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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與齊公,為了救寡人性命而死,寡人定然不能忘恩負(fù)義!”胡齊說的慷慨激昂,又說:“這齊國還好說,齊公早已立了太子,太子理應(yīng)即位,而楚國呢?楚王英年早逝,也沒有子嗣,楚王因寡人而去,寡人心中實在不落忍?。 ?/br>這個時候申公就按照計劃,立刻拱手說:“稟天子,天子可能有所不知,楚國的確是有血脈的,楚國先王曾有個寵妾,名叫驪姬的,在楚國先王去世的時候,懷有遺珠,前不久驪姬剛剛產(chǎn)下一子,按理來說,乃是楚王的侄子,是血統(tǒng)高貴的楚國血脈?!?/br>胡齊一聽,連忙說:“那感情好,楚國就由楚王的侄子繼位,也是名正言順的,合乎情理的?!?/br>他這么一說,申國國君連忙說:“來人,請驪姬娘娘,和楚國幼王子!”幕府中不知情的眾人面面相覷,就聽到“嘩啦——”一聲,幕府的帳簾子掀開了,幾個宮女簇?fù)碇粋€美艷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懷中還抱著一個可愛的小嬰兒,不足一個月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幼小,那小嬰兒還在睡覺,嘴里吐著小泡泡。那女子不是驪姬還能是誰???眾人一見到驪姬抱著嬰兒走進來,很多不知情的人突然就明白了,這擺明了是陰謀,什么落水而亡,恐怕都是陰謀,要不然怎么說驪姬有個兒子,驪姬就抱著兒子出來了呢?驪姬是楚國先王的寵妾,一下出現(xiàn)在申國的行轅里,這擺明就是假的不能再假了!況且日前驪姬和魯國公子慶父偷情的丑聞傳的沸沸揚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家恨不得都知道,驪姬與慶父做那檔子事兒,竟然把孩子給做掉了,這種丑聞大家是爭相談?wù)摰?,那孩子早就沒了,此時驪姬出現(xiàn)本已經(jīng)很假,還抱著一個孩子,這豈不是更假了?只不過不管是假還是真,最重要的是,楚王和齊侯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淹死了,如此一來,這個行轅里,周天子最大,他再擁立一個楚國新王,豈不是要把手趁機伸到楚國去了?潘崇一聽,立刻喝道:“什么幼王子?我楚國的幼王子早就沒了,這是盡人皆知的事情,不知周王是從何處弄來的這個一個幼王子,想要愚弄眾人!?”潘崇這么說,周天子臉一沉,說:“來人!”他說著,就看到帳簾子又掀開了,幾個穿著楚國官服的男子從外面走進來,身邊還跟著十幾個黑甲武士,長劍出鞘,鏗鏘的開了進來,分列左右,一副要逼宮的模樣。而那打頭進來的楚國官員,竟然就是斗家的斗梁!斗梁笑著走進來,說:“潘大夫,我看你是勞累的眼睛昏花了罷,幼王子就在眼前,而且乃是我楚國正統(tǒng),你竟然信口雌黃,折辱我楚國貴族血脈,心懷叵測,該當(dāng)何罪???”潘崇冷笑說:“心懷叵測的是你才對!眼下之事,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斗梁,枉費你身為斗家人,卻做出這種叛國的事情!”斗梁哈哈大笑,說:“什么叛國?我斗梁忠心耿耿,如今楚王不幸落水駕崩,斗梁只是為了進人臣之忠,推舉王上的侄子繼位,何來叛國一說?倒是你,潘大夫!你多番阻撓我楚國正統(tǒng)繼位,懷的什么心思?!”斗梁說著,胡齊連忙給斗梁打了一個眼色,斗梁立刻喝道:“大膽潘崇、彭仲爽,身為楚國臣子,卻叛國謀反,意圖阻撓我國正統(tǒng),霍亂秩序,理應(yīng)大辟!來人,給我拿下!”“是!”兩邊的黑甲武士立刻應(yīng)聲,上前就將潘崇和彭仲爽押住,潘崇破口大罵,卻引來了斗梁的哈哈大笑,說:“潘崇,彭仲爽,你們也有今天?!當(dāng)時與斗家叫板的時候,可曾想過現(xiàn)在?。俊?/br>胡齊則是說:“好了,逆臣既然已經(jīng)拿下,就說說正事兒,如今正好各國諸侯都在,撿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由寡人與各位國君做個見證,讓楚國的新王,登基罷!”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說話,驪姬則是哭哭啼啼的說:“嗚嗚嗚,王上您怎么就去了,如今留下妾與小兒,妾是個女人家,也不懂國家大事兒,而王上您的侄子尚且年幼,我孤兒寡母,如能擔(dān)起楚國大任啊,嗚嗚嗚,王上啊,您去的好慘啊……”她這么說著,突然“啊!”的尖叫了一聲,不為別的,就在驪姬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時候,帳簾子再一次打了起來,卻見到一個一身黑色朝袍,頭戴冠冕的清秀男子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他一邊走進來,一邊朗聲笑著說:“不用哭喪了,也不必立楚王新王了,寡人還沒死呢,當(dāng)真對不住了!”他這么說著,驪姬一臉見鬼的表情,嚇得險些將懷中的孩子給扔在地上,那孩子被一動,立刻醒了,小嬰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嬰兒的哭聲并不大,但是在靜悄悄的幕府中十分刺兒,眾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從幕府外面大步走進來的人,正是吳糾!吳糾不僅沒有淹死,反而一身整齊的朝袍,只是頭發(fā)有些微微濕濡,身后還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威嚴(yán)男人,自然是一同“淹死”的齊侯了。后面百里奚與宮之奇,都是一身楚國官袍,跟隨走入幕府。他們一進來,眾人紛紛喧嘩起來,胡齊嚇得臉無人色,看向申公,說:“怎……怎么回事!?”申公也嚇得臉上變了色,他本沒什么本事兒,能想到擁立驪姬的兒子,已經(jīng)絞盡腦汁了,如今事情突變,申公也嚇得不能動彈,一下就慌了。還是斗梁反應(yīng)快,立刻大喝道:“大膽逆賊!竟然假冒我楚國國君,若敖氏聽令!將這些大膽逆賊給我拿下!”吳糾和齊侯走進來,那些手執(zhí)長劍,包圍幕府的黑甲武士卻一個個如同雕塑一般,突然不動了,連押著潘崇和彭仲爽的黑甲武士也突然不動了。潘崇和彭仲爽重新站好,兩個撣了撣自己的衣袍,冷笑了一聲。斗梁驚恐的睜大眼睛,說:“若敖氏聽令!給我將這些逆賊拿下!”斗梁大喊,那些黑甲武士仍然無動于衷,一個個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斗梁又大喊著:“你們聾了么?!若敖氏聽令?。?!”斗梁嘶吼著,還沖上去拽著一個士兵的盔甲大喊,但他士兵根本不理他,眼神都不給一個。吳糾則是笑瞇瞇的說:“別白費心機了,斗梁,你命令不了若敖六卒,因為你……不夠資格。”斗梁被吳糾的話一下激怒了,吳糾的話十分鋒利,一下戳了斗梁的心窩子,斗梁厲喝說:“你說什么?!”齊侯見他突然沖過來,搭在腰間的手立刻一揚,“嗤——”一聲,佩劍出鞘,鋒利的劍尖兒猛地一指,正好抵在沖過來的斗梁脖頸上,斗梁嚇了一跳,不敢再往前。吳糾則是氣定神閑的,背著手,慢慢走了兩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