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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br>匽尚沒聽出棠巫是在找借口,說:“已經(jīng)無事了?!?/br>棠巫點了點頭,兩個人頓時沒有話可說了,一時間都有些尷尬,各自沉默著。棠巫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要下榻,匽尚趕緊攔住他,說:“做什么去?”棠巫說:“小臣已經(jīng)無事了,想去看看大司徒需不需要侍奉。”匽尚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的傷口很深,還是休息罷,不要亂動?!?/br>棠巫只好又坐下來,躺回榻上,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匽尚突然沒頭沒腦的說:“看起來大司徒對你很好,你也很在意大司徒,你們主仆的感情不錯?”棠巫沒有聽出匽尚的試探,因為他沒往那邊想,就說:“因為大司徒救過小臣的命?!?/br>匽尚便順著問,說:“哦?你是齊國人?”棠巫一聽,心中想著,匽先生果然沒有認(rèn)出自己,低聲說:“不是,小臣原是鄭國人,跟著師傅學(xué)藝,但是后來師傅去世了,沒有依靠,便成了公子彭生的小臣……”棠巫將自己的身世很簡單的說了一遍,枯燥無味,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是匽尚本就在套話,聽說棠巫后來變成了公子彭生那個惡棍的小臣,頓時給棠巫捏了一把汗。匽尚也關(guān)注到了,棠巫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傷口,棠巫又說吳糾對他很好,因此那些傷口肯定是公子彭生留下來的。匽尚聽說過公子彭生這個人,殺人不眨眼,喜歡聽人慘叫的聲音,棠巫在他手中,一定吃過不少苦頭。他們正說話的時候,齊侯和吳糾就過來了,一方面是來請匽尚跟著他們一起上山的,另外一方面也是來看棠巫的。吳糾一大早便起了,給棠巫做了一個面糊糊湯,雖然看起來挺簡陋的,但是味道那叫一個鮮香,齊侯老早就饞了,不過這次齊侯是先吃過的,吳糾做了兩碗,只要是吳糾做的,齊侯都想吃,吳糾也怕把齊侯饞出人命來,因此先讓他吃了一碗,吃過之后再給棠巫端過來。因著齊侯吃過了吳糾的手藝,因此心中特別酸爽,完全沒有昨日那種暗搓搓偷瞧的感覺了,那叫一個揚眉吐氣啊,看的吳糾眼皮直跳。吳糾將湯端過來給棠巫吃,也給匽尚做了一份早點,匽尚在旁邊吃早點,吳糾就親自喂棠巫吃飯。棠巫十分不好意思,說:“大司徒,棠兒自己來罷?!?/br>吳糾說:“你不要動,小心傷口再撕開,靠著就好,我來幫你,盡量少咀嚼,這面做的很軟和,可以直接吞了吃?!?/br>吳糾十分細(xì)心,喂得小心翼翼,齊侯那種先吃的優(yōu)越感早就蕩然無存了,心里頓時又酸溜溜的,二哥都沒喂給他吃,竟然喂給棠巫吃,自己真是虧大發(fā)了,一會兒看完地勢回來,一定要讓二哥再做一碗,喂給自己吃。吳糾要知道齊侯為了一碗面糊糊想這么多,又該想要翻白眼了。匽尚坐在一邊吃早膳,瞥眼看了兩眼吳糾和棠巫,棠巫把吳糾說的很好,看得出來,棠巫雖然看起來冷淡,但是其實很在意吳糾,不然也不會給吳糾擋這一下,實在太危險了。而如今,吳糾跟隨著齊侯一起上山,那么也同樣面臨危險,匽尚記得棠兒,小棠兒又受了這么的苦,匽尚本不應(yīng)該再讓他難過傷心。