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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愣住。搶劫的他見過,被搶劫的他也見過,現(xiàn)實中電視里他都見過,被搶劫的人一般都有兩種,第一種是極其害怕,死命逃跑;第二種是極其淡定,反把那些搶劫的人大得落花流水的,這種情況一般在電視中可見。而眼前這個人顯然在兩種之外,屬于極其淡定,死命被打的那種。被打得那個青年被人圍在中間,白色的襯衫上印著好幾個鞋印,長褲上沾滿了塵土,白皙的臉上有些淤青。喲,也是白襯衫,陸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隨即又瞥向籃球場。“靠!你怎么那么拽啊,有錢就給,沒錢就說,你一句話也不說,討打是不是?”其中一人罵道。另一人也受不了地踢中他的臉。青年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呆呆地看著地面,躲也不躲。“靠,我讓你不說話,我打斷你一只手,我看你說不說話!”其中兩人將青年按倒在地上,另一人強拉出青年的手臂,抬起腳。青年動了下,似乎在掙扎,似乎又沒有掙扎,美麗的雙眸里沒有焦距,就像是一個死物,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仿佛在等待一個解脫。看著青年俊美的臉,如果不是陸過在上一世見過他,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會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長得是一丁點都不像啊。他撿起地上的籃球,比了比,輕輕一擲,籃球向籃筐投去,籃球穩(wěn)穩(wěn)地投入籃筐中。籃球墜落的聲音讓那群人頓下動作,所有人一齊望向球場外的陸過。剛才那個球是他投的嗎?而且他還在球場以外,離得那么遠……陸過抬起腳,一步步向他們走去,冰冷的眼神冷漠得讓人窒息,幾個按住青年的人不自覺地松開手,要踩青年手臂的男人一時忘了下腳,重心不穩(wěn)而摔在地上。藐了眼仍趴在地上的陳子洵,陸過冷冷地看著這幾個人。“滾?!标戇^只有這一個字。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惡狠狠地沖上來伸手推他?!俺粜∽樱闾孛凑l啊……”陸過卻猛地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好似十分輕易,修長好看的手和男人變形的爪子鮮明對比。原本猖狂的男人還沒有說完話,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量不斷加大,臉上的表情愈加扭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嚷嚷著疼。“疼疼疼,你你你松手!”他疼得話都說不利索。陸過冷冷地甩開他的手,扶起地上的陳子洵離開,幾個人相互看了看,沒有人去追。靠!長得這么瘦力氣那么大,而且畢竟是大白天的,誰敢?。?/br>幽靜的林蔭小路,陸過扶著陳子洵走著。他扶著他走得慢悠悠的,不是說陳子洵在美國養(yǎng)病么,怎么突然回來了?齊扣扣早上說的正牌的,難道指的是他?呵,陳霆和白月婷最大的軟肋就是陳子洵,如今這個軟肋自己主動送上門了,老天爺還真給面子。“謝謝你,你可以放開我了,我沒事。”陳子洵冷著臉,打算抽回搭在陸過肩膀上的手,卻被陸過抓得死死的。陸過沒說話,也沒搭理他,只是扶著他的手一直沒有松開,淡淡的眼睛看著路,沒有看他。陳亦深有些尷尬,他看向陸過的側(cè)臉,不知怎的,竟看得出了神,直到陸過停下等紅綠燈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額,我叫陳子洵,你叫什么名字?”陳子洵道,想打破尷尬。“陸過?!?/br>陳子洵猛地抬起頭,不可思議道:“你就是那個以滿分考進學校的天才新生陸過?”呵,又是這個千篇一律的稱呼。陸過沒說話,氣氛又陷入難以言語的靜默中,馬路上是透過樹葉投過來的點點陽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額……你剛才的籃球投得很好,你高中是校籃球隊的嗎?”陳子洵試圖找話題。“不是?!?/br>“那?”陳子洵問。“因為投籃和射擊原理相似?!标戇^回答。“那你是學射擊的?”第50章疼愛寵物,為你抓魚“那你是學射擊的?”“不是?!?/br>“那?”“凡是跟暴力有關(guān)的,我都會?!?/br>陳子洵:“……”陳子洵側(cè)頭看向陸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特別喜歡看著他。陸過扶著他穩(wěn)穩(wěn)地走著,他當然不會明白,當年自己受過的那些苦,除了讓自己足夠強大,別無選擇。這是個弱rou強食的社會,即使你是天才,社會也不會因此就對你多多寬恕,何況若不努力,天才也終會變成笨蛋。如果不想出賣自己,就只能讓自己變強。他本來應(yīng)該和陳子洵一樣,養(yǎng)尊處優(yōu),衣食不缺,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么多應(yīng)該,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他親生父母恩賜給他的“現(xiàn)實”!“你怎么知道我是菁華的?”停在校門口,陳子洵驚訝地看著他。陸過松開他,“如果你不是菁華的學生,怎么會知道我是那個滿分的新生?!?/br>陳子洵一愣,天才都這么聰明嗎?陸過沒再說話,自己走進校門。在菁華,人人只知道陳亦深是校長的兒子,卻沒人知道,陳霆還有個小兒子,叫陳子洵。陳子洵低調(diào)得嚇人,全校除了陳亦深和劉沺,沒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不過到底也是菁華的學生,把他送到門口就夠了,總會有人帶他去醫(yī)務(wù)室的。“我還沒報答你呢?!标愖愉戇^的背影大喊。陸過腳步?jīng)]停,甚至頭都沒回一下,走了。他的嘴角,卻揚著得意的微笑。陸過特地下午沒去上課,請了假先回陳家拿了書包和行李,然后直奔醫(yī)院,想把牙拔了,可是醫(yī)生說他牙齦腫著,沒法拔,會大出血。不管陸過怎么說,怎么加錢,醫(yī)生就是不肯拔,怕?lián)熑?,陸過又拿繩子試了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拔不下來,果然電影里那些自己拔牙的都是騙人的。不過幸虧陸過沒拔,因為從醫(yī)院回郊區(qū)別墅路程起碼一個半小時,齊扣扣說過,活牙只有在拔下來的一個小時內(nèi)立馬安上才有用,超過一個小時就成死牙了。陸過特地從菜市場買了幾條魚回去,剛打開門就被大企鵝撲了個滿懷,我擦,這只鵝能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體重!總這么撞是想撞死自己么!大企鵝在陸過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魚的味道,只是不敢出門怕撞見人,只能在門口等著陸過進門。它一把搶過陸過手中的魚,張開大嘴剛要吃,突然往陸過脖子間湊了湊。“小不點,你去醫(yī)院了?”陸過點點頭,“醫(yī)生說我長了四顆智齒,其中三顆還在rou里沒長出來,只長出來了一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