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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還嫌棄孤了,嗯?你這小懶蟲,孤早就洗漱完了,誰像二哥,馬上要盟會了,你卻睡大覺?!?/br>吳糾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鬧醒了,但是感覺一到夏天就睡不醒,其實可以說一年四季吳糾都睡不醒……吳糾慵懶的靠在席子上,讓子清和棠巫給自己整理朝袍,齊侯又繼續(xù)給他梳理頭發(fā),扣上冠冕,吳糾懶洋洋的說:“著什么急,反正秦國也沒有什么誠意會盟,早去晚去,結(jié)果都一樣,況且……寡人一會兒還要出力幫他秦國解決兵變。”吳糾說著,仰起頭來,向后看著給他整理頭發(fā)的齊侯,挑了挑他下巴,笑瞇瞇的說:“小白你說,寡人仗義援手,到時候秦公是不是還要感激寡人?”齊侯連忙說:“是是是?!?/br>他說著,將吳糾的頭扶著擺正,將他散下來去的頭發(fā)重新束起來,別在發(fā)冠里面,說:“二哥你老實點兒,頭發(fā)又散了。”眾人圍著吳糾團團轉(zhuǎn),可算是在會盟之前打理整齊,吳糾吃了兩口早膳,畢竟一會兒還有一番“惡戰(zhàn)”,可能來不及吃午膳了。楚國與秦國的會盟如期舉行,吳糾帶著楚國的使團走出營帳,來到會盟的祭壇旁邊。前些日子擺筵席的廣場,已經(jīng)設(shè)立了祭壇,高大的祭壇,十分巍峨,秦國的士大夫們早就到了,哪像吳糾這么清閑,酆舒也早就到了。酆舒看到吳糾,連忙走過來,拱手說:“王……王上……”吳糾一聽,驚訝的說:“酆卿,怎么突然變成結(jié)巴了?”酆舒被吳糾打趣了,頓時滿臉尷尬,說:“王上,您別打趣酆舒了?!?/br>吳糾笑著拍了拍酆舒的肩膀,說:“放輕松,酆卿好歹是昔日潞子國的權(quán)臣,權(quán)傾朝野,又不是沒見過兵變?!?/br>他這么一說,酆舒更是緊張了。秦伯根本不知大庶長的事情,還一臉興高采烈的走出來,笑瞇瞇的對吳糾拱手說:“楚王,請,今日可是咱們秦楚兩國的大日子,請,上祭壇罷!”吳糾笑瞇瞇的說:“正是正是,不過寡人覺得,今日更是秦伯您的大日子?!?/br>秦伯沒聽明白,吳糾笑瞇瞇的看了一眼站在秦伯后面的大庶長,說:“大庶長您覺得呢?”大庶長不知吳糾什么意思,不過看著吳糾的笑容,總覺得不懷好意,不過大庶長覺得自己的做法萬無一失,絕對不會有差錯,楚國就算帶著若敖六卒,但是也沒辦法和秦國鄖國兩路兵馬抗衡。大庶長干笑了一聲,應(yīng)和一句,說:“請君上與楚王,上祭壇盟誓罷?!?/br>大庶長說著,還轉(zhuǎn)頭看了公子白一眼,公子白雙手掩藏在白色的寬袖之下,腰配一把寶劍,整個人看起來高大威嚴(yán),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配合著他俊美的容顏,當(dāng)真是養(yǎng)眼的厲害,卻又讓人不敢鄙視。吳糾笑瞇瞇的一展黑色袖袍,說:“請!”說罷了,吳糾與秦伯便當(dāng)前往祭壇上走,隨即齊侯大庶長公子白,還有酆舒趙嘉幾個人便跟隨在后面,也慢慢步上祭壇。祭壇巍峨,高聳而立,等上祭壇之后,似乎就能將四面八方看的清清楚楚。上了祭壇,有人主持,只有兩個國家盟約,也不必選出什么盟主了,首先開始歃血為盟,只不過祭祀的官員還沒有來得及說開場白,大庶長突然抬起手來,說:“等一等!”眾人全部看向大庶長,秦伯一陣驚訝,說:“怎么了?”大庶長笑瞇瞇的拱手說:“君上,老臣以為,歃血為盟此乃后話,若是秦楚兩國的利益不能統(tǒng)一,那何來歃血為盟一說?就算歃血,也是白歃,豈不是浪費功夫?”吳糾冷笑一聲,說:“哦?大庶長您這話說的,好像是不想與我楚國盟約???這難道也是秦公的意思?”秦伯一聽,連忙呵斥大庶長說:“退下!你做什么???不懂規(guī)矩么?”秦伯隨即又對吳糾拱手說:“誤會誤會,楚王不要見怪?!?/br>大庶長卻大笑了一聲,說:“什么誤會,老臣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楚王,如今老臣就想再問您一句,這庸國的土地,該怎么分!若是不能達成一致,那為何要歃血為盟?!豈不是笑話!”吳糾幽幽一笑,說:“之前酆卿已經(jīng)說過了,在請秦國發(fā)兵之前,也已經(jīng)說過了,秦楚各得庸國一半?!?/br>秦伯一聽,一人一半,雖然不是很愿意,但是這具體的商量,也是后話,等歃血為盟之后,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最不濟不就是一人一半,若是談的好了,秦國沒準(zhǔn)還能得到大一半。但是大庶長似乎不這么認(rèn)為,說:“我秦國在攻打庸國的戰(zhàn)役中,出力最多,而且最先發(fā)兵,若是沒有我秦國開戰(zhàn),你們楚國又怎么可能攻入庸國方城?如今若想歃血為盟,秦國必須占多一半庸國土地,否則……”大庶長說著,吳糾立刻冷聲說:“否則什么?”秦伯聽得冷汗直流,不知大庶長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錯了什么東西,仿佛惡鬼附身一樣,立刻呵斥說:“住嘴!你做什么???要反了么?!孤何時讓你說話了!!”大庶長卻一笑,仍然繼續(xù)說:“否則……可別怪我秦國動粗了!”他這樣一說,突然招手,就聽到“嘩啦——?。。 币宦?,竟然是兵馬圍攻上來的聲音。在秦伯驚訝的目光下,黑色的甲胄,從四面八方圍攻上來,竟然像是潮水一樣,就將吞沒整個行轅,將祭壇圍了個水泄不通。祭壇下面站著都是士大夫們,士大夫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立刻被手執(zhí)長劍的士兵圍住,定眼一看,竟然是他們自己的秦國士兵,都是又驚又恐。“怎么回事!?”“是誰發(fā)號施令?”“咱們的秦兵怎么進來了?!還把咱們圍在里面?”“到底這么回事???”“兵變!”“這是兵變……行轅將軍是公子白!”“呼啦——”一聲,隨即是“踏踏踏”的聲音,黑衣的秦兵訓(xùn)練有素,快速沖過來,兵馬的圈子越縮越小,緊緊包圍著祭壇下面的秦國士大夫們。“砰砰”幾聲,有士兵直接沖開士大夫們,竟然還沖上了祭壇。秦伯一看,又聽到下面紛亂的喊聲,頓時氣得大喊說:“怎么回事兒?!”他說著,看向身后的公子白,說:“怎么回事,士兵怎么沖進來了?!還上了祭壇!這是要反么?。俊?/br>秦伯大聲的喝問公子白,公子白則是面目表情的站著,他生著一雙狹長的眼睛,平日里卻一直笑著,看起來彬彬有禮,像是個貴公子一般,然而如今,突然收斂了笑容,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此時卻顯得異常怕人冷酷。公子白只是站著,面對秦伯的喝問,竟然一句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