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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段天嵐身子一僵,滿眼痛驚的望著靳無妄,剛準備再看看段天函求證,卻被靳無妄抱住了腦袋,不許他望過去。哦,對,他現(xiàn)在是于筠清,不是段天嵐,他不能讓段天函看到自己對這個聲音的反應,剛才那種茫然不知的表情才更適合此時的他。“哦,對,還有天函。”沒有得到靳無妄的回答,下方之人并不驚訝,只是揮手撤開了自己周圍的白骨,露出了完整的冰陣圖。他繼續(xù)對著天空說道:“你真是不讓為師省心,和你那冥頑不靈的大師兄一樣呢?!?/br>“轟隆——!”一道紫氣從天而降,卻在下落時偏了偏方向。飛沙散去,一把紫光泛泛的斷情劍正扎在冰陣之上。“你呀,還是那么沖動?!倍物L敬似乎露出了一絲笑容,談笑間冰陣一角被劈裂之處緩緩愈合,連斷情劍也被擠出,倒落在一邊。“下來吧,想知道什么為師好好告訴你。哦,靳閣主和另一位不知是何人的小兄弟,若也想聽聽我這前輩的故事,不妨也都下來吧?!?/br>又一陣飛沙四起,段天函三人均落在冰陣之上,腳下本應是灼熱的黃土,如今卻是侵心的冰涼。段天函撿起了地上的斷情劍,直指陣法中央的段風敬;靳無妄嗤笑一聲別過頭去,眼中流露出一絲對段天嵐的擔憂之情;而段天嵐此時已然整理好情緒,看著段風敬的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仿佛就是再看一個陌生的壞人一般,斯文禮貌,但又不屑疏遠。段風敬首先打量起這個從未見過的后輩。對方一身黑衣以及和靳無妄交握的右手讓他很快猜出了此人的身份?!霸瓉硎求@鴻閣的新左使于筠清于左使,果真百聞不如一見,老夫還真沒想到大名鼎鼎冷血無情的靳閣主也有動真情的一天。不過,于左使這氣質(zhì)倒是和老夫之前一個徒弟有過半相似,若不是相貌不同,就連老夫恐怕都要認錯了?!?/br>段風敬故作懷念神態(tài),“可惜啊,老夫那個徒弟,可就是死在了靳閣主手上了呢……”靳無妄聞言握著段天嵐的手又用力了幾分,而段天嵐此時腦里已然是一團漿糊。[啊啊啊啊啊………Q你給我個解釋啊啊啊?。。?!段風敬才是終極大boss???!這家伙不是凌滄派掌門我和男主的師父么怎么就成了終極大boss了??。?!合著這家伙的道貌岸然還是真的道貌岸然?他丫是故意把我推上死路的???接下來怎么辦怎么辦?。《翁鞃沟娜嗽O不會允許他殺自己師父的啊啊啊啊QAQ?。 璢「大大你冷靜一下??!你再這樣我不幫你繃表情了(>_<)?。。 筈覺得自己靈魂體都在震蕩。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趕在更新前半個小時碼完了更新……昨天考完之后就癱了,癱倒兩點多下床,點了外賣之后刷了會兒劇,忽然想起自己今天還要更新……嗯,因為有打算早點完結(jié),所以段風敬的線也出來了。之前有評論說段風敬自私自利……對呀~他就是這樣的人設呀~他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呀(怕劇透憋到現(xiàn)在才敢說_(:з」∠)_)從剛開始設定的時候就因為不想把嗚汪寫成終極大boss,所以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來頂包再合適不過啦~啦啦啦,有木有人想道呢~第95章沁兒段天嵐盯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段風敬。是他印象中的衣冠,是他印象中的容貌,也是他印象中的氣息,只不過氣質(zhì)卻變了。野心勃勃、嗜血兇戾、無畏且無謂,這些都不是以前的段風敬會有的氣質(zhì)。其實也不算是變了,只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多出了一些曾經(jīng)沒有的東西。又或者并不是多出來的,只是之前的他,將這部分的自己藏得太好了。段天嵐知道,段風敬的眼中不僅透著對力量的渴求,還有對世間深深的憎惡。這些情緒絕不可能是短短六年醞釀的出來的,他一直以來,甚至極有可能在創(chuàng)立凌滄之前,就已然沾染上這些了。所以,鄲闕風沙三十余年,這不是程陌言的局,而是段風敬的。程陌言自始至終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雖然他們都不明白,為什么驚鴻閣的一名左使會愿意給一個正道的偽君子做這么多年的棋子。段天嵐忽然淺笑了起來,目中毫無一絲情緒的回視著段風敬:“想不到凌滄派聲名遠播的段掌門,居然是這場九星之局的始作俑者呢?!?/br>段風敬勾起一絲復雜的笑容,他沒想到這個從不在外拋頭露面的于筠清,居然也不是盞省油的燈。本來他還猜測對方會不會就是那個傻傻被他推出去送死的段天嵐,卻不曾想,二人心境手段倒是差了這么多。“這世上,于左使未曾想到的事情何其之多?!倍物L敬一如既往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統(tǒng)領(lǐng)眾生的架子,只不過配上他此時全然外放的氣質(zhì),倒更像是妄想統(tǒng)治人間的東方撒旦。段天嵐從段風敬的笑中看出了一絲對自己的失望,也是,想必就算精明如段風敬,猜得到靳無妄可能沒殺他,卻不一定猜得到一個人處世之道會變化如此之大。他如今是段天嵐卻也不是段天嵐,他得維持段天嵐的基本人設,只是因為他還在用這個身體,但因為他此時的另一重身份,六年驚鴻閣左使的磨練,他變成如今這樣也是合情合理的。只不過,他讀不懂段風敬笑容里的孤寂和憎恨。“段掌門不是說要講故事么,我等可都等著呢?!倍翁鞃购芟胫?,到底是為了什么段風敬當年作為一個散修,會心懷仇恨而不發(fā),選擇和凌滄其他幾人一起創(chuàng)立凌滄派,然后要花費如此之久的時間精力,去謀劃如此大的一局棋。段風敬聞言望了一眼仍舉劍對著自己的段天函,靈氣一泄,凍住了三人的足底,這才吐了口道:“這樣老夫才能安心的講故事,不是么。”靳無妄正欲驅(qū)氣擊碎腳下寒冰,段天嵐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先不急,聽完故事再說。靳無妄撇了撇嘴,還是放棄了繼續(xù)動作。段風敬都看在了眼里,還是那樣虛情假意的笑了笑,道:“從哪里開始講起呢……啊,就從阮傲開始吧。”三人被他這么一提醒,也很快想起了那個六年前死去的魔嬰玩偶師,他們都還記得,阮傲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