被驚動的還有其他人,棠巫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聽到“哐當?。?!”的聲音,連忙也走出營帳看看。這一出來,頓時看到了一堆難民,至少也有十幾人,想必是因為水患無家可歸的江國人,沖進營地里,似乎是聞到了汽鍋的香味兒,瘋狂的想要搶食物,正在與隨行的士兵沖突。棠巫看到這一幕,腦子里“轟隆——”一聲,竟然炸開了鍋,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棠巫小時候曾經(jīng)見過這樣的情景。難民成群結隊,因為吃不上東西,瘋狂的搶掠,甚至……吃人。棠巫似乎記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當年他還那么小,被人抓住撕咬,那種血腥又無助的場面,一瞬間從棠巫的心中冒出來,雖然這些年來,棠巫整個人看起來老成又持重,似乎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別看他長得斯文精致,只是棠巫這個人,狠心起來比誰都要狠,平日里也沒什么太多的表情,絕對不會將自己的脆弱表達出來。而此時,棠巫有些頭暈,腦子里“嗡嗡”作響,有些站立不住,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踉蹌著就要倒下去。“嘭!”一下,棠巫猛地后仰,卻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人一把抱住,緊緊摟著,隨即棠巫聽到耳邊有人說話,聲音頗為焦急,說:“棠兒!棠兒?你怎么了???”棠巫這時候意識才有些回籠,他好像記得,當年被那群難民瘋狂撕咬,作為食物的時候,就是有人用這樣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摟著他,安慰他,給他上藥,哄他入睡……棠巫眼前有些模糊,意識慢慢回籠,便看到了匽尚那張布滿擔憂的臉,匽尚見他醒過來,連忙松口氣,說:“棠兒,沒事,我在這兒呢?!?/br>棠巫聽著他的話,一切都好像小時候一樣,不由有些鼻子發(fā)酸,匽尚見棠巫突然紅了眼睛,還以為棠巫被嚇著了,畢竟棠巫如今才十幾歲,當年僅僅幾歲,被難民撕咬當做食物的事情,給棠巫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匽尚將人摟在懷中,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和臉頰,低聲說:“棠兒,沒事的,放松,我在呢?!?/br>棠巫聽著他的聲音,仿佛是一種巫術,能攝人心魄,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