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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像是沒有什么感情。一如傳聞中的敬王爺,即使在兄弟的私底下,一如是寡言,一如是冷漠。但就是這樣,卻更讓他顯的完美,靜靜地就像是一個天神。水誠月輕輕地走到了譽的身旁,坐了下來,目光從譽的身上轉向了蒼穹。碧藍的天空啊,皎潔得連一片云彩也沒有,然而陽光卻也不猛烈。橙黃色的太陽在天空之中就像一個金燦燦的衣扣子,一般大小,但卻也不可以直視,那光始終是太刺目了。水誠月瞇起了丹鳳眼,舉起了手來遮擋眼光。細細的光線穿透了水誠月那習慣穿的碧青的衣服的袖子,映到了他美勝女子的面龐上。衣服上繡著的鳳也映到了水誠月的臉上,仿佛活了起來似的。水誠月的頭發(fā)并沒有挽成發(fā)髻,只是簡單地綁著。與中原人不同,在邁塔皇朝之中,并沒有規(guī)定著男子成年便要束發(fā)。垂地的青絲似與譽的秀發(fā)糾結了起來,兩把頭發(fā)混在了一起像是兩條長河結二為一。“昨夜的那個孩子呢?”譽可還是記得今日在此等水誠月的目的的,語氣則又再一此的冷淡,沒有什么感情且又拘謹。一想起了昨夜看見的連筱昱,譽皺起了眉。那張臉,太相似了,相似得可怕。“王兄,想見那個孩子?”水誠月轉過了頭,碧青的眸子之中泛起了笑意。那個笑容,在譽的看來,就如同是針一般,刺向了心。帶著諷刺般的笑啊,明明是虛偽的,可是卻還是笑得很好看。“那個孩子叫什么?”譽的目光,始終沒有轉向水誠月,沒有正視他。“連筱昱?!彼\月用著極度溫柔的音調道出了名字。連筱昱?年曉煜……“那個孩子,王弟可知道他的身份?”水誠月看向了譽。從懷中拿起了一封信涵似的東西。“那個孩子,是個中原人。他的一家,是被中原皇帝流放到這里來的?!闭f著,譽放下了手中的信涵。那封信涵是碧色的紙,那是從泠落樓的來的消息。竟然這么快……水誠月拿起了信涵,卻是沒有看,直接收入了懷中去。“王兄今日,便只有這個要說么?”身子庸懶地靠上了臺邊的木欄子,目光投向了譽,笑意中還帶著了些玩味,又是那般習慣了的微笑。如此自然的笑容,在那張嫵媚的臉上,輕易地便蕩起了他人的心扉。然而,譽卻是皺起了眉,沒有太多的反應,僅僅是皺起了眉罷。在這世間上,可以讓譽如此眉關深鎖的人,大概也只有水誠月罷了。好令人討厭的笑容。他,邁塔·譽,討厭這個笑容。明明是假笑,卻往往輕易地欺騙了他人的心,雖然笑得是很美,可卻不是真的,只是鏡花水月罷了,還往往帶著殺人于無形的毒。水誠月笑的越開,就越危險。“為何要戲弄茹?”譽沉了沉臉色,再次開口,“王弟雖是有風流才情,但僅對王弟你那些紅顏知己有用。莫要用錯了對象了?!?/br>譽雖人在庭中,可卻對方才庭外之事了如指掌,足以證明,水誠月的猜想確實不錯,庭外是暗中藏了人的。“王兄教訓得是,是本王輕忽了。梁侍衛(wèi)身為王兄的近身侍衛(wèi)長,自然是很特別的?!彼\月又是一笑。譽不喜歡水誠月接觸的那些風月場上的女子,但水誠月卻無意拿梁茹與那些女子相比較。雖然水誠月有玩心,有玩性,但對待那些紅顏知己卻不盡是虛情假意,所以亦自不會在此時為了自己辯護而詆毀那些女子。因此,水誠月只道一句“很特別”,沒有再多加說些什么。那聽譽的那句話,顯然是早有準備水誠月會向梁茹出手,也早有防備了,不然方才梁茹也未必會如此防范水誠月。但,水誠月倒是不急的,自小便受到了身為寵妃的池婉絮的教導,水誠月對于“女人”這個名詞比大多數(shù)的女人都還要了解透徹。若四湖五海是男兒的天下,那么后宮、一個家的內務便必是女人的天下。而池婉絮可在后宮的斗爭中如此多年亦依然保持著如此地位,便可說明了她在女人之中的權術與手段。對付女人,往往比取悅男人要難得多。而由池婉絮一手帶大的水誠月,被人當做了女子十年有余的水誠月,自然也很懂得在女人之間該使用的手段。再冷、在狠的女人,都躲不過一個“情”字的,越是很,越是冷的女人,在“情”字面前便越是脆弱,便越是不堪一擊。梁茹即使再有防范,只要她的“情”字被水誠月抓到了,便也是無法逃脫的。而水誠月,便正是很擅長抓住那一個“情”字。這,將會是一場困獸之斗……“王弟明白就好。如今你已有了家室,在外便多少好歹收斂些,風月場,可少則少上。無謂的人,還是少見為妙?!比缤虝壬话愕恼Z氣,譽說得倒是自然。好個一語三關!表面上是在教導水誠月,可卻內含了提醒與威脅。所謂的風月場,往往便是龍蛇混雜,最到消息流通的地方,不上風月場便是斷了水誠月主要的消息管道。另一則風月場乃應酬重地,不見“無謂人”,就是不讓他應酬,也就是讓水誠月斷掉自己的勢力。而譽如此一番話,意圖分明,那是在挑釁。“那么,怎么才算是無謂人呢,王兄?”水誠月似笑非笑地問道。是啊,怎么樣的人,才算是無謂人呢?而怎樣的人,又才不是無謂人呢?“本王來此打擾多時,算不算,也是無謂人呢,王、兄?”身體漸漸傾向了譽,纖細的手腕抬起到臉頰處,細長的手指撫上了那秀氣的臉龐。從輕輕地,一下一下地輕輕觸碰,漸漸到力度加大,改為了輕按、撫摩,水誠月的手冰冷的溫度傳到了譽的臉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少,身體越靠越近,漸漸地,可以互相聽到呼吸的聲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一邊的溫度依然冰冷,但另一邊的溫度卻逐漸上升。不料,譽突然地一揮手,水誠月便被甩開了。太過的事出突然,水誠月連一丁點的防范都沒有,整個人被狠狠地甩開,立即撞上了木欄。那欄子的木材縱好,但卻無法支撐水誠月的重量以及譽那一揮手間力道的沖擊,“喀啦”的一聲便斷了。眼看著水誠月便要隨著那斷裂的碎木欄掉落,譽不禁心中一驚。立刻縱身去抱著水誠月,可惜一切都遲了一刻的時間。譽擁著水誠月隨著那破碎的木欄往下墜落。在下落的過程中,下意識地,譽擁緊了水誠月,以自己的身體保護著水誠月。幸運的是,樓臺建得并不高,離地才不過幾尺之間的距離,兩人便是雙雙掉落在小丘的土地上,又下滾了幾尺。地上滿滿的都是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