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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侯連忙攔住他,說:“好二哥,孤錯了,孤再也不吃旁人做的菜了,好么?孤心中當真只有二哥一個人,二哥還不清楚么?”齊侯說著,嗓音溫柔,還在吳糾額頭上親了一下,額頭殺對于吳糾來說十分管用,吳糾只是想,齊侯這甜言蜜語的情話說的還挺溜兒。兩個人一同吃了午膳,本想下午繼續(xù)會盟的,結果不出吳糾所料,那些人就是想要拖延時機。當天下午,鄭伯病了,找了一堆人來看病,說是水土不服,難受的厲害,不能參加會盟了,會盟便耽擱了下來。如此一來,鄭伯病了三天,水土不服這才好轉下來,三天之后本能參加會蒙了,但是曲沃公突然又水土不服了。曲沃公是個老人家了,七老八十,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的,可都到了齊國已經五六天有余,身子骨硬朗的曲沃公這才開始水土不服,吳糾都覺這個謊扯得太空了,太沒水準了。曲沃公因為是老人家,鄭伯水土不服是三天好了,曲沃公便是六天才好,翻了一圈。好不容易曲沃公的水土不服好一些了,吳糾還以為公子詭諸又要開始拖延時機,不過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隊兵馬,快馬加鞭,風塵仆仆就開到了行轅門口。展雄這幾日是最高興的,因為會盟不完,天天又沒事兒可做,他就能和御說膩在一起了。不過因為展雄經歷實在太旺盛了,御說不堪其擾,就把他趕出去了,不讓他進自己的營帳,展雄只能可憐巴巴的在行轅中巡邏。這個時候就看到一隊揚著塵土的兵馬沖到行轅門口,借著秋風,顯得一片肅殺。展雄趕緊沉著臉走過去,說:“怎么回事???”那一隊兵馬插著曲沃的大旗,打頭的人連忙翻身下馬,拱手對展雄說:“齊國將軍,卑將乃是自曲沃而來,有急報見寡君和大公子!”今日本要會盟的,不過大家剛進了行轅,都坐好,結果就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走過來,“嘩啦!”一聲,展雄掀開帳簾子走進來,拱手說:“稟君上,曲沃有急件,要求見曲沃公和公子?!?/br>齊侯皺了皺眉,看向曲沃公和公子詭諸。曲沃公連忙說:“什么急件,能急得過會盟么?”他這么說著,還是轉頭對宋公說:“盟主,可否讓老夫見一見?”宋公當然不能說不可以,便笑了笑說:“請便?!?/br>很快那曲沃的將領就走進來,“啪!”一聲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說:“君上,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突然病重,纏綿病榻,想要求見君上和公子最后一面??!”曲沃公一聽,立刻“噌!”站起來,裝作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說:“怎……怎么回事!夫人啊!”公子詭諸也站起來,一臉驚訝的說:“母親!母親怎么了???怎么會這樣!君父,孝義為先,君父坐鎮(zhèn)會盟,就請讓兒子回去見一見母親,若是……若是最后一面,也好讓兒子侍奉母親啊!”公子詭諸說的慷慨激昂,眾人一聽,原來是曲沃夫人病重,想要看看曲沃公和兒子。只是如今正是會盟,曲沃公絕對離不開的,因此公子詭諸回去也是合情合理。曲沃公轉過頭來對宋公說:“盟主,小兒一片孝心,還請盟主成全?!?/br>周朝以禮義為先,自然要講究孝順,宋公御說沒有理由拒絕,便說:“好,曲沃公子可以離開,速速回曲沃罷?!?/br>公子詭諸一聽,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那表情簡直要扭曲了。吳糾總覺得有哪里隱隱不對勁兒,看了一眼曲沃公和公子詭諸,不過具體哪里不對勁兒也說不上來。因為曲沃夫人病重的事情,曲沃公突然“發(fā)病”,一直咳嗽,這盟會也不能進行了,士蒍和公子詭諸就扶著曲沃公先去休息了,鄭伯后來也走了。今天本要開盟會,但是盟會就這么中止了,很快大家各自回營帳。吳糾沒事兒做,在營帳里休息了一會兒,很是無聊,便翻身起來,想到齊侯已經饞了好幾個月的糖醋里脊了,所幸無事,給他做一個嘗嘗看,就看在齊侯最近十分規(guī)矩的面子上,免得把他饞壞了。吳糾笑瞇瞇的,子清一見吳糾發(fā)笑,就心有余悸,其實吳糾在想齊侯發(fā)饞的樣子。吳糾起身要出帳子,子清連忙跟上,眼看著吳糾要進膳房,連忙說:“公子,您要理膳么?”吳糾見子清一臉“害怕”的樣子,笑瞇瞇的說:“放心好了,這次不使詐?!?/br>子清這才松了一口氣,上次那泡沙子,讓子清也是心有余悸的。兩個人進了膳房,因為上次的事兒,膳夫們都認識吳糾了,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吳糾準備了一下糖醋里脊的材料,今兒齊侯很幸運,調糖汁兒的調料都很齊全,可以做一個。吳糾把袖子卷起來,開始忙碌著,子清站在一邊打打下手,雖然子清會功夫,但是其實他對做菜一竅不通,最多能切切菜,切得是又細又整齊,不過讓他做別的就不行了,翻翻鍋能把鍋真的翻過去,添添柴能把吳糾給點著了,遞佐料分不清楚面和鹽,更別說醬油魚露和苦酒了……吳糾一個人忙碌,子清站在旁邊,雖然是礙事兒,但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很快糖醋里脊就做好了,吳糾找了個敞口的大碗,舀了好幾勺白米進去,澆上噴香的糖醋里脊,擺了一朵咸菜的小花。之前也給御說擺了咸菜的小花,當時還覺得挺美觀,畢竟吳糾上輩子是知名餐飲企業(yè)的高管,企業(yè)不是那種低檔次的地方,自然要講究擺盤,吳糾還挺注重這個的,因此弄個小花什么,很正常。不過吳糾剛擺完,突然覺得臉上一紅,很不自在,盯著那花臉皮很燒,于是趕緊把那小花給“拆”了。子清莫名其妙的看著吳糾擺了一朵漂亮的小花,然后突然就給打散了,當真可惜,因為那花看起來實在漂亮,一層一層的花瓣,雖然是用咸菜擺的,但是當真好看的緊。經過吳糾的“悉心教導”,在子清眼里,真花是做鮮花餅、泡花茶吃的,咸菜花才是觀賞的……吳糾把花打散,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咳嗽了一聲,招呼子清說:“走罷?!?/br>吳糾就做了這么一個糖醋里脊蓋飯,帶著子清,端著蓋飯,往齊侯那邊走。膳房的位置很偏僻,畢竟有火有煙,古代也沒有抽煙機,況且膳房上不了大雅之堂,因此只能擱置在偏僻的地方。吳糾帶著子清出來,親自捧著糖醋里脊蓋飯,兩個人正往前走,子清突然駐了足,往后看了一眼,吳糾說:“怎么了?”子清說:“公子……”他的話音剛說出來,突然從斜地里沖出一個高頭大漢來,那大漢沖出來直撲吳糾,子清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