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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瞇著眼睛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冷笑,還是愉快的笑聲,只是說:“這曹劌……”原來方才曹劌突然消失,就留下齊侯和吳糾砍樹,大家也無法破解這奇門遁甲,只好依照曹劌的說法全都退下山去。齊侯一連砍斷三棵樹之后,哪想到,奇門遁甲竟然就給破解了!吳糾驚訝的就是這個(gè),那三棵樹被砍斷,前面突然開朗起來,原來那三棵樹本是障眼法,只是迷惑眼睛用的,被齊侯這樣一砍斷,前面的路就顯露出來,原來別有洞天。而就在他們面前,最多二十米的地方,樹林消失了,一座小木屋立在山中,曹劌正光著膀子,站在樹屋前看劈柴,嘴里哼著那調(diào)子。怪不得人走了聲音卻很清晰,原來他們距離竟然這么短!吳糾一震驚訝,心中真是又驚訝又佩服,快速往前走了幾步,穿過樹林,齊侯也跟著穿過樹林,兩個(gè)人走出去,曹劌仍然在劈柴,都沒有抬頭。只是笑著說:“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br>這一切都是曹劌算計(jì)好的,齊侯心里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自己剛才因?yàn)槭苋瑁粫r(shí)氣憤就甩袖離開,那么自己永遠(yuǎn)也不知道,距離這么近的地方,曹劌正嘲笑著自己。齊侯心里又是氣憤,又是佩服,真是酸澀的難以言會,生氣又倒不出來,怕旁人覺得小氣,只能涼颼颼的看著曹劌。曹劌“啪!”一聲劈開一根柴,丟開斧子,又是那副環(huán)胸抱臂,下巴微微揚(yáng)起的姿態(tài),看著齊侯。吳糾心里想和,原來考驗(yàn)還沒結(jié)束……果然就聽曹劌笑著說:“你來替我劈柴?!?/br>齊侯一聽,劍眉一蹙,冷笑說:“還沒頑夠?”曹劌搖搖頭,很直爽的說:“自然沒有,我這人就是好頑,只有在你一劍斬下我的腦袋,或者我跟你下山之時(shí),我便是頑夠了?!?/br>吳糾挑了挑眉,嘴角噙著一絲微笑,越來越是佩服這個(gè)曹劌了,齊侯拿他沒辦法,聽到耳邊有輕笑聲,回頭看了一眼吳糾,吳糾連忙將自己的笑容收斂起來,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齊侯抬手擦了一下自己額上滾下來的汗珠,認(rèn)命的走過去,提起地上的斧子,一臉狠相,曹劌卻又發(fā)話了,說:“等等,別用我的斧子,這是寶物,你這蠻人蠻勁兒,勿給我用壞了?!?/br>齊侯一時(shí)氣憤的只得喘著粗氣,虎目冷冷的盯著曹劌,不過他還是只得拿出自己的佩劍來劈柴。曹劌又一次戲耍了齊侯,但是仍然沒算完,轉(zhuǎn)頭對吳糾說:“我方才劈柴有些累了,你過來,我最喜美人,美人替我揉揉膀子?!?/br>吳糾一愣,沒想到曹劌還真是一視同仁,刁難完齊侯,又開始想著法子的刁難自己。吳糾還沒生氣,齊侯已經(jīng)一臉怒容的盯著曹劌,曹劌傲慢的看著他,說:“怎么?又不是你家的美人?”吳糾反而很淡然的輕笑了一聲,說:“曹師傅苦心布置奇門遁甲,想必的確累了,糾不才,愿為曹師傅分憂?!?/br>曹劌笑瞇瞇的打量了一下吳糾,說:“你這人,倒有趣得緊?!?/br>曹劌說著,就在木屋外面隨便躺下,一面看著齊侯劈柴,一面招手說:“美人快來。”