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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祁說:“族徽不是在你手中么?”蒍呂臣說:“確實在呂臣手中,只是那族徽印,看起來也是真的?!?/br>斗祁說:“定然是有人在模仿,能模仿你們蒍家族徽的,恐怕是內(nèi)部人,你們蒍家,怎么如此靠不??!斗祁就說過,你這樣做宗主,早晚有一天會被你的族人害死?!?/br>蒍呂臣笑了笑,似乎也不著急,說:“莫敖大人說得對,呂臣的為人,的確不適合做宗主,宗家中時常有反對的聲音?!?/br>斗祁險些又被氣死,說:“現(xiàn)在誰要和你討論家事?”蒍呂臣又說:“也是,畢竟這是蒍家的家事,讓莫敖大人來聽,確實難為莫敖大人了?!?/br>斗祁若是現(xiàn)在還留著胡子,定然吹胡子瞪眼睛了,只可惜他下巴上什么也沒有了,根本吹不起來,說:“你們蒍家肯定出了內(nèi)鬼,說不定有人借著你的名頭在招搖撞騙,斗祁現(xiàn)在就去見王上?!?/br>蒍呂臣突然走過來,一把抓住轉(zhuǎn)身要走的斗祁,斗祁被蒍呂臣一把握住腕子,蒍呂臣手掌竟然如此之大,嚇了斗祁一跳。蒍呂臣說:“莫敖大人,王上自有打算,方才莫敖大人也說了,這是我蒍家的事情,斗家與蒍家向來不和,莫敖大人何必惹這些事端呢?”斗祁一笑,說:“惹事端?你不知道,最近斗祁就是閑的很?!?/br>斗祁說著,掙開蒍呂臣的手,調(diào)頭就往外走,蒍呂臣關(guān)在牢房中,根本走不出去,追了兩步,斗祁卻頭也不回。吳糾回了王宮,將跟著進(jìn)宮的眾人先安頓了一下,一路車馬勞頓,齊侯本想讓吳糾下休息一下的,結(jié)果這個時候就聽子清說:“王上,齊公,莫敖大人求見。”吳糾聽說斗祁來了,便讓齊侯扶著自己起來,說:“請他進(jìn)來。”斗祁很快就大步走了進(jìn)來,拱手作禮說:“斗祁拜見我王,拜見齊公?!?/br>吳糾笑瞇瞇的說:“不必多禮了?!?/br>斗祁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吳糾,遲疑的說:“我王……您……”吳糾知道斗祁的意思,問自己怎么坐在了輪椅上,成了一個癱子,笑了笑,說:“還不是拜蒍家所賜。”斗祁一聽,立刻說:“王上,蒍呂臣不可能貪贓枉法,請我王明鑒!”吳糾一聽,笑了笑,說:“怎么?寡人嘗聽說,斗家與蒍家是宿敵,斗得你死我活的,怎么如今莫敖你卻替蒍家的宗主求情,按理來說,你最起碼應(yīng)該坐視不理?!?/br>斗祁連忙說:“王上說的正是,我斗家與蒍家一向不和,但是就算是不和的人,也清楚蒍呂臣的為人,蒍呂臣這種性子,根本不可能貪贓枉法,王上請明鑒,或許是有蒍家的人,冒名頂替,仿造蒍家族徽,如今失敗,想要栽贓陷害給蒍呂臣?!?/br>吳糾說:“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沒有證據(jù),而如今有蒍家的族徽,還有人指證蒍呂臣,已經(jīng)算是證據(jù)確鑿?!?/br>斗祁還想要說什么,吳糾已經(jīng)抬起手來,制止了斗祁的話,說:“莫敖不必多言,除非有確鑿的證據(jù),否則寡人無法將蒍呂臣從牢中放出來?!?/br>斗祁還想說什么,吳糾已經(jīng)揮了揮手,示意送客,子清連忙過來,說:“莫敖大人,請?!?/br>斗祁見吳糾心意已決,只好拱手作禮,隨即就退了出去。