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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就算我長得像你的紅顏知己,那個什么謝家堡的謝不負,你,你…….也不可如此辱我。”言臨素眼底含了笑,“若之如何知道謝家小姐的名字?”謝若之方才為他逼得急了,脫口而出謝不負的名字,此刻再要改口也來不及了。“你果然與謝家堡有淵源?!毖耘R素見謝若之只是不語,倒也不追問,笑著解釋道:“在下并非有意輕薄,謝兄你看你的胸口?!?/br>言臨素已經(jīng)看見自己的胸口浮現(xiàn)了幾點黑痕。“這天氣潮濕寒涼,若之近日可有不適?恕我直言,你似是中過毒,這寒毒是得自娘胎里的。我方才以無相指將你身上的淤血引出,今晚若之便可睡個好覺了。”謝若之覺得自己胸口的窒悶酸痛已減了不少,想起方才自己誤會言臨素是什么登徒浪子,再看眼前這人含笑而立,臉已是悄然一紅。還未等他開口,言臨素已拂開了他身上的xue道。“言兄莫怪,我實在是不愿與謝家堡有什么瓜葛?!?/br>“若之的母親可是姓秦?”謝若之訝異道:“你如何知道,家母正是姓秦?!?/br>言臨素追問了一句,“可是秦音?”“正是?!?/br>當(dāng)年的飛花俠女秦音癡念謝家堡堡主,甘以妾室的身份嫁入謝家。言臨素下山之前曾看過謝家堡的資料,飛花俠女仍是值得防范的高手。他還特意尋思了飛花劍的破解之法。論武功秦音雖不是他的敵手,但飛花劍輕靈飄忽,可與他的素影劍互相印證,若能一見也是樂事。“那令堂如今?”謝若之黯然道:“家母在我三歲那年便帶著我渡了江,如今過世已有年余了?!?/br>言臨素方自一嘆,突然聽到窗外一聲長笑,“這光天化日之下,劉大人,你還告訴本王你治下的地方都干凈得很?”他抬頭看去,一位身著七品青綠如秋天蚱蜢色服飾的人正彎了腰,臉上笑得周到。他的身側(cè)站著的人,正是昨日才見過的朱永寧。言臨素見那小王爺身上一襲黑色的狐裘,襯得他的臉比滿月還動人,再一看那雙狐貍眼里的笑意,頭便痛了幾分。此時朱永寧臉上的神情是看好戲來的。廚房本就不曾閉了門戶,劉縣令往屋內(nèi)一張眼,見了一位書生衣襟散亂,臉上便露出幾分了然的神情。言臨素看到他臉上的神情,頭便更痛了。廚房中狹小逼亾,也不是敘話的所在,言臨素走出門來,一拱手道:“小王爺尋我何事?”朱永寧目中露出苦惱之色,他似想了片刻,道:“劉大人,我們要尋他嗎?”“小王爺日理萬機怎么會尋這等市井小民,下官觀此人面陋體瘦,尖嘴猴腮,一看便非王爺要尋之人?!?/br>言臨素心底忍不住苦笑,他長得挺拔高挑,本是一派眷眷風(fēng)流的體貌,但在這縣令口中卻一無是處。朱永寧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昨日我的侍妾丟了一枚珠花,而這位,嗯昨晚到過我那侍妾的房中?!?/br>“呃……”劉縣令心念電轉(zhuǎn),莫非這小王爺頭頂栽蔥,已經(jīng)綠油油的了。看不出來這小子竟有這般本事,這小王爺就長得如此好,也不知道這人有啥本事竟然能將他的侍妾都勾搭到手。除非,這小王爺竟是個不能人道的,果然男人中看不如中用……朱永寧自然不知道這縣令的思路已經(jīng)想到了九天云外去,為他編排出了一出紅杏出墻的苦情戲,看了一眼劉縣令道:“只是到過,你想到哪里去了,這位公子如今還冰清玉潔的?!?/br>劉縣令道:“是是?!?/br>他心中轉(zhuǎn)得飛快,所謂言多必失,這小王爺在氣頭上,果然便說錯了話。這小子冰清玉潔?小王爺是想說他的侍妾還是冰清玉潔的吧。等等,冰清玉潔?果然所料不錯,這王爺是個不能人道的。劉縣令往家里囤的虎鞭鹿角上想了想,不知道送什么既能得這小王爺歡心,又不會因為知道太多,被滅了口。言臨素一聽朱永寧此語,便知道他是在沒事找茬。順著他的話頭問,“王爺想要如何?”朱永寧用讓人牙癢的語調(diào)道:“我想要……如何?”他那雙狐貍眼往言臨素身上一轉(zhuǎn),轉(zhuǎn)到哪,言臨素便覺得哪兒發(fā)癢。正當(dāng)他將手按在了劍上之時,言臨素及時聽到朱永寧道:“丟了東西,自然是該找出來,言公子說是不是這個道理?!?/br>言臨素心平氣和地道:“小王爺想怎么找?”朱永寧倒笑了,一拍掌道:“言公子如此洞達,深得本王之心,言公子放心,本王只想搜上一搜。剛好劉縣令在此,也可做個見證?!?/br>搜?言臨素雖有幾分不快,但還是生起了且看你打的是什么算盤的念頭,倒也不動聲色。連劉縣令都看出了朱永寧是沒事找茬,但他已經(jīng)認定了這小王爺是綠帽子上頭,在借題發(fā)揮。揮了手對如虎似狼的衙役道:“搜,快點,沒聽到嗎?”“等等,”朱永寧指了指謝若之道:“方才這人為人寬衣解帶,莫非藏了東西,先……搜他?!?/br>言臨素眸中寒芒一閃而過。朱永寧又道:“十年寒窗苦讀,本王派人查過,這人已有秀才功名在身,你們對他可要客氣些?!?/br>言臨素心下轉(zhuǎn)念,他要走脫很容易,但別沒得拖累了這個書生,這人既然有功名在身,可不是能與他一般瀟灑來去的。言臨素道:“小王爺,你有什么招數(shù),便沖著我來就是,又何必為難他。要搜……你便搜我好了?!?/br>朱永寧淡淡一笑道:“劉縣令,勞煩你先請這位去喝茶,待本王親自搜查完畢再說。”呃?劉縣令看著言臨素轉(zhuǎn)身便回了客房,那小王爺竟然一言不發(fā)地跟了進去,門為小王爺一個袖風(fēng)帶上。覺得劇情有些太快,他已經(jīng)看不明白。他好歹還記得,朱永寧吩咐過,他們要對這書生客氣點。小、王、爺、要、對、一、個、書、生、客、氣?劉縣令拈了胡須笑了,他懂了。謝若之擔(dān)憂地往已經(jīng)閉了門的房中看去,面現(xiàn)憂色,“大、大人,我這位朋友雖是習(xí)武之人,但并非什么大jian大惡之徒。”劉縣令滿臉笑得如小白菊,搓著手道:“是是,公子說什么便是什么。不知道公子喜歡喝些什么茶呢?是茉莉片、大紅袍,還是……對了,龍鳳團茶,這么好的意頭不如就喝龍鳳團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