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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震動自然不會斷裂,但是一旦過馬隊,那么山石被聲音震動,頓時就會砸落下去,一個山石砸落,頓時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引起連串反應(yīng),也就造成了山崩。而且這種山崩的辦法,只需要提前準(zhǔn)備,山崩現(xiàn)場都不需要太多的人力支持。吳糾伸手摸了摸那平滑的切割面,陰霾的說:“寡人可不相信濮人有這么鋒利的武器?!?/br>他這么說,齊侯也十分贊同,在這個落后的冷兵器時代,削鐵如泥的寶劍都沒有誕生,更別說是落后的濮人了,濮人完全是自給自足的部落式邑落,根本拿不出這樣能砍斷山石,還如此平滑的寶劍。吳糾和齊侯對視了一眼,齊侯說:“孤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br>吳糾挑眉說:“寡人正好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確定。”齊侯點了點頭,畢竟他們只是猜想,說:“不過,如今山崩的計劃應(yīng)該沒有讓這些人得償所愿,畢竟二哥你還好好兒的,想必這些人可能不會罷休,還有后續(xù)。”吳糾贊同他的話,說:“不能坐以待斃,咱們要先發(fā)制人?!?/br>吳糾和齊侯很快下了山,將士大夫們召集到幕府來商議對策,眾人一聽吳糾的勘查結(jié)果,立刻說:“這……這削鐵如泥,豈不是庸人?!難道咱們的獵場中混進(jìn)了庸人?”混進(jìn)了庸人,可比混進(jìn)了濮人要可怕的多,因為庸人乃是群蠻之首,善于用各種小伎倆,他們的寶劍削鐵如泥,還會制造很多小機關(guān)和小頑意兒,上次吳糾就中了招,險些喪命。吳糾說:“伏兵的計劃沒有得逞,肯定還有下一次埋伏,眾卿不可以掉以輕心,寡人需要派一只小隊出門勘察,將整個獵場翻個底朝天,不過這路小隊又要秘密行事,因此不能給太多兵馬,有誰愿意領(lǐng)這個苦差么?”他這么說,盧戢黎立刻站出來,拱手說:“王上,戢黎愿意!”士大夫們立刻反對,說:“盧將軍雖然愿意,但是盧將軍的嫌疑還沒有洗脫,怎么能讓盧將軍去勘察?”盧戢黎皺眉說:“戢黎對楚國忠心耿耿,絕不是細(xì)作,請王上明察!況且……犬子因為那些伏兵,身受重傷,如今還沒有醒過來,請王上給戢黎一個機會,讓戢黎將這些伏兵揪出來,也好給犬子報仇。”他說著,臉色變得陰狠起來,透露著一股兇悍,仿佛是一頭發(fā)怒的野獸。吳糾看著盧戢黎,說:“好,寡人給你這個機會?!?/br>士大夫們還想反對,但是吳糾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說:“盧將軍,務(wù)必將這些伏兵給寡人揪出來,別讓寡人失望?!?/br>盧戢黎立刻拱手說:“是,多謝我王恩典!”吳糾安排了探查的事情,又吩咐眾人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分散那些伏兵的注意力,今日的狩獵行動暫時停止,換成了宴席,昨日狩獵的時候大家?guī)Щ貋砹撕芏喃C物,按照習(xí)俗,膳夫們會將這些獵物先祭祀,然后做成美味佳肴,眾人飲酒吃rou,一同慶祝。吳糾讓人準(zhǔn)備宴席,勢頭隆重一些,這樣也能給盧戢黎打掩護(hù)。盧戢黎接了任務(wù),很快就要出發(fā),換上了鎧甲,臨出發(fā)前還是去了一趟盧揚窗的營帳。