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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面色十分憂愁。邢侯一見,連忙說:“齊公這是有什么煩心事兒么?若有我能幫上忙的,齊公盡管開口便是?!?/br>齊侯還假意推脫了一番,說:“這不太好,畢竟是我齊國的事兒,實在,唉……實在讓人心煩訥?!?/br>邢侯一聽,就說:“當時鄋瞞人偷襲我邢國,也是我邢國的內(nèi)部事兒,齊公卻仗義相助,車馬糧草還有興兵的費用卻絲毫不向我邢國索取,這大仁大義我佩服的緊,如今齊國有事兒,我定然鼎力相助,還請齊公說說?!?/br>齊侯聽邢侯這么大義凜然,就裝作為難的說:“那孤便說了,其實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兒?!?/br>他說著,就把衛(wèi)國毀約,挑釁齊國的事情說了一遍,邢侯是新君,城府沒有齊侯深,而且是個正人君子,少有的禮義君子,一聽衛(wèi)國的行徑,頓時說:“這衛(wèi)侯,怎能做出這般事情?”齊侯幽幽的說:“他衛(wèi)侯欺我齊國無人,我齊國若不給他顏色看看,豈不是太軟弱無能了?”邢侯立刻說:“該當如此?!?/br>齊侯這個時候便把吳糾的注意說了一遍,邢侯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說:“齊公子大才,當真佩服,這辦法好的緊,好的緊呢,果然不動兵取勝,這才是大捷!公子大才?。 ?/br>吳糾被他一連夸了好幾下,還特別真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齊侯繼續(xù)刨坑說:“只可惜,這么好的計策,我齊國卻無人能實施?!?/br>邢侯說:“這……此話何解?”齊侯把齊國和晉國沒有交好的事情說了一遍,邢侯猛地一拍手,說:“這好辦,我與晉公一向交好,晉公是賣我面子的,我去與晉公說,這不是就得了?準成!”吳糾心說,很好,上鉤了,而且還沒有任何魚餌,齊侯不愧是姜太公的后人,勾兒這么直都上勾了!齊侯卻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這……這不太好罷,如此勞煩邢公?!?/br>邢侯擺手說:“齊公莫要再說勞煩的話,若沒有齊公和齊國的兵馬相助,如今邢國已然要被鄋瞞人攻破了,邢國能有如今的太平,都是齊公的功勞,如今是我報恩的時刻的,與晉公交涉的這個事兒,盡管包在我身上。”齊侯一聽,幽幽笑著說:“邢公大恩,我齊國真是難以回報,邢公如有什么想要的,我齊國有的,盡管開口便是?!?/br>邢侯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隨即笑了一聲,說:“這都不必了?!?/br>吳糾看邢侯頓了一下,方才一瞬間他心里肯定想到了什么,只是沒說出口而已。邢侯思考了一陣,說:“這挖水渠,正好春天挖渠,夏天漲水,威勢最足,如今已然開春兒了,我看這事兒不能耽誤,不日我便啟程去與晉公說明,今早談和,別誤了大事才是?!?/br>齊侯站起身來,拱手拜禮說:“有勞邢公了,那明日孤就在路寢宮中,為邢公擺宴,祝賀邢公,馬到成功。”邢侯也拱手說:“齊公太客氣了,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我回去再捉摸捉摸,那就不叨擾齊公子休息了,好生養(yǎng)病,我先告辭了?!?/br>吳糾連忙也拱手說:“邢公慢走?!?/br>邢侯很快便退了出去,齊侯背著手看著邢侯走出去,背影消失在小寢宮的遠處,低笑了一聲,說:“邢公果然是君子,旁人不能比的,若是方才他提出條件,孤真不知要不要答應他呢?!?/br>吳糾聽齊侯這么說,不由問道:“君上難道明了邢公想要提的條件?”齊侯走過來,坐在榻牙子上,幽幽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吳糾的鼻尖兒,吳糾感覺自己的高鼻梁都要給他捏成塌鼻梁了,不知什么時候齊侯又添了捏人鼻子的毛病。齊侯笑著說:“孤自然知道,也就是二哥,雖是冰雪聰明,但從來不開竅兒,一向看不懂旁人的感情?!?/br>吳糾眼皮一跳,心說齊侯把自己說的跟個情圣似的?不過齊侯也的確是情圣了,夫人就有九個。就聽齊侯說:“邢公他,恐怕方才是想要開口向孤討晏娥?!?/br>吳糾一聽,嚇了一跳,眼睛都睜大了,嘴巴也張開一些,似乎久久不能回神,齊侯一見他這個模樣,瞬間笑了起來,竟過來伸手捏了一下吳糾的臉頰,笑著說:“二哥這模樣,也太討人愛見了?!?/br>吳糾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說:“這……君上,這話從何而起呢?”齊侯笑瞇瞇的說:“孤就說二哥不明白,二哥當真看不出來?邢公對晏娥有意思,方才若不是邢公是君子,恐怕就要把晏娥討走了?!?/br>齊侯頓了頓,又說:“孤一向把晏娥當做親生女兒看待,二哥你說,若邢公開口向孤討要晏娥,孤是給還是不給?”吳糾一時有些語塞,齊侯又說:“孤心中……是不想給的?!?/br>吳糾聽著,眼皮跳了跳,眼珠子來回轉(zhuǎn),心想著難道齊侯真的喜歡晏娥,齊侯第一次見到晏娥就盯著晏娥看,還想收晏娥做干女兒。吳糾這么一想,心里覺得齊侯真是太重口了,干女兒什么的……齊侯見他吳糾出神,不知吳糾在想什么,只覺得吳糾肯定想岔了,連忙叫醒吳糾,說:“二哥又想到哪里去了?”吳糾連忙說:“沒有?!?/br>齊侯說:“孤真是打心里疼晏娥,晏娥乖巧聽話,而且忠心耿耿……”這不是虛的,是齊侯上輩子總結(jié)出來的,晏娥雖然膽小,但是在關鍵時刻會挺身而出,齊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從管夷吾這個事兒上就能看得出來,他一直想要報答晏娥,想要封晏娥為公主,可惜晏娥也給想差了,沒有答應。齊侯幽幽的說:“并非是邢公不好,邢公這個人,正人君子,比孤強得多,但是唯獨邢國……邢國地處北疆,又是小國,孤是不忍心將晏娥嫁過去,若她過去受了委屈,那可怎么生是好?!?/br>吳糾一聽,說:“晏娥還小,這個事兒,糾想問問她的意見,況且受不受委屈,糾私以為,并非是國家大小,土地寬廣可以丈量的,若邢公真是君子,只有一位夫人,從一而終,那國家再小,他的夫人也不會受委屈,不是么君上?”齊侯一聽,首先蒙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說:“想不到啊想不到,二哥竟然是這么想的……從一而終?!?/br>兩個人聊了一陣,吳糾也不知自己說了什么話,反正齊侯感慨良多,后來因為公務繁忙,齊侯便帶著人去了路寢宮議事,吳糾留下來休息。吳糾躺得百無聊賴的,曹劌就過來了,難得有人來,吳糾讓人請曹劌進來。曹劌進來之后,二話不說,又是“噗通”就下跪了,動作十分利索,吳糾嚇得趕緊扶起他,說:“曹將軍,您這是干什么?”曹劌說:“拜謝公子大恩,公子將君上說動,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