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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齊侯了,慶功宴當晚,被俘虜?shù)牧_國將領竟然讓人帶話過來,請求吳糾放了他們,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主意。羅人竟然說,這一切都是周天子的主意,是周天子讓巴國和庸國假意下戰(zhàn)書,設下障眼法,羅人趁機出兵,攻打郢都的。眾人本在慶功宴喝酒吃rou,突聽士兵來報這個消息,都有些驚訝。吳糾瞇了瞇眼睛,說:“周……天子?”那士兵說:“是,千真萬確,方才司馬已經(jīng)過去盤問了?!?/br>正說著,身為司馬的潘崇就匆匆趕來了,方才宴席剛開始,就有士兵找到潘崇,羅人突然想要歸降,讓潘崇過去看看。潘崇盤問之后很快便回來了,拱手說:“王上?!?/br>吳糾說:“羅人的話,可是真的?”潘崇說:“方才崇盤問了那羅人將領,按照羅人將領所說,羅人與巴國庸國聯(lián)合出兵的事情,的確是周王胡齊的手筆,羅人說這個計謀乃是魯公子慶父給胡齊出的,聯(lián)絡巴國與庸國的人,也是魯公子慶父?!?/br>吳糾一聽,冷笑了一聲,齊侯笑著說:“恐怕是魯公子慶父因著驪姬的事情,對楚國懷恨在心,因此才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罷?”潘崇又說:“那羅人稱,若是王上不信,可派使臣去詢問巴國和庸國,一問便知。”吳糾笑了笑,舉著酒杯輕輕晃動,笑著說:“的確,一問便知?!?/br>眾人沒想到擺個酒宴還有這樣的收獲,吳糾讓潘崇管理這件事情,派使臣去質(zhì)問巴國和庸國。巴國和庸國本就沒想發(fā)兵,如今羅人失敗,灰溜溜的退兵回來,巴國和庸國已經(jīng)不想打了,都想要求和,被問到這個事情,立刻就承認了,是周天子授意他們這么做的。吳糾沒想到,胡齊沒什么本事,卻一點兒都不安生,天天蹦來蹦去的找人削。齊侯笑瞇瞇的說:“看來孤與二哥聯(lián)合,天子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一日都不得安寧。”吳糾瞇眼說:“寡人本沒有心思去招惹周國,只是想先將楚國內(nèi)部的事情安定下來再說,哪知道周國的人,卻步步緊逼?!?/br>齊侯說:“那二哥想好對策了么?”吳糾展了展黑色的袖袍,說:“什么對策?無非就是會盟罷了,請周王過來,問問這事兒該當如何解決。”齊侯挑眉說:“天子可不會過來,難道二哥忘了么?二哥的老祖宗將周王淹死在了漢水中,天子怕事兒,如何趕過來?”吳糾笑了笑,說:“那便走著瞧了?!?/br>吳糾讓彭仲爽寫了一封信,質(zhì)問周天子。為何讓樂尹寫文書?這事兒是外交的事情,再不濟也是司馬的事情,和樂尹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然而吳糾讓彭仲爽寫信,自然是因為彭仲爽的口才犀利,絕對能讓周天子感覺到楚國的文采斐然。文書很快送到了洛師,胡齊沒想到,羅人竟然沒有成功,好好的一個計謀,竟然就這么失敗了,齊侯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楚國去援助。胡齊心中十分氣憤,一方面是氣憤巴國庸國和羅人實在沒有骨氣,就這么將自己出賣了,另外一方面則是記恨齊侯,若不是齊侯伸出援手,此時郢都城已經(jīng)被羅人打通了!彭仲爽寫的文書十分犀利,一點兒也不含糊,質(zhì)問胡齊為何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胡齊看了實在沒臉面,又使出老本行,將這個事兒推卸給了魯國和慶父。魯國再一次被胡齊出賣,變成了背鍋俠,但是仍然沒有辦法。面對質(zhì)問,胡齊把責任一推四五六,吳糾提出讓胡齊過來與楚國會盟,而胡齊卻對這條視而不見,就當沒看見。齊侯說的沒錯,胡齊怕自己也像先祖一樣,死在楚國的漢水,因此根本不敢到楚國去,就裝聾作啞,好像不知道要會盟一樣。吳糾見胡齊裝傻充愣,只是淡淡一笑,說:“寡人自有辦法?!?/br>齊侯則是挑眉,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孤回臨淄城幾個月,許久沒見過此等熱鬧了,好生寂寞,如今又能看看熱鬧,吃吃小食,當真是人間美事兒。”胡齊不敢來會盟,對會盟的事情也裝聾作啞,好像不知道一樣,也沒有道歉,只是把事情推給了魯國,魯國也不做表態(tài),胡齊和魯公似乎都想這般糊弄過去。因為胡齊和魯國的這個態(tài)度,楚國的卿大夫們都非常生氣,有人說:“周國這是欺負我們楚國沒人,如今王上剛剛登基,若是這般被人欺負了,往后周國可還了得?周國的其他封國若是聽說了這件事情,可還了得?我楚國的威嚴也就此掃地了,還怎么在諸國之間立足?”他這么說,大家紛紛響應,有人說:“說的是,說的沒錯,請王上下令,討伐周國,給周王一些顏色看看,讓他們也知道我楚國不是好欺負的!”大家紛紛響應討伐周天子胡齊的事情,斗祁這次仍然沒說話,不過這回并非是他不想管這個事兒,而是沒有拿捏好到底怎么表態(tài)。斗祁閉目沉思,仿佛沒聽到滿朝文武的聲音一般,而大殿上的吳糾也沒有立刻表態(tài),因此大家雖然應和著,但是慢慢也沒了聲音,不知楚王和莫敖都是什么態(tài)度。斗祁沒說話,吳糾也沒問他,反而對彭仲爽時候:“不知彭卿意下如何?”眾人聽吳糾這么問,就全都看向彭仲爽。彭仲爽走出來,拱手作禮,然后不負重任的說:“仲爽以為,討伐周國,萬不可行?!?/br>眾人本以為他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來,結果一開口又是這樣反駁的言論,這次眾人滿朝文武可謂都是支持討伐的,而彭仲爽偏偏站出來掃興。有人說:“周國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彭大夫為何還說萬不可行?這不是丟了我楚國人的臉面么?”彭仲爽不急不緩的說:“如今楚國內(nèi)憂大于外患,因此仲爽才言,斷不可貿(mào)然討伐楚國,王上與眾位卿大夫請想一想,如今我楚國舊都丹陽稱剛剛被羅人襲擊,丹陽城城郊被淹,眾多富賈豪紳損失慘重,而我郢都城雖然并沒行動兵馬,卻遭到了疾病災禍,傷亡慘重,如此一來,內(nèi)部空虛,如何能再討伐楚國?討伐必要征兵,到時候引起民怨,還有富賈的反對,又將如何收場?”彭仲爽這么一說,眾人竟然有一種啞口無言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斗祁也突然說:“斗祁也贊同彭大夫的說法,如今我楚國內(nèi)憂大于外患,因此不能興兵討伐,還請我王和各位大夫三思啊?!?/br>眾人頓時一陣吃驚,面面相覷,看一眼斗祁,又看一眼彭仲爽,斗祁竟然同意了彭仲爽的觀點,這讓方才支持討伐周國的斗家人十分吃驚。因為斗祁站出來說話,眾人突然覺得彭仲爽說的十分有道理。這個時候潘崇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