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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藥丸,掰開公子季的嘴,將藥丸送進去,讓公子季含著。棠巫劃開公子季的衣裳,露出他猙獰的傷口,腿上一片斑駁,看起來可怕極了,棠巫動作很快,先用藥水給公子季清理傷口,然后準(zhǔn)備上藥。吳糾在一邊看著,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毛,傷口外翻,露出里面鮮紅的血rou,公子季本身不壯,一爪子下去險些露出了骨頭。因為藥水清理傷口很疼,公子季猛地就醒了過來,疼的全身打抖,嗓子里發(fā)出無意識的悶哼聲。棠巫立刻說:“別讓他動,傷口流血更多了?!?/br>鄭突連忙按住公子季的另外一條腿,不讓他亂動,吳糾和齊侯也過來幫忙,三個人將公子季按在榻上,別看公子季挺文弱的樣子,但是因為疼痛,身體彈跳著,大家還要避開他的傷口,因此還是個體力活兒。眾人都是一頭冷汗,棠巫給他清理了傷口,然后快速上了藥膏,藥膏不像藥粉那般容易滑落,十分管用,雖然不是立竿見影,但是也有止血的趨勢。棠巫小心翼翼的用布將公子季的傷口裹上,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公子季因為失血過多,十分疲憊,剛才有因為痛疼元氣大傷,很快就昏睡了過去,整個人仿佛從汗里撈出來的似的。鄭突連忙叫人打來溫水,然后親自卷起袖子,用帕子蘸著溫水,給公子季擦拭頭上的汗水,唯恐公子季失血身子弱,容易著涼。棠巫忙完,終于松了口氣,也是累得一頭汗,擦了擦自己的汗,說:“應(yīng)該沒問題了,不要讓他動,這些天就靜養(yǎng)罷?!?/br>鄭突點了點頭,說:“好的?!?/br>公子季已經(jīng)睡下了,棠巫讓他多休息,眾人就從營帳里退了出來,鄭突并沒有離開。大家離開的時候有些聲響,公子季沒睡踏實,就迷茫的睜開了眼睛,鄭突正給他擦汗,見他睜眼,低聲說:“閉眼,繼續(xù)睡罷?!?/br>公子季怔怔的看著鄭突,眼神更加迷茫了,說:“我恐怕……還沒睡醒?!?/br>鄭突見他這般虛弱的模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說:“沒睡醒就繼續(xù)睡罷,醒了就不痛了?!?/br>公子季點了點頭,因為失血的緣故,讓他反應(yīng)很慢,思考不了太多,卻迷茫的抓住鄭突的手,閉上了眼睛。鄭突本想把手抽回來的,但是低頭一看,公子季在睡夢中竟然還摩挲著他手背上的傷疤,那是當(dāng)時受辱留下來的傷疤……吳糾和齊侯從營帳中走出來,兩個人都是一身汗,雖然他們并沒有幫什么大忙,但是壓著公子季也十分緊張,生怕給碰壞了,此時感覺都要抽筋兒了。兩個人走出來,正好看到莒子和虢公湊在一起,兩個人不知在說什么,吳糾瞇了瞇眼睛,抬步走過去。莒子和虢公正在說話,就看到吳糾走過來,兩個人連忙住了口。吳糾笑瞇瞇的,好想搭訕?biāo)频恼f:“莒公虢公,方才真是危險啊?!?/br>莒子和虢公連忙也說:“是啊是啊,真是危險啊?!?/br>吳糾又說:“那老虎真是可怕,寡人似乎還看到莒公和虢公被老虎追趕,有沒有受傷?”莒子和虢公悄悄的對視了一眼,虢公說:“是……是啊,當(dāng)時太危險了,那老虎真是可恨,竟然追著孤與莒公,真是嚇?biāo)廊艘??!?/br>吳糾聽罷了,冷笑一聲,他不過杜撰了一下,試試莒子和虢公的口風(fēng)罷了,哪想到那兩個人這么容易就上鉤了,一試探就試探出來了。當(dāng)時吳糾就沒看到莒子和虢公,自然沒有什么被老虎追趕的事情了,而莒子和虢公順著吳糾的話頭說下去,還一直應(yīng)承著,顯然心中有鬼。吳糾突然冷笑,莒子和虢公臉色僵硬,也不知說錯了很么話,連忙說有事,告辭就走了。吳糾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便與齊侯來到了姬閬的營帳門口,通報了一聲,便進去了。姬閬從馬背上摔下來,劃傷了手肘,還扭傷了腳腕。王子鄭正蹲在地上,親自給姬閬包扎腳腕,姬閬露出一條腿來,白皙的小腿十分流暢,不過到了腳腕地方,腫起來一大塊,看起來傷得也不輕。手肘的位置是墜馬的劃傷,已經(jīng)給包扎起來,也沒什么大礙。吳糾和齊侯行禮,姬閬說:“二位不必多禮了,楚王與齊公有沒有受傷?”齊侯拱手說:“蒙天子庇護,并沒有受傷?!?/br>姬閬點點頭,說:“這就好……不知二位有什么事兒么?”吳糾將老虎身上的捕獵痕跡,還有莒子和虢公的事情說了一遍,姬閬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吳糾拱手說:“只是如今糾并沒有證據(jù)說明便是莒公與虢公做的。”姬閬臉色沉著,說:“前些日子,莒國與虢國擾亂會盟,寡人就已經(jīng)開始疑心他們了,如今這兩個人越來越可疑?!?/br>吳糾說:“莒公與虢公的伎倆沒有成功,想必在會盟之前,肯定還有其他伎倆,請?zhí)熳佣嗉有⌒牟攀恰!?/br>姬閬說:“多謝楚王告之,寡人會小心的。”他說著又說:“另外,莒公和虢公的事情,也請兩位留心?!?/br>吳糾和齊侯點頭,眾人通氣之后,吳糾和齊侯就打算離開了。兩個人回了營帳休息,吳糾一定要檢查齊侯有沒有受傷,畢竟齊侯當(dāng)時一個人沖過去斗猛虎,齊侯可不是一個劍客,他是君王,就算功夫再好,吳糾也擔(dān)心,畢竟什么打老虎都是中,或者美化的傳說中才有的事情,他們這個年代,拿著一把古老的合金劍就去打老虎的,根本不存在。齊侯當(dāng)時的舉動差點嚇?biāo)绤羌m,尤其公子季已經(jīng)受傷,那血淋淋的樣子實在可怖。吳糾非要檢查齊侯,齊侯看到吳糾這般著急,也樂意給他檢查,就端坐在席子上,黑色的袖袍一展,雙手平坦,好像一副愿君采擷的意思。齊侯不知自己這般優(yōu)雅性感的模樣,在吳糾眼中竟然是一番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吳糾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把齊侯的外袍扯下來,齊侯則是挑了挑眉,用沙啞低沉的嗓音低笑說:“二哥,你動作這么粗暴,若是孤受傷了,豈不是要疼死了?你可要多多憐惜孤才是?!?/br>吳糾聽他這么說,差點吐在齊侯臉上,心說君上您要點臉,不過動作倒是溫柔了一些,就怕齊侯真的有傷,再給他弄疼了。吳糾把齊侯衣裳脫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齊侯就端端坐著,一點兒不害羞,讓吳糾仔仔細細的看,好像真是沒有一個傷口。吳糾真心佩服起齊侯來,明明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但是武藝竟然這般出眾,而且身材也不差,吳糾都覺得齊侯的腹肌是假的,不過硬邦邦的,這點吳糾是真心感受過的。其實齊侯并非是無所事事,他小時候受過很多苦,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