齊侯見斗祁退出去,這才笑著說:“二哥,你分明知道不是蒍呂臣做的,做什么要難為蒍呂臣,還在斗祁面前做足了惡人嘴臉?”吳糾笑瞇瞇的說:“畢竟要引蛇出洞,自然要做的逼真一些了,不過寡人沒想到,斗祁竟然來給蒍呂臣求情,那這番若是把蒍家的毒瘤拔出來,斗家和蒍家說不定能重歸于好,士大夫們和平相處,到時候寡人就能撿瓜撈了?!?/br>齊侯笑著說:“二哥就知欺負(fù)老實人,也就是蒍呂臣老實,任你欺負(fù),還配合著。”吳糾笑著說:“怎么,嫉妒寡人有這么一個忠臣么?再者說了,寡人替他將蒍家收拾收拾,蒍呂臣身為蒍家的宗主,總該出些力氣的?!?/br>齊侯說:“那下一步呢?”吳糾想了想,笑瞇瞇的說:“守株待兔……如今蒍呂臣入了牢獄,那些真正貪贓的蒍家人,定然已經(jīng)開始慌了,必然會消滅證據(jù),或者轉(zhuǎn)移證據(jù)繼續(xù)栽贓蒍呂臣,讓蒍呂臣貪贓的事情做的更足,等他們行動起來,寡人再將人一網(wǎng)打盡,不怕他們搞事情,就怕他們不搞事情?!?/br>齊侯笑著說:“孤的二哥這么陰險?”吳糾正色說:“什么陰險?這叫智謀,足智多謀?!?/br>齊侯走過來,抱住吳糾,將他一把打橫抱起來,放在榻上,說:“好了,足智多謀的楚王,早點休息,一路上車馬勞頓,早點睡罷。”吳糾苦著臉,皺眉說:“才天黑,剛用了晚膳就睡,寡人會長rou的?!?/br>齊侯笑著說:“孤恨不得你多長點rou,二哥你太清瘦了,看著孤直心疼?!?/br>吳糾在緇車上睡了好久,基本都在睡,可謂是睡得一身疲憊,再加上他后背的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因此有些不老實,感覺躺不住了,就不想這么早睡覺,免得半夜睡醒了,睜著眼睛失眠。吳糾挑了挑眉,笑瞇瞇的伸手挽住齊侯的脖頸,說:“楚國未來的男主,寡人現(xiàn)在如果想要臨幸你呢?”齊侯一聽,呼吸都粗重了,他這些日子忍得辛苦,但是吳糾受傷了,總不好動他,捏了一下吳糾的鼻尖兒,說:“小壞蛋,快點睡覺,你再撩孤,孤真的吃了你。”哪知道吳糾將人一拽,把自己的嘴唇送到齊侯耳邊,還故意呵了口熱氣,說:“吃???”齊侯腦子里“轟?。。 币宦?,就跟炸了一顆改良的黑火藥似的,氣的眼睛都要充血了,一把按住吳糾,說:“二哥你找死,是不是?”吳糾笑瞇瞇的挑眉,一臉挑釁,還輕輕挑了一下齊侯的下巴,說:“怎么死?不知齊公有沒有這個能耐,讓寡人死在齊公的溫柔鄉(xiāng)里?”齊侯覺得吳糾已經(jīng)不是挑戰(zhàn)他作為齊國前國君的威嚴(yán)了,而是挑戰(zhàn)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威嚴(yán),血液都沖到腦袋頂,捏住吳糾的下巴,咬了他嘴唇一下,說:“二哥說孤有沒有這能耐?”吳糾其實是仗著自己“有傷在身”,挑釁一下罷了,畢竟自己用了虎狼藥都無法將齊侯吃干抹凈,心里好歹有些覺悟,但是一想到如此就十分不甘心,因此才挑釁一下。哪知道自己卻惹了一頭野狼,野狼瘋狂起來著實可怕,熱汗從吳糾的額角滾下來,齊侯笑瞇瞇的幫他吻掉,低聲說:“二哥,你的腿有知覺了么,你看,在抖呢?!?/br>吳糾不知自己怎么睡過去的,可能是羞恥的睡過去的,總之感覺沒臉見人了……蒍呂臣在城門口被下了牢獄,這可是大事件,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