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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深一路跟著陸過,吧啦吧啦說個不停,本來擔心他會跑,特地隨身綁了一身冰袋,隨時準備用法術(shù)呢,還一路說得口干舌燥的,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陸過奔著校門口他們家的車走去了。“你、沒打算跑?”陸過撐著車頂對他聳了聳肩。“不打算跑你不早說,看我在這大熱天說得這么口干舌燥的!”其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真不熱,但那是對于人類而言,不包括某只企鵝,其實是秋季,于他而言也是熱得難以忍受。陸過輕笑著動了動手指,“我就想看看,你能白話多久?!?/br>陳亦深:……陸過已經(jīng)上了車,陳亦深忙著跟上,司機發(fā)動車子。要不說陳亦深是賤的呢,陸過以前躲著他的時候,他老埋怨陸過沒良心,這回陸過不躲了吧,他又覺得心里發(fā)毛。“喂,你不是威武不能屈么,怎么這么容易就上車了?”趁著司機不注意,陳亦深對著陸過咬耳朵。陸過低聲回道:“威武不能屈,但是富貴可以移?!?/br>“你不打工了?”“請假?!?/br>“你老板不準呢?”“曠工?!?/br>“你老板把你辭了呢?”“換新的?!?/br>……事先已經(jīng)和陳亦深打電話確認過,確定陸過會跟著一起回來,白月婷一激動又做了一大桌子菜。“來來來小陸,你嘗嘗這個,這是阿姨親手做的。”白月婷給陸過盛了勺西紅柿燉牛腩。陳亦深看著嘴饞,剛想也夾一塊,他的親親老媽直接把整盆西紅柿燉牛腩都端到陸過面前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著陸過就覺得喜歡,而且越看越喜歡,就忍不住想對他好。陸過淡笑著道了聲謝,咬了口牛rou,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起眼睛看向白月婷,道:“阿姨,可以加點蒜嗎?”白月婷一愣,“為什么?”陸過淡淡一笑,“我只是覺得,牛rou里加少許蒜,會比較不膩。”白月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中竟閃過一絲受傷,表情很是古怪,連帶的,連陳霆的表情也不太自然。第42章世間有魂,零還是一白月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中竟閃過一絲受傷,表情很是古怪,連帶的,連陳霆的表情也不太自然。陳亦深不明所以,只是說道:“我們家從不吃蒜?!?/br>“為什么?”陸過看過去。“我媽對蒜過敏?!标愐嗌畹?。“這樣啊,”陸過又咬了口牛rou,扼腕地扯了下嘴角,“真是可惜?!?/br>白月婷笑了下,白月婷雖然依舊熱情,陳霆也依舊和藹,但是飯桌上,再沒了方才的歡喜,甚至還有一絲壓抑。晚飯之后陸過幫白月婷洗完碗,便上樓去洗漱,然而一打開房門,傻眼了。原來只是有一床鋪的企鵝就算了,誰能給他解釋解釋這滿屋子的海報是什么情況?那些帥氣的老戲骨、流行的小鮮rou、還有某某少男組合,總之各種海報貼得滿滿都是,連房頂都是。床的正對面是一張陳亦深的超大藝術(shù)畫,那裝B的造型悶sao的表情,幾乎閃瞎了陸過的老眼。“當當當當!喜歡嗎?”白月婷突然冒了出來,一臉驚喜地問他。陸過很想搖頭。“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這些小年輕都喜歡追星,可我又不知道你具體喜歡誰,索性就都買了,怎么樣,喜歡吧!”白月婷越想越覺得自己體貼。“可是阿姨,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一個男人,會喜歡男明星?”就算貼,好歹也該貼幾個女的吧。“哎?可是小深就不喜歡女明星,只喜歡男明星啊,說是多看帥哥自己也會變帥?!?/br>那是因為你兒子不直??!“那這又是什么情況?”陸過指著床對面那張陳亦深的超大藝術(shù)畫。“你不覺得我們家小深比那些男明星帥多了嗎?”不覺得!只會晚上做噩夢而已!洗完澡,陸過穿著陳亦深給他準備的新睡衣,是款白色睡袍,然后抱著昨晚陳亦深給他的工字背心和大褲衩在他門口敲門。敲了好一會兒,屋內(nèi)都沒人回應(yīng),陸過記得晚飯之后陳亦深的確回了房間再沒出來過啊,難道用法術(shù)溜出去了?陸過試著擰了擰門把,竟擰開了,他沒鎖門。一進門,一股鋪面而來的涼風(fēng),那貨是把空調(diào)開到了多低?進屋,陸過就看到陳亦深躺在床上睡著,這么早就睡了?陸過走過去,才上前兩步,陳亦深突然坐了起來,一臉怨念地看著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陸過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不是手,而是變成了翅膀……所幸臉還是人臉。陸過一看到他毛茸茸黑溜溜的兩個翅膀就忍不住想笑,“你怎么現(xiàn)原形了?”陳亦深郁悶地耷拉下腦袋,“日子越來越近了,體力越來越不支,你別擔心,我休息一晚就好?!?/br>鬼才擔心你。按照陳亦深所說,九年前他是趁著冬寒游到東海,正好遇到自己被殺救了自己,同時撿到自己的牙,十年的保質(zhì)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那么說到了冬天,他的牙就徹底到期了。“你就不能用別人的牙嗎?非得用我的?你要是沒遇到我呢?”陸過問。“可以是可以,”陳亦深用翅膀撓撓腦袋,“可是如果我能連續(xù)五十年用同一個人的牙齒,那么這個人的牙齒就能和我的血rou長在一起,成為我真正自己的牙……”人類壽命短短數(shù)十年,十年一換也沒什么,可陳亦深不同,不出意外的話他是可以長生不死的,他當然希望可以有一副自己的牙齒,而不是每到第十年就開始發(fā)愁,畢竟十年對于他們精族而言不過白駒過隙而已。陸過把衣服丟到他面前,微微一笑,“你想得美。”他巴不得他趕緊現(xiàn)原形滾回南極,免得打亂他的復(fù)仇計劃。陳亦深也沒打算強求,畢竟他又不能動手硬搶。他抱起衣服嗅了嗅,道:“你沒幫我洗?”陸過正打算走,聞言轉(zhuǎn)頭看著他,“就穿了一晚上而已?!彼植幌袼?,那么大體味。陳亦深眼珠一轉(zhuǎn),突然一翅膀糊了過來,一把把陸過摟了過來撲倒在床上,壞壞地在他脖子間吐氣,“這衣服上還留著你的味道,穿著它睡覺感覺就像……你睡在我身邊……”“你同性戀難道是裝的?”陸過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陳企鵝懵比了。“你不是喜歡王子曦那樣的嗎?”那種娘里娘氣的,“怎么對我也這么不正經(jīng)?我和他應(yīng)該不是同一風(fēng)格吧?”并且差得有點遠吧。“你到底是零還是一?”陸過又接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