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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睛,冷聲說:“義渠人根本不知好歹,這個時候不夾著尾巴逃跑,反而囂張起來,當真該好好教訓教訓?!?/br>吳糾將文書還給偃鳩,說:“去給義渠人回話,就說我們可以接受,會準時帶著糧食和美玉,去芮國與他們會盟的?!?/br>偃鳩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吳糾,若是給了義渠人糧食和美玉,這就好像不平等條約一樣,怎么想怎么覺得窩囊,不過轉念一想,如是不這樣同意,那么周天子姬閬可在那幫茹毛飲血的義渠人手中,不知會不會受辱。而且偃鳩也是充分相信吳糾的,吳糾既然同意會盟,偃鳩覺得,肯定有他自己的辦法。偃鳩很快去給義渠人回復,這樣一來,會盟的事情就板上釘釘了,吳糾和齊侯將帶領諸國國君,與義渠人在芮國會盟,到時候討要人質周天子。雖然眾人已經同意會盟,然而王子鄭是一天比一天焦慮,畢竟姬閬已經被綁走了很多天,王子鄭幾乎是夜不能寐,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回想到那日姬閬被俘虜的場面,單伯聯合義渠人沖進王宮,見人就殺,姬閬為了救他被戎人俘虜。王子鄭知道戎人的厲害,當年公子白的手就是戎人切掉的,王子鄭不敢現象,姬閬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被用刑,有個好歹可怎么辦。王子鄭坐在宮殿外的臺階上,伸手輕輕的摸著懷中的印綬,那是天子印綬,有了這個,他們可以另立新王,然而王子鄭并不想走到這一步……王子鄭目光焦躁的看著懷中的印綬,就聽到后背有聲音,回頭一看,便看到是吳糾和齊侯走了出來。吳糾見王子鄭一臉憔悴的模樣,連忙說:“左司馬不必太焦慮了,再過兩天,便要啟程去芮國會盟,左司馬好生休息,到時候……恐怕還有一番苦戰(zhàn)呢。”王子鄭懂得這么道理,他不是三歲的孩子了,這個道理他都明白,只是……他父親在戎人手中,王子鄭生怕父親有個什么好歹,姬閬吃得苦,受的罪,他又無法替姬閬承受。他們正在說話,就見有人從遠處快速跑來,吳糾抬頭一看,那人一身白色衣裳,步履匆匆,身后還跟著一個纖細挺拔的黑衣人。正是公子白與吳刀回來了,之前吳糾遣公子白去秦國一趟,替自己辦事兒,公子白當時雖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很快回了秦宮,他與吳刀一路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秦國,這一來一回折返,愣是沒有用多長時間。公子白與吳刀快速走過來,公子白拱手說:“王上,事情已經辦妥了。”吳糾說:“秦公可同意了?”公子白說:“秦公已經立即動身,請王上放心,定然不辱使命,只是如今……芮國會盟的事情,恐怕倉促一些,白恐怕……”吳糾一笑,說:“這不是問題,不過是拖延義渠人,寡人還是做得到的?!?/br>公子白點了點頭,王子鄭不知他們在說什么,有些驚訝的看著吳糾,吳糾只是笑了笑,說:“義渠人想要抓人質,耀武揚威,索要糧食和錢財,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肚量消受,貪心不足蛇吞象,到時候一口吞下去,恐怕他們不噎死,也會撐死?!?/br>芮國會盟,諸侯齊聚,楚王齊侯,還有同來的鄭伯、宋公、邾國國君等等,參與這次對抗義渠人聯軍的諸侯幾乎全都到了。因為義渠人手中有人質姬閬,因此各國國君雖然不滿,但是并沒有違逆義渠人的意思,每個國君還是只帶隨行五十個親兵,不能帶太多的人,但是全都把自己的重兵安放在三十里之外的地方,可謂是東南西北,將芮國團團包圍。各國國君很快就到達了芮國,會盟行轅在芮城近郊,因為時間倉促,臨時搭建,看起來十分簡陋,義渠人早就帶著人質,一路推到了芮國。芮國士大夫們被芮姜奴役久了,已經沒了主見,義渠人沖進芮城,占領了他們的宮殿,再加上有姬閬這個人質,芮國的士大夫們更沒了主見,只好等著其他國家過來援助他們。如今義渠人已經在芮國作威作福很久了,儼然把芮國當成了他們自己的土地。眾人來到行轅大門口的時候,義渠人就從里面走了出來,當然不是恭迎的。為首的是這次談判會盟的義渠使臣,眾星捧月一般,被一群義渠官員簇擁著走了出來。吳糾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昔日鄂國國君的干兒子公子貂!齊侯也看到了公子貂,都不需要一眼,畢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齊侯看到公子貂,整個人的呼吸都陡然的粗重了一下,心中十分憤怒。公子貂身后竟然站著反叛他們的單伯。義渠人從行轅中走出來,看到諸國國君,笑瞇瞇的說:“各位國君還真是守信用,不讓帶親兵就沒有帶親兵呢?!?/br>吳糾站在軺車上,低頭看著車下的公子貂,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冷笑一聲,說:“義渠有人質在手,我們莫敢不從,難道不是么?”公子貂一笑,說:“楚王您說得好,識時務,比那些不識時務的匹夫,識相兒多了。好了,不說廢話了,糧食你們帶來了么?”吳糾淡淡的說:“想要糧食,那首選讓我們看看天子如何了,天子若少了一根汗毛,你們都別想得到糧食?!?/br>他說到這里,王子鄭十分焦急,迫切的想要看到姬閬。公子貂咯咯一笑,說:“楚王您就是謹慎呢,不過嘛,給你們看看人質,也是無妨的事兒,進行轅罷。”他說著,轉頭就往里走,態(tài)度十分瀟灑,眾人跟著前面的義渠人,很快也進了行轅。公子貂一直往里走,進了行轅的幕府,吳糾和齊侯對視了一眼,也跟著進入了行轅的幕府,其他國君見到楚王和齊公進了幕府,自然也跟著全都進去。他們走進去之后,并沒立刻看到姬閬,王子鄭幾乎沉不住氣了,厲聲說:“我父親在哪里???”公子貂咯咯一笑,掩著嘴唇,看起來風情萬種的,說:“這位將軍,我聽說你乃是翟國響當當的將門之后,并非是周天子的親兒子,這么說來,其實你跟我們差不多,在周人口中,你們翟國,是不是被叫做……叫做這個……狄人?”王子鄭一聽到這個,頓時雙手攥拳,氣的骨節(jié)咔嚓作響,恨不得一步走上去,一把掐死公子貂。王子鄭的身世一直是他的痛楚,翟國確實是赤狄人,而王子鄭乃是翟國虎將之后,并非是姬閬的親兒子,這件事情已經很久都沒人提起來了,公子貂突然提起,還將翟國和義渠比較,目的很明顯了,自然是想要挑撥離間。吳糾伸手拍了拍王子鄭的肩膀,說:“我們想見天子,確定天子的安危,不知義渠使臣說這么多沒用的做什么,難道聽不懂人話?”公子貂頓時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