齊侯氣的又喘了一聲粗氣,雖然心里知道曹劌是故意刁難自己,但是他秉性便如此,再加上上輩子做了那么多年的國君,心眼兒也是越來越小,定然不似吳糾那么豁達(dá)淡然。看著曹劌鄙陋的露著袒露著膀子,十分沒有規(guī)矩,還讓吳糾給他捏肩膀,齊侯莫名就來氣,“啪?。。?!”一聲一劍劈下去,不只是柴火,墊著的木墩字竟然就給劈穿了。曹劌不耐煩的說:“你這蠻人,劈壞了我的墩子,是要賠的。”齊侯險(xiǎn)些就氣不過了,喘了好幾口氣,低下頭來不去看曹劌和吳糾,這才“啪啪啪”的狠命砍柴。想他堂堂一國之君,就算小時(shí)候不招人待見,但也是公子,大了逃亡諸國之間,那也沒有人要他砍柴,齊侯今日才領(lǐng)教了。齊侯狠命砍著柴,他以為這就叫領(lǐng)教了,其實(shí)不然……齊侯把柴劈了個(gè)精光,雖然柴火很多,但是齊侯身材高大,體力驚人,身為公子和國君的時(shí)候都沒有嬌生慣養(yǎng),很快就做完了。曹劌則是笑瞇瞇的享受著吳糾的按摩,笑著說:“柴劈好了?那便歇歇罷?!?/br>齊侯瞇眼說:“曹師傅什么時(shí)候才和我們下山?”曹劌說:“今夜子時(shí)之后?!?/br>齊侯瞇眼說:“曹師傅是何意?”曹劌站起身來,笑了笑,說:“柴劈好,能溫暖房子,也可以造飯果腹,人求生的欲望滿足之后,就開始尋求rou體或者精神的欲望了……”齊侯眼睛一瞇,握緊了手中佩劍,曹劌見他發(fā)狠,臉色陰霾,笑了一聲,說:“你這齷齪之人,勿把旁人也歸為一丘?!?/br>齊侯還沒說話,就又被奚落了一番,額上青筋直蹦,就聽曹劌繼續(xù)說:“這山上的最高峰,有一株野花,每年盛夏的子時(shí)才開花,花香芬芳,顏色異常……凡君子,定佩芳草,我請二位今夜摘這朵花與我來?!?/br>齊侯聽罷了,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知道生氣了,只是涼涼的看著曹劌,吳糾倒是不生氣,知道曹劌仍然在考驗(yàn)他們,心態(tài)非常平和。曹劌說完,施施然的走進(jìn)了木屋,“乓!”一聲關(guān)上門,也不讓他們進(jìn)屋歇息,齊侯瞪著房門瞪了一會兒,若是再瞪一會兒,恐怕要拆了曹劌的房子。吳糾只好拿出干糧來,說:“君上歇息一會兒,墊墊肚子。”他們劈了好些柴火,吳糾就用柴把火升起來,兩個(gè)人圍坐在火邊,吳糾將干糧拿出來,穿起來在火邊炙烤了一番,因?yàn)閹淼淖袅蠈?shí)在有限,只能在上面撒了一些不怎么起眼的佐料,湊合吃吃。經(jīng)過篝火的炙烤,普通的餅子也冒出了香味,夾雜著香料的味道,彌漫在小山頭上,一時(shí)間竟然讓人饑腸轆轆,尤其是已經(jīng)勞作了半日的齊侯,肚子險(xiǎn)些叫起來。吳糾將烤好的餅子墊上帕子,遞給齊侯說:“君……”他還沒說完,木屋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曹劌從里面走出來,深深的嗅了一口,笑著說:“呦,你不只顏色生的美,造飯的手藝也當(dāng)真好?!?/br>他說著,竟然一低頭,擠在吳糾和齊侯中間,就著吳糾的手,直接咬了一口餅子,一邊咬還一邊吸氣,說:“嗯……好燙,當(dāng)真好燙……”齊侯一瞬間額頭上的青筋差點(diǎn)爆了,吳糾也是一愣,隨即笑了笑,說:“曹師傅慢些吃,剛烤出來燙口?!?/br>曹劌也不拿餅子,嫌燙手,就讓吳糾舉著,他直接咬,齊侯坐在一邊看的眼里差點(diǎn)冒火,氣的站起來走遠(yuǎn)了一些。曹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