盧揚窗躺在榻上,臉色已經(jīng)不是那么蒼白,但是仍然沒有醒過來,盧戢黎在榻邊半跪下來,伸手撫摸著盧揚窗的臉頰,盧揚窗因為失血,體溫很低,盧戢黎就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似乎想要讓盧揚窗暖和起來。盧戢黎又將他的被子拉起來,給他蓋好,仔細(xì)的整理了一下盧揚窗的頭發(fā),順在耳后,哪知道就在盧戢黎整理的時候,盧揚窗突然囁嚅了一下,竟然睜開了眼睛。盧揚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盧戢黎像是被電了一樣,趕緊收回手來,連忙退了兩步,與盧揚窗拉開一些距離。盧揚窗剛剛醒過來,因為撞到了頭,頭暈惡心,還覺得頭疼,腦袋里恐怕有血塊,壓迫著他的神經(jīng),這年代也沒有開顱手術(shù),只能等血塊自行吸收,好在不是太嚴(yán)重。盧揚窗本覺得十分難受,疼痛惡心席卷著他,腦袋要爆炸一樣,身體還疼痛,腿也不聽使喚,他難受的睜開眼睛,卻分外的驚訝,因為他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盧戢黎!盧揚窗睜大了眼睛,一雙笑眼變得圓溜溜的,震驚的看著盧戢黎,嘴唇張合了半天,才找到了的聲音,沙啞的說:“爹?”盧戢黎見盧揚窗醒了,頓時松了口氣,不過還是板著臉,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盧揚窗根本不在意他的臉色,因為他沒想到第一眼就能看到盧戢黎,疼痛惡心一瞬間就被驅(qū)散了,興奮的說:“爹,您在照顧揚窗么?”盧戢黎這一整天,除了去了兩次幕府,回去換了鎧甲之外,的確都沒有離開盧揚窗半步,不過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淡淡的說:“王上讓我照顧你?!?/br>盧戢黎的話好像是一盆冷水,澆在盧揚窗的頭上,讓盧揚窗感覺順著頭頂,一直到后脊梁,陣陣的發(fā)冷,說:“是……是嗎。”盧戢黎又說:“我有公務(wù)在身,你既然醒了,我就走了?!?/br>他說著,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盧揚窗趕緊支起身來,他年紀(jì)輕,一醒過來瞬間就生龍活虎了,但是腿腳不方便,被綁的瓷瓷實實,根本不能下榻,眼看盧戢黎要走,他也沒有辦法,只是叫著:“爹!”盧戢黎卻不理他,大步走出營帳,“嘩啦!”一聲,徒留一聲掀開帳簾子的聲音,隨即又是“嘭”一聲,帳簾子很快砸了下來,阻斷了盧揚窗追逐的視線。盧揚窗頹然的坐在榻上,失落讓他頭疼腦脹,那股惡心眩暈的疼痛感又席卷了上來,連忙伏在榻邊干嘔。棠巫就在外面,看到盧戢黎出來,自己就進(jìn)去了,剛一進(jìn)去就聽到干嘔的聲音,盧揚窗差點從榻上掉下來,棠巫趕緊去扶,說:“盧公子,頭疼反胃都是正常反應(yīng),不用太擔(dān)心,公子失血過多,還是躺下來歇息為好。”盧揚窗點了點頭,沒說話,乖順的躺了下來,棠巫說:“小臣去取熱熱水和熱粥來,盧公子昏迷了一天,恐怕也餓了?!?/br>盧揚窗有些走神,點了點頭,說:“哦……謝謝你啊。”棠巫很快出去了,先去找吳糾和齊侯報告,吳糾聽說盧揚窗醒了,非常高興,連忙說:“寡人去看看?!?/br>齊侯見他那么高興,心里醋溜溜的,不過盧揚窗可是吳糾的救命恩人,若沒有盧揚窗舍命相救,齊侯覺得,就他二哥那小身板兒,絕對禁不住砸,因此齊侯也是萬分感激盧揚窗的。盧揚窗躺在榻上,營帳里沒人,也不知是不是頭疼惡心的緣故,失血過多的緣故,總之讓這個時候的盧揚窗分外的虛弱脆弱,他不過是個十六歲大的孩子。盧揚窗見帳子里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