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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過胡掰道。“哦,”陳子洵松了口氣,“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我沒有那么大嘴巴,至于游樂園……陸過故意拉了個長音,曖昧地看著他,“你怎么會想到,兩個大男人去游樂園玩呢?”聞言陳子洵臉更紅了,“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還沒去過,所、所以……”想帶自己去游樂園么,好兆頭啊,可惜,魚兒要一點(diǎn)點(diǎn)上鉤才好玩。“還是算了吧,你的身體受不了,會出人命的,而且我放學(xué)后還要打工?!标戇^轉(zhuǎn)身要回教室。“打工?”陳子洵忙著攔下他,又不敢靠得太近。陸過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消失,施施然側(cè)頭看他,“怎么了?覺得這所貴族學(xué)院,不應(yīng)該有我這種窮學(xué)生是么?”“不不不,當(dāng)然不是!”陳亦深忙道。在這樣的天才面前,他們才應(yīng)該是“窮”學(xué)生而已,只不過他們窮得不是錢而已。陳子洵怯怯地問:“那……我送你去可以嗎?”陸過看著他,半晌,點(diǎn)頭。三個長短不一的映在鵝卵石小路上。陸過再中間,楊天宇在左邊,陳子洵在右邊。眼珠從左轉(zhuǎn)到右,楊天宇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陳子洵,你和我們家陸過到底怎么認(rèn)識的?你為什么要送他去打工?”憑他們家陸過的身手,還需要人送?陳子洵低下頭,微長的瀏海擋住他的臉。“又不說話,再這樣我就不讓你送他了!”楊天宇炸毛道。陳子洵突然抬起頭睜大了眼睛,嘴唇張了張,又無力地把頭垂下來。楊天宇第一次覺得有男人可以扭捏得像女人一樣欠扁,他拳頭陣陣發(fā)癢!楊天宇剛想跟陸過吐槽,卻發(fā)現(xiàn)陸過正專心玩著手機(jī)。微信,TO大企鵝:主人,什么時候回來啊?想吃魚想吃蝦。要吃剛釣上來的大草魚!還想吃陽澄湖的大螃蟹。主人好無聊。主人我好像瘦了,居然可以進(jìn)洗手間的門了。主人主人……因?yàn)榇笃簌Z的翅膀沒法輸入密碼,陸過索性把他的手機(jī)不設(shè)鎖,至于打字么,有Siri啊。陸過彎著嘴角按屏幕,跟自己的寵物聊得很嗨。楊天宇詫異地看著他,“陸過,你在笑?”陸過不鳥他。我擦,不會看錯了吧?陸過居然在笑?而且不是那種敷衍的微笑,是真的笑容,笑得眼睛都彎了,甜炸了!楊天宇摸了摸陸過的腦門,沒發(fā)燒啊,難道鬼上身了?陸過斜楞他一眼,揮開他的手,把手機(jī)塞進(jìn)兜里快步走了。陳子洵愣了下,忙著追上。楊天宇看著他倆的背影,一樣的牛仔褲,一樣的白襯衫,一樣的運(yùn)動鞋,一樣的頭發(fā),一樣背的雙肩包,身高也差不多,明明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兩個人,為什么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他倆很像呢?一年中有兩個日子是陸過刻骨銘心永遠(yuǎn)不會忘記的,一個是陸爺爺?shù)募扇眨硪粋€,就是今天。已經(jīng)到冬至了,今天天氣格外冷,前幾天還下了場雪,雪積了厚厚的一層,以往陸過一下班就回忙著回家給他的寵物釣魚去,他在河面砸了個大窟窿,所以即使是寒冬也可以正常釣魚,可是今天,他沒有。因?yàn)榻裉觳恢故嵌?,更是他的忌日?/br>不是他三十歲被挖心的日子,而是九歲那年,被槍殺的日子。雖然沒死成,但如果不是遇到齊扣扣,這可不就是他的忌日么。他永遠(yuǎn)忘不了,那天那群綁匪帶著他們逃走的時候,還看到街邊大樓的LED電視上在播放著冬至的晚會節(jié)目,還有各大酒樓飯店的冬至要吃餃子的宣傳語。緊接著,就是子彈打中胸膛的刺痛。他拎著一盒餃子在公交站前等公交,身邊站著陳子洵。白天的時候白月婷給大企鵝打過電話,想讓他和陸過回家一起吃餃子,可大企鵝現(xiàn)在是原形沒法出門,只能麻煩陸過回家去取了一趟。他去拿的時候陳子洵并不在家,白月婷想留他和陳子洵見面,他沒答應(yīng),拎著餃子出了門,卻在等公交的時候遇到了下車的陳子洵。想來在菁華這個貴族學(xué)院里,坐公交上下課的,也就陸過和陳子洵了。陳子洵一見到他,眼睛一亮,驚喜道:“你怎么在這?”陸過想了想,道:“我剛才在附近辦事,順便買了盒餃子,畢竟冬至了嘛?!?/br>提到冬至的時候,陳子洵的表情微僵了下,隨即很快地掩飾了過去。當(dāng)然,瞞不過陸過的眼睛。“你們系應(yīng)該早就下課了吧?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反正車還沒來,陸過問道。陳子洵僵了僵,隨即苦澀道:“不想?!?/br>“為什么?”陳子洵沒說話。陸過想了想,道:“是因?yàn)槭昵暗慕裉?,你被綁架的事嗎??/br>陳子洵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陸過想了想,道:“我是跆拳道社的,我認(rèn)識亦深學(xué)長,他跟我提過你們被綁架的事?!?/br>聞言陳子洵眉頭皺得更緊,“可他自己都不記得我們具體什么時候被綁架的,怎么會告訴你?”陸過啞然。“我們被綁架之后,我先被爸媽救了回來,哥哥則被那些壞人帶走了,爸媽報了警,可是警察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那些綁匪死的死逃的逃,只抓獲了幾個,而他們供認(rèn),所有的孩子都被滅口了,不過哥哥比較幸運(yùn),雖然中了一槍,但是命并沒有丟掉,在醫(yī)院治療了一年多,總算康復(fù)了?!标愖愉懖惑@地說道。陸過表情比他更波瀾不驚,看來,陳霆和白月婷為了不讓陳子洵自責(zé),甚至連真相都沒有告訴他,所謂的醫(yī)院治療一年多,不過是借口罷了,反正他們本來就長得不一樣,孩子長得又快,一年足夠翻天覆地。加上齊扣扣還有法術(shù),變換容貌應(yīng)該不難。“結(jié)局不是很好么,起碼都有驚無險,為什么還不愿意回家呢?”陸過問他。公交已經(jīng)來了,陸過卻并沒有打算上車,靜靜的站在那里等著答案。陳子洵沒有出聲,只是雙目空靈地站在那里,抓著書包帶的手抓得死死的。許久,陳子洵終于開口,聲音竟稍稍有些嘶啞,“爸媽其實(shí)一直很后悔,如果當(dāng)初沒有聽從警方的建議,別用什么緩兵之計(jì),把公司賣了湊夠錢,就可以把我和哥哥都救回來,哥哥就不會吃那么多苦了。”陸過一愣。“雖然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但是爸媽一直覺得虧欠他,所以拼了命地對哥哥好,可是每年的這一天,爸媽還是忍不住傷心,mama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