一面是棠兒,一面又是報恩,匽尚將碗筷放下,淡淡的說:“一會兒上山,估計要逗留很久,還有一段路要走,大司徒看起來身子虛弱,還是不要同行了。”齊侯一聽,立刻說:“是啊二哥,匽先生都看出你身子不好了,還是留下來罷,給孤做一碗雞蛋羹,孤很快就回來了。”吳糾聽到齊侯說雞蛋羹,真的很想現(xiàn)在甩他一副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說:“昨日都說好了,君上不是一言九鼎么?此時倒是反悔了,難道不怕傳出去,笑掉旁人大牙么?”齊侯一聽,好生無奈,說:“孤這不是怕累壞了二哥么?”吳糾直言說:“君上若是讓糾省點心,在臨淄城中坐鎮(zhèn),糾自然也就不會累壞了?!?/br>齊侯沒想到,還被他家二哥給吐槽了!當(dāng)即無奈的說:“好好,聽二哥的,一起去。”匽尚本想勸吳糾不要同行,但是沒想到吳糾心意已決,一定要跟著同行,匽尚不由看了一眼棠巫,又默默的收回了目光。棠巫也想去,被吳糾毫不客氣的拒絕了,說:“你那小身板兒,好好在府邸里養(yǎng)傷,有事兒叫寺人來伺候,千萬別逞強。”棠巫沒有辦法,只好點頭同意了。很快,眾人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和匽尚想的一樣,因為要上山,因此有當(dāng)?shù)氐牡胤焦倥阃?,審為這個邑官被罷免了,自然由他下一級的官員來處理。官員很快準(zhǔn)備好,來到府邸拜見齊侯和吳糾。那官員四十來歲的樣子,留著小胡子,看起來有點狡詐的樣子,便是匽尚口中,那個前任大司徒的門生了。官員正好負(fù)責(zé)邊邑的水利,因此他帶著上山最合適,進(jìn)了府邸就拜下行大禮,叩首說:“小人叩見君上,叩見大司徒?!?/br>齊侯擺了擺手,說:“虛的就不要頑了,趁著日頭好,現(xiàn)在就動身罷,盡量在下午之前趕回來?!?/br>“是是是,君上說的極是,說的極是。”那官員連忙點頭,很快便準(zhǔn)備妥當(dāng),要出發(fā)了,齊侯扶著吳糾上了緇車,周甫和石速同行,帶了不少虎賁軍,還有當(dāng)?shù)氐墓賳T帶了人同行,一個隊伍也算是浩浩蕩蕩的。吳糾上了緇車,沒有立刻放下車簾子,對齊侯說:“君上,匽先生身體虛弱,此去有一段距離,若是騎馬肯定消耗不少,到時候上山還要徒步,不如請匽先生同車罷?!?/br>匽尚吃了一驚,沒想到吳糾竟然邀請他同車,能與國君同車的人,要么地位不低,要么就是寵臣。匽尚身為一個陌生人,根本不是寵臣,而且還在考察期,也沒有一官半職,不過齊侯竟然點頭了,說:“還是二哥考慮的周全,匽先生身子虛弱,請上來同車罷?!?/br>匽尚有些吃驚,不過還是很快拱手說:“謝君上,謝大司徒?!?/br>匽尚說著,就有寺人過去,連忙扶著匽尚登上了緇車,然后將車簾子放好,齊侯便朗聲說:“走罷?!?/br>匽尚上了緇車,坐下來,齊侯與吳糾坐在一邊兒,緇車骨碌碌的開起來之后,齊侯就伸手打開旁邊的小柜子,打開了看一看,又打開一個,不知道在干什么。吳糾奇怪的看向他,齊侯最后一臉失望的說:“二哥,你沒做那個好吃的餅子么?”吳糾頓時頭都有些大了,齊侯竟然是在找綠茶餅,恐怕以后都要成條件反射了,一上緇車就翻箱倒柜的找吃的。雖然緇車是沒有汽車的汽油味兒,但是非常顛簸,可比汽車要顛簸的多,吳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