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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奔過。“他說要請你吃飯,還送你份禮物。”楊天宇實在受不了地插話道,就陳子洵這個磨嘰性子,等他說出來還不得下輩子。可是看著陳子洵手中的禮物,陸過卻并沒有伸手去接。陳子洵也沒有收回來,只是那樣舉著。最后又是楊天宇受不了地接過來拆開,里面竟是一件新的跆拳道服。陸過也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份禮物,不禁詫異地看向他。“額……我、我知道你月底要參加體育賽,所以想送你一件新衣服?!标愖愉哪橆a越來越紅。“你怎么知道陸過沒衣服穿?陸過雖然很能打,但是從來沒正經(jīng)學(xué)過跆拳道,更沒有跆拳道服,陳子洵,真有你的!”楊天宇湊過去勾住他的脖子,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胸口。陸過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好在陳子洵沒什么不適,就是輕咳嗽了下。“我給你錢?!闭f著,陸過就要拿錢包。“不!”陳子洵按住他的書包,“這是我的謝禮,也是我送你的禮物,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除非你不把我當(dāng)朋友?!?/br>“可是……”“好啦老陸,你就收下吧。”再不收楊天宇都懷疑陳子洵能哭出來。楊天宇把衣服放回盒子里,手又勾回陳子洵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道:“姓陳的,你干嘛對我家陸過這么好?”“我對我的朋友都是這樣,我也可以對你很好。”陳子洵對他送上一記迷人的笑容。“少來,我也是跆拳道社的,我和你也是朋友,為什么衣服沒我的份?”貌似嬉戲取笑的語氣,可楊天宇的眼中卻有一閃而過的復(fù)雜,甚至,屏住呼吸等著他的回答。“我……”他的問題讓陳子洵微微一怔,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說辭。“你看吧?!睏钐煊罾履?,故意大喇喇笑著。“你還有別的事嗎?”陸過出聲為他解圍,以免他被楊天宇逼得直接跳樓找答案。“那個……吃飯……”“我沒空。”陸過拒絕道,然后開始收拾書包。陳子洵剛想說什么,卻無意中藐到了陸過書包里的一樣?xùn)|西,眼疾手快地拿了出來,陸過想去搶,已經(jīng)是來不及。這是封信,陳子洵看著封面上的五個大字,吃驚地看向陸過。“什么東西?”楊天宇也想去看,卻被陸過及時搶了回來,背起包就走。陳子洵忙著追了出去,“陸過,你要休學(xué)?”索性這個點這條小路上沒什么人。陸過不理會他,徑直朝跆拳道社走去。“為什么?你這么厲害,不上學(xué)可惜了,你怎么可以休學(xué)?難道是沒有學(xué)費?我可以和爸爸……”陳子洵話還沒說完,陸過打斷他,“正因為我厲害,你覺得,我該留在菁華嗎?”是啊,菁華雖然不錯,但是陸過的確值得更好的,不,應(yīng)該是他值得最好的!“不過你放心,我既然答應(yīng)了學(xué)校會參加這屆的體育賽,就肯定會負(fù)責(zé)到底拿到獎牌,比賽在月底,所以休學(xué)申請書我會在比賽之后再交上去。”陸過道。可是陳子洵在意的根本不是這個!菁華會不會得到獎牌,能不能拿到冠軍,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等等,比菁華更好的學(xué)校,國內(nèi)還有嗎?難道陸過想要出國?前兩天,哥哥好像也打電話回來說,想出國留學(xué)一段時間。是……巧合嗎?眼看著陸過就要走進(jìn)練功房,陳子洵突然大喊道:“你是要跟我哥一起去美國?”陸過腳步一頓。“我媽說過,你之前在我家住過幾天,只是后來搬走了,原來,是和我哥住在一起。”陳子洵一斂溫柔羞怯的模樣,甚至有些陰森冰冷,這冰冷的表情,像極了陸過。陸過沒說話,甚至,沒有轉(zhuǎn)身。“那么說,你知道他是同性戀了?!辈皇且蓡柕恼Z氣,而是陳述。陸過回頭。陳子洵冷冷一笑,“你果然知道?!?/br>“知不知道是我的事,只是,為什么我在你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蔑視?”陸過皺著眉頭問。“他喜歡男人,做出這么惡心的事,難道我不該蔑視嗎?”陳子洵一臉嫌惡道。看著陳子洵如此嫌惡的表情,陸過覺得甚是不爽,終于明白為什么陳子洵一直排斥齊扣扣了,甚至齊扣扣不得已都躲了出去,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陳子洵都是這樣對齊扣扣的。嫌惡他,鄙視他,惡心他。陸過把手抄進(jìn)口袋里,冷冷地走到陳子洵面前,他比陳子洵高半個頭,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他們雖然五官不同,但是眉眼間氣質(zhì)竟是如此相似。陸過低頭森森睨著陳子洵,“如果你覺得他喜歡男人很惡心,那么你對我……”他故意話沒有說完,嘴角揚起輕蔑的冷笑。陳子洵白了臉色。陸過轉(zhuǎn)身就走。“你知道呂哲嗎?”陳子洵突然對著他的背影大喊道。陸過卻腳步不停,自己走自己的。“你覺不覺得王子曦、何嫣嫣、張雪真,包括你,某些方面都有些相似?!标愖愉^續(xù)叫道。陸過停住腳步。“我哥濫情,男朋友女朋友一大堆,可那都是玩笑的語氣,讓我哥流過淚的,只有一個呂哲?!标愖愉溃骸拔以犓砭坪筇徇^,雖然話說得顛三倒四的,什么他來這就是因為舍不得呂哲,還說他的每個戀人無論男女,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像呂哲。”“王子曦的眼睛,何嫣嫣的臉型,我沒見過張雪真,不過好像聽說她之前被欺負(fù)過,據(jù)我所知,呂哲也曾被人欺負(fù)過,是我哥出面保護(hù)了他,至于你么,我猜應(yīng)該是性格?!?/br>“我并不知道誰是呂哲,只是我哥自十年前從醫(yī)院出來之后,就一直提到這個名字,小時候就經(jīng)常跟我講關(guān)于呂哲的事,他們好像很早之前就認(rèn)識,那時候呂哲總被人欺負(fù),是我哥保護(hù)了他,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分開了,此后我哥就開始各種找跟呂哲長得相似的人,我猜,那個呂哲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被綁架的小孩中其中一個,不過應(yīng)該是死了,畢竟活下來的只有我哥一個。”沒有人比陸過更清楚當(dāng)年的綁架案,哪有什么呂哲,分明是齊扣扣之前就認(rèn)識的人,何況他不是也說了,他來到這里,就因為舍不得呂哲么。只是,齊扣扣不是說,自從當(dāng)年遷徙到南極之后,再沒回來過大陸嗎?難道,是騙他的?“我哥跟我形容過,呂哲有雙桃花眼,鵝蛋臉,長得很秀氣,眼底卻總有一絲陰郁,性子也是冷冰冰的,就像你?!?/br>陸過淡淡道:“你今年二十歲了吧?!逼鋵嶊戇^也是二十歲,只是當(dāng)年他被陸爺爺收養(yǎng)之后,晚了兩年上戶口,所以身份證上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