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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說:“只是什么?曹孝,你若再不說實話,如今有危險的根本不只是你兒子一個人,還有楚王,若是楚王有個好歹,你以為你們曹家擔當?shù)钠鹈??!?/br>曹孝瑟瑟發(fā)抖的說:“齊公……曹孝沒有貪贓啊,只是被逼無奈?!?/br>齊侯冷冷的說:“說?!?/br>曹孝連忙將那血書擎起來,說:“齊公請看,這血書上,左下角一個花紋?!?/br>齊侯拿過血書,因為上面全是血跡,蹭的亂七八糟,因此齊侯剛開始都沒有注意到,如今被曹孝這么一點撥,立刻注意到了,齊侯一看,頓時皺起眉來。那血書的左下角,是一個看起來像是草木的花紋……是族徽。齊侯盯著那族徽,冷冷的說:“到底怎么回事!”曹孝連忙磕頭說:“曹孝也是被逼無奈,五年之前,犬子的惡疾發(fā)作,誰也醫(yī)治不好,巫醫(yī)又說是惡鬼附身,孝無奈之下,想要找人求醫(yī),只是這地方太小,根本沒辦法求醫(yī)……”于是在這個時候,就有人投來了橄欖枝,說是可以賣給曹孝貴重的藥材,這些藥材能給曹孫宿治病,曹孫宿一方面因為得了哮喘,另外一方面又因為天生患有不足之癥,因此抵抗力非常差。這些名貴的藥材是救命用的,這個地方根本買不到,有人愿意賣給曹孝,曹孫宿又是他的獨子,曹孝傾家蕩產(chǎn)自然也要買來。不過那個人有一個條件,就是曹孝幫他做假賬。雖然曹孝管理的這個地方是個窮鄉(xiāng)僻壤,但是其實有很多油水可以撈,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發(fā)國難財。這個地方雨水充沛,容易爆發(fā)洪水,只要雨水大一些,河水就會溢出河床,因此每年朝廷幾乎都要撥錢過來,給這里修河床。曹孝是地方官員,朝廷撥錢,最后都會落到曹孝這邊,那個人在楚國朝廷為官,官位該挺高,想要把手伸過來,將油撈走,但是若是曹孝向上反應(yīng),恐怕會被發(fā)現(xiàn),因此想要曹孝配合作假。曹孝并沒有拿到一分錢財,只是幫忙作假,最近又撥來了一批修建學堂的錢財,也被上面給扣掉了,讓曹孝繼續(xù)作假,曹孝沒有錢修建學堂,因此學堂變成了豆腐渣工程,一下雨竟然坍塌了。曹孝本不想這樣,他看到學堂坍塌,整日都睡不好覺,雖然他沒有拿錢,但是因為幫忙作假,因此學堂才變成了這樣,曹孝心中十分自責。就在上次那個人聯(lián)絡(luò)到曹孝的時候,曹孝告訴他,自己不想再做假賬了,再者說了,楚王已經(jīng)來了,早晚會查到,就算賬面再漂亮,學堂終歸出了事兒,楚王是較真兒的人,絕對會查下去的。那個人威脅曹孝,若不合作,不只是不賣給他藥材的問題,他們會做掉曹孝的兒子。曹孝本以為楚王和齊公在這里,那些人再猖狂也不敢動手,誰知道今日就出了這事兒,不只是曹孫宿不見了,棠巫還受傷了,最重要的是,吳糾竟然也被帶走了。齊侯盯著那族徽,陰沉的說:“威脅你的人……”曹孝說:“齊公見多識廣,一定認識這個族徽,是郢都城的蒍家……”齊侯冷聲說:“貪贓錢款的人,具體是誰,你可知道?”曹孝說:“知道!知道!聯(lián)絡(luò)孝的人,說是他們新任的家主,還威脅孝,說是蒍家都是他們宗主當家,勢力很大,根本別想擺脫他們,他們的宗主叫做……叫做蒍呂臣!”“蒍呂臣……”齊侯瞇了瞇眼睛,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屈重和偃鳩則是一臉吃驚,說:“司敗大人???”司敗是什么職務(wù)?身處糾察的最高官位,若有貪贓枉法,還有作jian犯科,都是司敗主管糾察。而蒍呂臣身為司敗,又是蒍家的宗主,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口碑不小,是個出了名不怕得罪人的清官,眾人難以想象那貪了五年朝廷錢款的人,竟然是蒍呂臣。齊侯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沉吟了一下,突然說:“偃鳩。”偃鳩立刻說:“偃鳩在!”齊侯說:“你現(xiàn)在火速去查,看看這邑中,或者周邊小邑,有沒有蒍家的田產(chǎn),若是有,立刻來報?!?/br>“是!”偃鳩拱手之后,立刻大步離開了。曹孝跪在地上,說:“孝真不知會變成如今這個地步,曹孝罪該萬死,但是請齊公一定要救出王上和犬子,否則孝死不瞑目啊!齊公……”齊侯只是滿臉陰霾的說:“你不用說,孤也會如此,誰敢對孤的二哥動手,孤一定讓他……生不如死?!?/br>“嘭!!”一聲,吳糾被一下摔在地上,磕的他后背的傷口生疼,蜷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那幾個男子看著吳糾,哈哈大笑說:“這是個瘸子?”“這人是誰?”“誰知道是誰,管他呢,反正曹家的小少爺是抓到了?!?/br>他們說著,又是“嘭”一聲,將額頭上都是血跡的曹孫宿扔在地上,曹孫宿之前被人打暈了,此時一摔,似乎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立刻向后蜷縮,一眼看到了吳糾,見吳糾臉色蒼白,白色的衣裳上都是血跡,連忙按住吳糾的背心,以免傷口大出血。曹孫宿捂住吳糾的傷口,說:“你們……你們是什么人?這是哪里?”那幾個人聽見曹孫宿說話,哈哈大笑起來,說:“你爹得罪了人,有人花了銀錢,讓我們請你走一趟。至于這里是哪里嘛,你不需要知道?!?/br>一個打手說:“他是什么人?上面只說要曹孫宿,沒說要旁人?!?/br>曹孫宿捂住吳糾的傷口,他雖然體弱多病,但是十分激靈,立刻說:“這是我的從者?!?/br>“從者?怎么還是個瘸子?”那幾個男子根本不知自己“順手”抓住了當今楚王,他們的雇主本只是想要威脅曹孝,哪知道瞬間把天給捅了一個大窟窿,如今天要塌下來了,而這些人竟然不自知。曹孫宿似乎有些害怕,但是強自鎮(zhèn)定心神,低聲說:“你沒事兒罷?”吳糾輕輕搖了搖頭,他腿上只有麻嗖嗖的感覺,還動不了,根本爬不起來,曹孫宿有些著急,四周是個陌生的環(huán)境,仿佛是個糧倉一樣的地方,不過沒有多少糧食,還有種發(fā)霉的味道,似乎十分潮濕。吳糾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雖不知道是哪里,但是應(yīng)該沒有出小邑,外面有響起“嘩嘩”的大雨聲,磅礴的大雨從天而降,敲打著房頂。那幾個男子看了看,目光繞著曹孫宿轉(zhuǎn)了好幾圈,有些不懷好意的說:“你們看,這小子生的倒是唇紅齒白的,比姑娘還好看,你們說他到底是姑娘,還是帶把兒的?”大家哈哈哄笑起來,一個人說:“扒掉衣裳,看看不就知道了?”“就是,上面只說讓咱們別把人殺了,留著還能威脅曹孝,沒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