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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帝手中的勢力。我反正已經(jīng)是廢人一個,這暗帝的勢力便拱手相讓又如何?不過陛下讓誰來接手呢,燕王殿下么?”成帝沉默地看著他,“大寧重文,朕這江山披甲人少,也一直少點血性。而北有強燕,朕不得不倚重江湖勢力,而朕的皇子為江山犧牲又有什么不可?寧兒會明白朕的苦心的?!?/br>此刻,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外。“等等,你們不能上去?!背∮鸢蝿r住眼前穿著御林軍服飾的人。魏笑懷按著手中的刀道:“姑娘,我們只是奉命請貴樓總管進宮走一趟,并無惡意?!?/br>楚小羽柳眉微挑,腦海中努力回想樓主和總管面對這種場面時該做什么,然后這姑娘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既不能像樓主那樣直接拔刀殺回去,也不能像總管那樣裝成油鹽不進的狐貍。屋內(nèi)沒有聽見動靜,連那種極細的呻吟也聽不到,她不知道言臨素是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下來,還是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魏笑懷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可親一點。“楚姑娘?!蔽盒褳槿艘幌蛑斏?,他能精確地稱呼眼前的人,可見他是知道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的底細的。如今的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并非當(dāng)年,蘇慕華離去后,不知為何言臨素將樓中的江湖勢力撤出京師,如今的樓子更多的是個生意人。若眼前之人不是這小丫頭,也許魏笑懷還可以打打官腔,不軟不硬施施壓,畢竟是請人進皇宮,不是下天牢,也許這趟差辦起來會容易得多。可惜眼前的人是這個小姑娘,和她講江湖大勢,朝堂格局,魏笑懷頭很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魏笑懷也不敢輕忽,更不想隨便去嘗試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名震江湖的機關(guān)。他握緊手中的刀,鏗然一聲輕響,刀已出鞘,先擒下這人,也許能逼那人出頭。楚小羽只見眼前雪亮刀光一閃,她唬了一跳,手中劍鋒迎上刀光,兵刃交接,她手中虎口震得發(fā)麻,差點沒脫了手。“多謝魏統(tǒng)領(lǐng)替我教導(dǎo)手下,不過你嚇著我家小姑娘了?!蔽硢〉穆曇繇懫?,魏笑懷耳畔聽見破風(fēng)的聲音,他抽刀而退,手腕處卻已著了道,手發(fā)麻,刀差點落地。“魏統(tǒng)領(lǐng),在下謝若之,忝為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總管,幸會?!笔滞鬄槿艘煌?,那柄刀沒入鞘中,說話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發(fā)柔順地披在肩上,眼眸含笑,讓人感覺這人沒什么威脅。魏笑懷手腕發(fā)麻,倒也不敢小覷此人。綿里藏針,笑里藏刀,他已經(jīng)看得清楚,此人剛才傷他并不靠武力,而是不知從哪里來的機關(guān)。難怪人說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機關(guān)重重。不過只是機關(guān)倒也攔不住他,只不過方才失了防備罷了。魏笑懷輕笑兩聲,算是領(lǐng)了言臨素為他留面子。他退后半步,將手一拱道:“謝總管,我奉圣旨而來,想請總管入宮喝杯酒,不知總管可否賞面?”皇帝見邀,自然不能說不行,除非春風(fēng)得意進寶樓不想再在京師駐足,拒絕的話,言臨素自然不能說。他不說,有人替他說。“魏總管見諒,這個人督察院先要了。”魏笑懷循聲看去,一身青布衣袍的青年正登樓而來,腰間配著一把黝黑的長劍,那把劍生得奇怪,直直而下的劍身,似是無鋒之劍又似為人生生折斷。魏笑懷雖未見過這個人,但認得這把劍,軒轅山的斷離劍,如今是督察院的掌院之人,秦決意。他瞳孔微微收縮,“你是秦決意。”秦決意一直走到他面前道:“不錯,我是秦決意,殺意已決的決,殺意已決的意?!?/br>朝中一直傳言,秦決意的脾氣是個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秦決意的目光往言臨素臉上一掃,沒有什么表情,以言臨素的厚臉皮,也為他看得心底發(fā)虛。魏笑懷微微挑眉,“秦大人要抗旨不成?”秦決意一板一眼地道:“魏統(tǒng)領(lǐng),秦某奉皇命掌督察院,前幾日接了燕王玉佩丟失一案,奉的也是皇命,你的抗旨之說恕本官聽不懂。”“你……”魏笑懷心下惱怒,此刻卻也不便多發(fā)作,道:“秦大人之意,莫非是我假傳圣旨?”秦決意笑了,“魏大人莫急躁,不過這么一說,我便多問一句,你的圣旨何在?”魏笑懷又哪里拿得出圣旨?“我接的是陛下的口諭,秦大人莫非懷疑我說謊?”秦決意道:“我并無此意,不過我接此案是在朝堂之上,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魏統(tǒng)領(lǐng)若只有口諭,輕重緩急魏統(tǒng)領(lǐng)想來也是能明白的?!?/br>魏笑懷為他不軟不硬的話逼到這份上,知道今天不易與,他倒不急,皮笑rou不笑地道:“秦大人既然說到是為燕王玉佩丟失的案子,莫非是懷疑了謝總管?”秦決意道:“無利不起早,我倒是佩服……總管這攢錢的主意了?!?/br>這一句又撇得干凈。魏笑懷真的笑起來,“一直聽聞秦大人辦案霹靂手腕,今日難得遇見,魏某倒想看看你是如何辦此案的,秦大人介意嗎?”秦決意淡淡地道:“你便看著吧?!彼麑Ω谏砗蟮南聦俚懒寺?,“搜?!?/br>“且慢,”魏笑懷道:“秦大人,我這兄弟們平日見識少,便讓他們跟著學(xué)學(xué)督察院的手腕如何?”他故意將學(xué)學(xué)二字咬得極重,話中之意,你秦大人要在我們眼皮底下玩什么花活,只怕是不能。秦決意只淡淡地道:“魏統(tǒng)領(lǐng)客氣了,請?!?/br>上樓之際,秦決意又冷冷地看了言臨素一眼。不過片刻,兩塊玉佩便被尋了出來,送到秦決意手中。魏笑懷見秦決意拈了那兩塊玉佩,臉上的神情比方才還要陰郁,也不知這人又有什么不高興的?!把嗤跖c我說,懷疑總管是盜玉之人,如今看來果然是不假,燕王殿下是總管的知音吶?!?/br>言臨素如何聽不出秦決意話中有話,他昨日曾經(jīng)在歡好時問過朱永寧玉佩是怎么回事,小王爺避而不答,原來卻是要秦決意留他。因為當(dāng)年玄天冰陣的事,秦決意一向與朱永寧不對付,此時肯出手,只怕朱永寧已經(jīng)告訴了他我的身份。從秦決意的神情,言臨素心知他所料不差。只是以朱永寧那性子,若非兇險怎會向秦決意求援?這小王爺已經(jīng)料算到了宮中要對他言臨素不利嗎,那此番朱永寧入宮也許比他想象的還要兇險……那個傻孩子,自以為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