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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的買家叫譽,而如今喝的人叫水誠月。連筱昱在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了。水誠月的手輕輕地覆在連筱昱的臉上,輕輕的撫著。這個才十多歲的少年,在與他相遇的短短數(shù)月,竟要由一個健全的人變成了一個永遠留有著寒龍魄殘寒附身的人。這是他的錯,也是他的孽。他應(yīng)該早早地聽從譽的話,把連筱昱送走。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這是水誠月的私心,他只想身邊有個人,希望有個不被俗世污染的人。也許連筱昱并非真的如表面看的那樣單純,但是當連筱昱生活在孤芳居的這段時間,或是他最安靜,最快樂的日子。而水誠月,亦是多年來少有地過得快樂。“主子,地方已經(jīng)收拾好了。晏畫師可以隨時移居王府。另外,主子你的傷是否應(yīng)該……”繢泱輕手輕腳地進入了庭院,自從水誠月把連筱昱帶回府中并且住在孤芳居后,在水誠月身邊的人都清楚連筱昱在水誠月心中的特殊位置。而繢泱更是少數(shù)清楚連筱昱身體狀況的人。水誠月點了點頭,隨后才說:“等到晏燕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說吧,我自會有分寸的。給鳳仙兒捎封信,說本王想見她,讓她有時間便回洛城來?!?/br>鳳仙兒,江湖人稱金鸞仙子,新興門派風雨閣的閣主。同時,也是與水誠月傳出曖昧佳話的無數(shù)女子其中之一。繢泱疑惑地看了水誠月一眼,然后才答應(yīng)。以往水誠月與鳳仙兒一年才見一次,每逢七夕水誠月都會帶著一壇是年的芳草與鳳仙兒見面。然而今年水誠月居然提早與鳳仙兒見面,而且還是特別地要求鳳仙兒來洛城。鳳仙兒的風雨閣地處在越國邊境,往年都是水誠月前往去找她,免她奔波。然而今年卻如此,看來水誠月的傷已經(jīng)重得無法離開洛城一步了。然而繢泱不敢多口,他明白水誠月的行事作風。待到繢泱離開之后,水誠月的臉上泛起了慘然的微笑。玉杯中再次斟滿了溫好的芳草,一口飲盡。再是遙看天空,口中喃喃語:“真是艱難的日子啊……呵!”風輕輕地吹入了涼亭,隨風帶來了一股荷香。“原來宮中的夏荷也已開放了。”原來已經(jīng)半年了……”子月樓朝月閣。已是夜半,然南市依然熱鬧。安靜的子月樓中,戚清夜雖是一人卻為就寢。“屬下參見星主?!币话鸭毿〉穆曇魪拇斑叴﹣?。當戚清夜看過去時,正好憑著月色看到了窗邊站著一個人影。房內(nèi)并未點燈,點點的星月之光只能朦朧地看到對方的身影。“我已退隱多年,‘星主’這稱呼我擔當不起。不知光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干?”戚清夜冷笑看向來人。“呵,不愧是前代光最得力的助手稀星,好眼力好眼力。連江湖第一易容大師梨方也所做的人皮面具也欺不過你的眼。”被成為光的人露出了笑容,她便是滕水心。戚清夜瞟了光一眼,對方來意她也大概明白了。“我記得光主從來都不是個羅嗦的人?!?/br>戚清夜話一出,滕水心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點。“既然你不需要客套,那本座也不客氣了。影的叛徒云已經(jīng)從出江湖了,去完成你未完的任務(wù)吧。”滕水心的話直接明了,當年身為稀星的戚清夜沒有擒到出逃的洛希。如今洛希重現(xiàn)江湖,回到洛城,滕水心要殺他,戚清夜也該去完成她的任務(wù)了。“本是同根生,相焦和太急。你與他師出同門,又何必如此趕盡殺絕?”戚清夜語氣沉穩(wěn),表示出了她拒絕的堅定。“聽說之前紅蓮要見你,你也拒絕了?看來你是真心要退隱了?”滕水心定眼看向戚清夜。這個女人當年殺人如麻,劍下亡魂無數(shù)。而如今既然說出了“本是同根生,相焦和太急”的話。滕水心好生驚訝。“既然你師傅已經(jīng)退了光之位,那么我也不再是侍衛(wèi)稀星。與其說是退隱不如說我已完成了任務(wù)。”戚清夜淡淡地道。戚清夜一句話,滕水心目露殺機,手中劍一抽,瞬眼之間劍峰已抵在了戚清夜的頸項之間。“云未死,你的任務(wù)何謂完了?”戚清夜冷笑:“你師傅……前代的光主,在退位之前并未下達對云的抹殺命令。我為你追捕云一年有余已算是逾越,如今你無權(quán)要求我抹殺云?!?/br>滕水心握著劍,被戚清夜一番話氣得發(fā)抖。她真想殺了面前這個女人,然而她卻心知自己還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戚清夜,影上任光主的近衛(wèi)稀星,人稱光主,影最強的殺手。憤怒中收起了劍,滕水心努力地平息自己的怒火。“你不愿也罷,但你必須告訴本座,師傅到底在哪里!”“你師傅當年因情傷而憤然離開,根本沒有人知道他欲前往何處,如今又身在何處。然他必定在當年與情人有過回憶的地方……昆侖、天山、奉天城、秦皇島,該是這幾個地方不差了。再者是菟城、番禺山、極樂湖等地。”滕水心聞言便是拂而去,戚清夜本有話未完,卻滿眼只剩一片清空。多年不見,滕水心的武藝長進了不少……她比以前更具危險性了。在戚清夜還在凝望夜空的時候,朝月閣中又來了一人。“清夜jiejie,那么孤單地凝望夜空,難道是在想本王了?”水誠月柔柔的身影從身后傳來。一聽到聲音,戚清夜便收回了心神。轉(zhuǎn)頭一看,正好對著了水誠月那微笑著的目光。然而那蒼白的臉色卻掩蓋不住他受傷的狀況。本來應(yīng)該嫣紅的唇也早已煞白。水誠月肩上的傷已經(jīng)止不下血來了。戚清夜自然嗅出了那血腥的味道。戚清夜柳眉緊皺道:“月,你受傷了?!?/br>苦笑的表情中,水誠月走近了戚清夜。“有一段時間了,情況很不妙。傷口完全無法愈合。”雖說是苦笑,然而水誠月的臉上并未流露出失血過多的痛苦,只是比往常還要更加蒼白一些,表情依然是那個金牌的微笑,依然是那令人心憐的慘然。戚清夜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眶中蕩著些淚,輕輕道:“算了,就知道你不懂愛惜自己。把衣服卸下,我給你治療。”……第十六章花容艷顏(上)水誠月難得地在子月樓過夜,然而第二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居然不是一貫素白清衣的戚清夜,而是一片紅通通的東西。當水誠月一睜看看到的是一雙與他對視的緋紅色的眸子時,他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再閉上眼睛。“喂!月,都快正午了,你還要睡?。 倍厒鱽砹松倌觏懥恋穆曇?,確認無誤,趴在他身上的確實是赤瞳。“嘛,你先下來再說?!彼\月被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