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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萬無一失自后,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走進了營帳。他輕輕撩起營帳的簾子,躋身進去,然后輕輕放下帳簾子,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隨即慢慢往里走,也是輕手輕腳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榻上安睡的人,突然發(fā)出了聲音,說:“去哪里了?!?/br>吳刀渾身一僵,公子白并沒有起來,也沒有看他,仍然側(cè)臥著,背對著自己,吳刀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聲說:“回公子,卑將……卑將去清理了一下,卑將擅離職守,請公子責(zé)罰?!?/br>公子白聽了之后沒有說話,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陷入了睡眠之中,吳刀站在原地,沒聽到公子白的聲音,便往旁邊站了站,準(zhǔn)備守夜。而這個時候,公子白突然又開口了,說:“過來?!?/br>吳刀立刻走過去,不過身上繃著勁兒,似乎有些緊張,他走到榻邊上,便沒有再動。公子白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眼睛很清明,似乎沒有一點睡意,盯著吳刀,吳刀一瞬間幾乎覺得自己要露餡了。不過就在下一刻,公子白突然抓住了吳刀的腕子,因為公子白的雙手根本無法用力,因此吳刀不敢掙扎,只好隨著他的動作,一下被拽上了榻。吳刀怕壓著公子白,連忙側(cè)身,公子白將他按在榻上,竟然伸手將人摟在了懷中。吳刀一陣吃驚,簡直是心驚rou跳,他們之前也有做過,每次公子白都在發(fā)泄暴怒似的,吳刀是個幾乎不會感知疼痛的人,并非是天生麻木,但是經(jīng)歷的太多,讓他變得麻木,然而第一次的時候,他疼的撕心裂肺,痛呼不止,公子白卻不住手,還開口告訴他,讓他記住。后來吳刀只要做錯事情,不如公子白的心意,或者公子白心情不好,例如天氣不好,陰天下雨下雪起霧,甚至是刮風(fēng),公子白都會讓吳刀服侍自己,主動的。這種事情,吳刀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只是唯獨沒習(xí)慣這種擁抱,因為實在太不常見了。吳刀的肌rou繃緊,一點也不敢松懈,公子白摟著他,似乎將他當(dāng)成了抱枕,摟在懷中,高大的身材將他整體包住,密不透風(fēng)。公子白靠近吳刀的脖頸,輕輕嗅了兩下,吳刀緊張的屏住呼吸,就聽公子白說:“好香,好涼,你去洗涼水澡了?”吳刀感覺到公子白的嘴唇順著吻痕在逡巡,有點疼,又有點麻癢,說不出來的怪異,不由顫抖起來,低聲說:“是?!?/br>他的聲音本就沙啞,再一顫抖,已經(jīng)不知是一種什么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卻又有些莫名的性感。公子白沒有再討論什么問題,而是摟著他,很快,吳刀就聽到外面下起了雨,他能聽到第一滴雨滴落在營帳上面的聲音,隨即是“噼噼啪啪”的聲音,很多的雨滴,大滴大滴,噼啪的砸下來,一瞬間變成了暴雨。公子白還是那樣摟著吳刀,卻開始戰(zhàn)栗起來,他的腕子不可抑制的戰(zhàn)栗起來,疼的公子白發(fā)出野獸一般的粗吼聲,額頭上瞬間都是冷汗。吳刀連忙爬起來,說:“公子!卑將去給您拿些藥來……”“不用?!?/br>吳刀的話還沒說完,公子白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頭,說:“不用去,不管用,不用理它,只是這種痛疼,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說著,卻不停的顫抖著,潮濕的雨氣似乎已經(jīng)從陳年的傷疤侵入骨髓,變成了冷汗,涔涔的又從額頭滾下來。吳刀看著他猙獰的面容,公子白深吸了好幾口氣,沙啞著聲音說:“哪里也不要去,陪我一會兒?!?/br>吳刀有些吃驚,今日公子白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不對,這讓吳刀十分緊張,他不知是不是自己露餡了,但是若自己露餡了,公子白肯定不是這種態(tài)度,一定會一刀殺了自己。吳刀雖然緊張,但是不敢透露出來,雨下了好長時間,公子白一直在打抖,直到外面大暴雨停歇下來,他仿佛已經(jīng)流干了最后一滴冷汗。公子白的嗓音沙啞,就在吳刀以為他疼暈過去,或者已經(jīng)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說:“吳刀?!?/br>吳刀立刻說:“卑將在?!?/br>公子白說:“你是不是會永遠忠于我?!?/br>吳刀一愣,隨即說:“會。”公子白低沉著聲音說:“我要你起誓。”吳刀又是一愣,心中猛跳,卻已經(jīng)起身,跪在榻上,舉起手來,“嗤——”一聲,寶刀出鞘,一下將手掌劃破,鮮血從手掌上淌下來,順著他黑色的袖口往下。吳刀的聲音十分冷靜,淡淡的說:“吳刀對天起誓,會永遠忠于公子,否則……五雷轟頂,萬箭穿心,不得好死。”公子白聽著他的話,握住吳刀的手,將他的手帶到眼前,舌尖輕輕舔了舔那滾出來的鮮血,疼的吳刀一個激靈,卻不敢動。公子白隨即解開他的帶扣子,發(fā)出“卡!”的一聲,吳刀吃了一驚,連忙說:“公子,外面雨停了,您一夜未眠,歇息一會兒罷,一會兒還有壽宴需要公子主持……”“噓——”公子白將食指壓在自己的下唇上,擺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吳刀立刻不敢說話,只是有些發(fā)抖的看著他,畢竟前半夜的時候已經(jīng)做過了,吳刀現(xiàn)在還疼著,有些受不了立刻又來。然而公子白這次的動作卻異常的溫柔,讓吳刀有些驚訝的溫柔,那種感覺,好像是旁人口中所說的纏綿,讓吳刀有些情難自已,但到底是不是,又沒有人能告訴他,他也從體會過,無從對比……吳糾后半夜才睡,今日要擺壽宴,不過昨天晚上后半夜下了一場大雨,今日的壽宴可有的忙了。壽宴在黃昏之后,吳糾不著急起身,在榻上打了幾個滾兒,旁邊的齊侯還沒醒來,吳糾滾過去,抬頭看著齊侯的睡顏,每次看到齊侯,吳糾就能明白那些小姑娘所說的盛世美顏是什么意思了。吳糾真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jì)”了,竟然還能盯著齊侯的臉,看得入迷。輪廓深邃,眼眉比一般人都要深刻,鼻梁高挺,長相硬朗,卻透露著俊美,薄薄的嘴唇,看起來是一個薄情君王的標(biāo)配,但是吻起來卻異常的柔軟溫柔。吳糾看著,盯著齊侯的嘴唇發(fā)呆,齊侯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吳糾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聽到“呵……”的一聲低笑,吳糾這才嚇得回神,感覺自己被齊侯抓包了。齊侯笑瞇瞇的說:“二哥,孤好看么?”吳糾聽他這么問,心想真不要臉,嘴上回答說:“一般般?!?/br>齊侯哈哈一笑,說:“一般般就能讓二哥看的癡迷,那說明孤除了長相,魅力也不錯?”吳糾頓時差點給他惡心吐了,怎么會有這么自信幾近于自戀的人呢?因為沒什么事兒,吳糾不打算起身,準(zhǔn)備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