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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你編故事,只是怕你骨頭不夠硬,那就沒意思了?!?/br>他說著,伸手在那盒子里一捏,捏起一把白色的鹽粒子,說:“你知道么?這些鹽雖然能調(diào)味,飽你口舌之欲,其實也可以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管事兒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鹽,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吳糾的表情是很可怕的,讓管事兒莫名打寒顫。吳糾冷聲說:“我再問你一遍,有沒有冤枉你?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管事兒連連打寒顫,雖然被嚇怕了,但是絕對不能承認,承認了不就是弒君的大罪名,連忙搖頭說:“冤枉啊!冤枉?。]有主使!小人是被冤枉的,大人明鑒啊……”吳糾一聽,說:“好,好得很?!?/br>他說著,回頭對召忽說:“召師傅,借你的佩劍一用?!?/br>召忽雖然不知吳糾用佩劍做什么,但是還是當下就把佩劍給解下來,遞給吳糾。吳糾“嗤”一聲,就著召忽的手就引劍出鞘,大踏步走上前去,管事兒嚇得直哆嗦,見吳糾拿著佩劍走過來,連忙閉緊眼睛。“嗤——?。 币宦?。“啊啊啊?。。?!”吳糾拿著佩劍,手一揚,就在管事兒的臉上刮了一道,鮮血頓時迸濺。吳糾白色的袍子上瞬間濺上血跡,管事兒因為疼痛,一陣的哀嚎,哆嗦著說:“救命……啊啊啊!救命??!”吳糾用完佩劍,就遞還給召忽,隨即淡淡的說:“這就疼了?但你還不說實話,不過我有的是時間,還有手段,你放心,不會單調(diào)的?!?/br>他說著,抓起一把白花花的鹽,在手中輕輕的搓,說:“這只是第一步,讓你體會體會傷口上撒鹽的感覺,是不是痛徹心扉,若是你什么時候肯說了,一定要大叫出來,不然我怕聽不清楚?!?/br>吳糾說著,捏著一把鹽走過去,那管事兒不知什么是傷口上撒鹽,畢竟這個時候的刑罰太單調(diào)了,周禮按照五行定制五刑,只有五種刑罰,而且行刑也要講究禮義,哪有吳糾這么簡單粗暴的?“嘩——”一聲輕響,吳糾灑了一把鹽在管事兒的傷口上,管事兒剛開始還沒覺得疼,只是覺得血跡順著他的臉往下流,隨即漸漸的,就感覺到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仿佛是把傷口一次一次扒開了一樣,疼的管事兒頓時冷汗直冒,衣裳瞬間就濕透了。管事兒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站在外面的牢卒都聽見了,恨不得守在天牢大門口的牢卒都聽見了,眾人都好奇的往里看,不知吳糾用了什么樣的手段。管事兒大叫大喊著,樣子十分凄厲,召忽站在后面,看了看管事兒臉上那“小傷口”,心中一陣奇怪,不知是不是當真這么疼,東郭牙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兒。管事兒只是大喊,似乎覺得還能忍耐,疼痛和生死比起來,自然是不值一提的,并沒有松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冤枉啊……小人……小人冤……”吳糾一笑,說:“沒關系,還有很多后招。”他說著,捏了一只越椒走過去,說越椒一把捏爛,里面的辣椒水就迸濺出來。越椒可不是辣椒,雖然辣度不行,但是作為刑法,在這個年代也算是別有新意了。“啊啊啊——”一聲凄厲大喊,管事兒疼的不斷掙扎,鎖鏈來回晃動著,發(fā)出“哐啷哐啷”的聲音,疼的嘴里抽搐著,身體也抽搐著。管事兒那“細皮嫩rou”的,在府上只是指使旁人干活兒,自己也不干活兒,一直作威作福,哪里體會得了這種疼痛,險些暈死過去。吳糾見管事兒基本沒有意識,便冷冷的說:“提冷水來,澆醒他。”牢卒在外面很快聽見了,連忙躬身去提水來,“嘩啦!?。 币宦?,全都扣在管事兒的頭上。管事兒“?。?!”的一聲大喊,驚醒過來,瞪著吳糾,嘴唇顫抖,眼睛睜得渾圓,臉色蒼白,因為鹽和越椒水被水沖洗掉了一些,疼痛也緩解了一些,管事兒竟然嘶聲的大吼著:“鬼?。?!你是惡鬼——”吳糾淡淡一笑,輕輕撣了撣自己袍子,說:“我并非惡鬼,但是糾有個長處,那便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br>管事兒被那笑容給震住了,打了好幾個寒顫,只是咬住嘴唇不說話,畢竟若是承認了,那定然比這個還要慘一百倍。吳糾見他不說話,笑瞇瞇的踢了踢地上的酒缸子,蹲下來,將酒壇子的封泥拍開,笑著說:“你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么?我最近想要釀一種,旁人都沒喝過的酒,大補的?!?/br>他說著,笑瞇瞇的抬頭看向管事兒,雖然管事兒被綁著,吳糾是蹲著,矮了一大頭,但是一點兒也沒有弱勢的氣息。吳糾輕輕拍著酒壇子,讓管事兒聽里面的酒漿聲,說:“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說,我就將你的男勢切下來,泡在這個酒壇子里,然后封上封泥,等釀好酒之后,再請你親自喝下去,如何?”吳糾這么一說,何止是管事兒,站在后面的召忽都覺得下面嗖嗖的灌涼風,趕緊咳嗽了一聲。那管事兒嚇得哆嗦起來,咬著嘴唇,瞪著眼睛,似乎在考慮吳糾是否真的會下手,吳糾笑瞇瞇的說:“不,我不下手,我不碰臟的東西,不過泡酒我會親自動手。”那管事兒嚇得面無人色,嘴唇顫抖了好幾下,吳糾站起來,冷冷的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br>管事兒似乎在下定決心,臉色灰敗的大聲說:“我說!是……是楚國使臣,是楚王的弟弟子元!”吳糾一聽,頓時臉色就冷了下來。管事兒扛不住,招認了,原來是他收了熊子元的好處,因此幫著熊子元干活兒,而且熊子元要害的不是齊侯,其實是吳糾本人,只不過陰差陽錯的,齊侯和吳糾睡了一個房間,管事兒也沒看清楚,因此就把齊侯給害了。吳糾聽了,頓時雙手攥拳,臉色一陣狠辣。管事兒怕他不信,又說:“他說了,會給我好多錢,事成之后還會帶我去楚國,改日他做了楚王,就讓我做令尹!是真的!是真的!小人沒有說半句謊話?!?/br>吳糾則是淡淡一笑,說:“楚王?到陰曹地府再去做罷?!?/br>召忽和東郭牙對看了一眼,但是誰也沒有說話。很快吳糾就從牢房走了出來,召忽見吳糾的臉色很冷淡,便說:“公子,您要怎么處置那熊子元?熊子元可是楚國使臣,而且……這管事兒雖然招認,但是沒有半點兒熊子元的把柄,恐怕會被反打一記?!?/br>吳糾點了點頭,說:“我自有辦法。”吳糾因為擔心齊侯,很快就回了小寢宮,回去的時候就聽到里面沙啞的咳嗽聲,不停的咳嗽著,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吳糾連忙快步走進去,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