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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對于那些不識時務(wù)的人,我們才會兵戈相向,畢竟嘛,以和為貴。”吳糾說的時候,雖然在笑,但是笑的一點兒也沒有誠意,而且是皮笑rou不笑的模樣。如今是隆冬,而王子帶額頭上全都是冷汗,何止是他流冷汗,旁邊的虢公和大夫們都在流汗。虢公丑本還想要強占吳糾和姬閬,如今一看,卻嚇得腿軟,只好強裝鎮(zhèn)定的說:“這……這……齊公和楚王想的也是周到,說的是說的是,如今是非常時期,齊公和楚王也是為了萬全之計著想,來來,各位都辛苦了,不如咱們?nèi)胂?,先喝兩杯酒水,吃幾口珍饈美味再說?!?/br>齊侯瞇著眼睛,說:“喝酒吃rou就不必了,畢竟現(xiàn)在到處都是亂臣賊子,誰知會不會有人在酒水中下毒?稍有不慎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虢公丑被點破了,瞬間臉色更是難看。吳糾笑瞇瞇的說:“好了,夜色這么深了,再耽誤一會兒,恐怕就要天亮了,反正你們是來退位讓賢的,如因姬閬賢明仁義,正是做天子的最佳人選,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寡人已經(jīng)有些乏了,還想回去歇息呢。”他說著,擺了擺袖子,說:“若敖六卒聽令!”“是!”若敖士兵立刻抱拳拱手,動作整齊劃一,吳糾冷冷一笑,說:“如今王子帶退位讓賢與周公,在場群臣行跪拜之力,不跪拜的,視為亂臣賊子……斬首示眾!”“是!”若敖士兵立刻又拱手山呼,吳糾說完,對面那些人的臉色就更差了,一個個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酒中有毒,但是齊侯吳糾他們不喝,路寢宮四周有埋伏的虎賁軍,然而此時齊國和楚國帶來的兵馬更多,王子帶的天子寶座瞬間變成了夢幻泡影,這讓王子帶如何能甘心?這不是王子帶不甘心,虢公也不甘心,那些士大夫們也不甘心,然而此時,仿佛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l想到齊侯和吳糾能這般“無恥”,直接開著大軍進來逼宮呢?吳糾見他們遲遲不動,瞇眼說:“怎么?當寡人的話是耳旁風么?”他這么一說,就聽到“噗通!”一聲,虢公丑竟然第一個跪了下來,連忙磕頭行大禮,說:“丑恭祝新天子登基,拜見新天子,天子萬年!”虢公丑突然倒戈,畢竟也沒有辦法,他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又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若是不跪,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虢公丑和王子帶本就是互利互惠,如今王子帶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虢公丑怎么可能舍命保他?王子帶震驚的說:“虢公!你……”虢公丑卻不理他,有虢公打頭,士大夫頹叔和桃子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跪下來,口稱:“小人拜見新王,新王萬年!”單伯一看,大家都跪在了地上,趕緊也跟著跪在地上,口稱萬年,不敢再造次。虢公士大夫們?nèi)脊蛄讼聛恚赃叺乃氯藢m女趕緊也紛紛跪下來,全都不敢站著,恐怕掉腦袋。姬閬聽著山呼的萬年,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暢快的感覺,瞇了瞇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沒有下跪的王子帶。姬閬慢慢走過去,瞇眼打量著穿著天子朝袍的王子帶,說:“帶兒,你欲如何?”王子帶喘著粗氣,他還不如姬閬高,如今已經(jīng)成了斗敗的鵪鶉,被姬閬俯視著,王子帶氣的面色發(fā)青,但是不敢言語。姬閬伸手撥開王子帶,慢慢的往前走去,直接上了路寢宮的臺階,走上了天子的寶座,慢慢坐下來,雖然他沒有穿著朝袍,然而那氣勢已經(jīng)比穿著朝袍的王子帶要大得多。姬閬坐下來,瞇著眼睛環(huán)視了一圈,挑眉笑著說:“既然眾望所歸,如今周國又危在旦夕,身為周國臣子,閬也不敢推脫,今日……便在楚王、齊公、虢公和諸位周國大夫的見證下,閬臨危受命,登基為周王,剩下這些繁文縟節(jié),閬雖不愿破費奢侈,但是也是要的,需要等先王的喪禮過后,再恭祝天下,請?zhí)煜轮T侯入洛師朝拜?!?/br>姬閬說的冠冕堂皇,一坐上寶座,那氣勢已經(jīng)和日前的溫和一點兒也不一樣了。士大夫們被士兵圍著,根本不敢說不,立刻說:“是!是!小人遵命!”吳糾此時看向姬閬,說:“天子,不知這退位讓賢的人,該怎么處置?”他說著,側(cè)頭看了一眼王子帶。王子帶突然被點名,嚇得臉色蒼白,有些瑟瑟發(fā)抖,看著地上跪著的大臣,隨即又看向那些包圍著路寢宮的士兵,最后終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自己的天子外袍快速扯下來,扔在一邊,磕頭說:“王父!王父饒命啊!”姬閬坐在上手,低頭看著在地上磕頭的王子帶,冷笑一聲,說:“帶兒是寡人的愛子,何來饒命一說,如今寡人登基為天子,帶兒你還是王子,這樣不好么?來人,賜幼王子一杯酒?!?/br>他說著,吳糾看了一眼身邊的潘崇,潘崇立刻端起一只酒杯,將酒壺中的毒酒倒出來,恭敬的端到王子帶面前。王子帶嚇得臉無人色,“咚咚咚”的磕頭,說:“王父!王父饒命啊!帶兒是真心退位讓賢,請王父看在帶兒孝順的份兒上,饒了帶兒一命罷!”姬閬聽到這里,突然大笑了一聲,說:“孝順?。俊?/br>他說著,站起來,瞇眼盯著王子帶,說:“你說孝順?在洛南時,是誰帶兵偷襲,六親不認,還將你的親兄長刺成重傷?!”王子帶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裝出一副少年怕事兒的樣子,哭求說:“王父!王父您聽我解釋??!帶兒根本不想的,帶兒怎么可能做出那種弒父殺兄的事情呢?王父與兄長待帶兒如此親厚,帶兒也不能如此,帶兒都是被逼的,是當時有人造反,威脅帶兒,帶兒若是不這樣假意針對王父和兄長,此時已然尸骨無存了,王父您可憐可憐帶兒罷!”姬閬笑著說:“假意?你的假意差點要了你大哥的命!”王子帶哭訴著,看到姬閬面前好像行不通,便轉(zhuǎn)頭看向王子鄭,王子鄭一直沒有說話,王子帶膝行爬過去,一把抱住王子鄭的小腿,趴在地上哭訴說:“大哥!大哥!!你救救帶兒??!帶兒是被逼的,傷害大哥,帶兒也不想的,帶兒真的不想,帶兒是被逼無奈,如今王父要殺帶兒,帶兒死了不要緊,卻死不瞑目啊,大哥救救帶兒……”王子帶哭的那叫一個嘶聲力竭,王子鄭皺起眉來,低頭看著哭腫眼睛,聲音嘶啞的王子帶,似乎有些不落忍,他們這些人中,只有王子鄭心腸最軟。王子鄭抬起頭來,看向姬閬,終于還是拱手說:“父親,幼弟他只是一時糊涂,兒子如今也沒有事情,如今父親剛剛登基,若是真的殺了幼弟,恐怕被那些有心之人當做說辭,誹謗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