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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候補生被卷出飛行器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根本照顧不到他的身份、他的職責(zé),只知道如果不救下對方,他一定會后悔。退卻了那層冰冷,伊恩漸漸有些驚慌,他知道,這樣極寒的天氣是可以凍死人的,盡管他接觸到的戰(zhàn)士們都不會被凍死,可這位候補生卻絕對無法抵御這種寒冷。伊恩繞著唐宇走了一圈,將橘黃色的降落設(shè)備完全包裹住唐宇,可這還是擋不住對方不斷下降的溫度。他拉出對方的手,強制的命令道:“候補生,不要睡著!”只能得到對方睫毛輕顫,算作回應(yīng)。該怎么辦?昭和沒有飛行器,救援人員最快也要將近一個小時才能趕到。而他的候補生恐怕活不了幾分鐘了。這樣的認知讓伊恩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名為恐懼的東西。第54章極寒脫險“候補生,一個小時內(nèi)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堅持下去!”除了給對方打氣,伊恩不知道還能做什么。他緊緊抓著降落傘,盡量不讓一絲寒氣進入,可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溫度,無論如何也幫不上什么大忙。伊恩聽見自己的心在狂風(fēng)中撲通撲通的急速跳動,卻覺得無力。他自己擁有著頑強的生命力,而這位候補生的生命力卻要流逝殆盡了。猛地,伊恩仿佛想到了什么主意,打開降落傘,露出唐宇蜷縮的身體。伊恩快速的坐在對方旁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來,給對方披上,隨后,猶豫了一瞬間,將人拉近自己的懷抱,最后,用降落傘將二人完全纏裹在其中。唐宇的身體猶如冰塊一般,靠近的溫度讓他都感覺到太過冰冷。但似乎溫度沒有再降下去。伊恩覺得這樣還不夠,他伸出手,將對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并將對方制服扣子全部解開,將那個人的身體貼在自己身前。毫無隔膜的身體接觸,伊恩這才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在緩慢回升,終于有了一點點心安。他伸出手,狠狠的將對方箍在自己懷中,低下頭,傾聽著對方漸漸規(guī)律起來的呼吸聲,那股不受控制的心情這才被慢慢安撫下來。“唐宇?!彼犚娮约旱穆曇粲行┥硢?,他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太過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么。面頰部位有些癢,他覺得唐宇可能正在試圖睜開眼睛。“你不會有事?!?/br>“我還沒死嗎……”對方的聲音輕飄飄的,嘴唇可能是凍僵了聽起來有些合不嚴,說話不清晰,仿佛剛剛從夢中醒來。唐宇全身上下都沒了感覺,只能聽見聲音,那聲音飄飄悠悠的不知從哪里傳來,就好像在做夢一樣。過了會,他聽出來那個喊他名字的聲音很耳熟,頓時覺得很詫異。上校一直都是‘候補生’‘候補生’的叫他,從來沒念過他的名字。該不會真是在做夢吧,上校在叫他嗎?“你沒死。”對于唐宇提問的廢話,伊恩竟出奇的并沒有不理不睬,反而接著說,“你還活的好好的,很快會有人來救你。”“您已經(jīng)救了我,上校。”“是的,也差點害死你。”唐宇覺得很奇怪,上校的語氣和平時不太一樣。他印象中,對方總是冷冰冰的,即使有時候顯得很好相處,可也從沒表現(xiàn)出類似‘溫柔’這種感覺,他不禁懷疑,他真的還沒死嗎?“您怎么可能害死我,”依唐宇的性格,他差點就要說‘你別逗我了’可他覺得現(xiàn)在這種氣氛不太適合說這種話,“如果是你害死我,我也不會怪你?!?/br>唐宇又忘了用敬稱,可伊恩卻完全不在意。他開始喜歡對方與他聊天。雖然有時候,他覺得這位候補生有些過于聒噪,愛說一些完全沒有意義的話,還總是一副自娛自樂的樣子。可他現(xiàn)在卻很享受。伊恩對這樣的自己感覺很費解。他在等待唐宇繼續(xù)說話,可半分鐘過去,對方也沒再說半個字,他很害怕對方會睡著,那樣體溫?zé)o法維持,會更加危險。“唐宇,隨便說些什么,不要睡過去?!?/br>對方的反應(yīng)速度被冰凍的奇慢無比,過了會,這個一向表面上非常服從他的候補生才動了下,很快,無力的聲音悶悶的響起:“我會被凍掉四肢嗎?然后截肢?”“不會的,”對于唐宇無腦的問題,伊恩給與了極大地耐心解答,“聯(lián)邦的技術(shù)早就解決了凍傷截肢的問題。”“是嗎……科技這么發(fā)達真好,我小的時候,冬天在外邊玩,我媽說如果不把耳朵包好,就會凍掉?!?/br>唐宇的身體漸漸有了一點點感覺,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纏著,而他說了那句話之后,纏著的力量更大了些。伊恩收緊了手臂,心情很復(fù)雜。他一直知道唐宇有些特別之處,卻從未予戳破。可是剛才那一句話,卻讓唐宇的身世可疑了起來。就他所知,唐宇所在的人工星是沒有冬天的,氣溫更不可能低到會凍掉耳朵。??说膬深w低溫的星球唐宇都去過,而他恰好也都在現(xiàn)場,從唐宇的表現(xiàn)來看,他不可能屬于這兩顆星球中任何一顆。那么,唐宇到底是什么人?他確實來自于那顆人工星嗎?將浮起的一個個疑問壓下去,伊恩不想在這個時候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于是只是安慰對方道:“你的耳朵還在。”“難道是凍麻了?我感覺不到?!贝蟾胚€是被凍得神智不清,唐宇的聲音有些驚慌,好像真怕耳朵已經(jīng)掉下來一樣。被降落傘包裹的空間一片漆黑,伊恩抬起頭,又低下去,準確的找到了唐宇的耳朵,湊在對方耳邊低聲說:“相信我,候補生,它們還在。”他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突然哆嗦了一下,隨后緊緊地反手抱住了他。兩個人的身體立刻親密無間的契合在了一起。三十一年以來,伊恩·克萊蒙上校,第一次感覺到一股洶涌澎湃的稱之為欲望的念頭,襲擊了他的全身。“既然你說它們在,那就在吧,雖然我感覺不到?!?/br>投入伊恩懷抱的人大腦混沌不清,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抱著的是什么,蹭著那有些溫暖讓他感覺極為舒適的地方,低聲說道,甚至還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情緒。伊恩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聲音也抑制不住有些黯啞,道:“感謝你的信任。”“我還有個問題,很擔(dān)憂?!?/br>“什么問題?!?/br>“我的鼻子,還在嗎?”退卻了最初的驚慌,唐宇已經(jīng)有心情開玩笑了。唐宇說完,就感覺頭被人抬起,可是周圍太過黑暗,他什么也看不見。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