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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身體恢復如初后正想離開,忽然停止了腳步。他的目光落在懸浮著的玲瓏球上,除了杜平舟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這個小球的人。玲瓏球內有那位上神的一魂一魄,發(fā)出的光應該是金黃色的。但此時,他發(fā)現(xiàn)金黃色的光中夾雜著一絲淡藍色的光。“這是什么?”木榣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想不出三界之內還有什么東西能夠不忌憚一位上神的魂魄,居然能與之并存?木榣正想進一步觀察,門被敲響了。他打開門,看到來人驚訝地脫口而出:“大公子?!”“嗨,好久不見!”己琴靠在門框上沖木榣擺擺手,“你這地方真難找,前面的陣法又換啦?”看著那張萬年不變的臉,木榣一時百感交集。己琴還是笑嘻嘻的,伸手拍拍他的肩,自己先進了屋。幾百年的時光在木榣的腦中飛馳而過,他忽然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木榣失笑地搖搖頭,對己琴道:“怎么忽然過來了?”“來看看初七呀。”己琴走到杜平舟面前,上上下下掃了幾遍,“皮膚光滑有彈性,面色紅潤……養(yǎng)的不錯?!?/br>木榣調笑:“又不是豬?!?/br>己琴哈哈大笑,頓了頓,問:“玲瓏球不能歸位?”“嗯,百年前救回初七的時候我是用了那位留下的血做引才成功將玲瓏球放入。如今他吸收的魂魄碎片散盡,神血也用完了,沒有引子,上神的魂魄可就沒這么好cao控了?!?/br>己琴偏頭看他,微微一笑:“為什么不用應澤的血試試?”木榣愣?。骸皯獫桑俊?/br>“跟他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奔呵贀芰藫芰岘嚽?,“你不是早有懷疑了?”木榣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輕聲道:“真的是他……”“幾乎能確定是他,我還在找讓他記憶恢復的辦法?!?/br>那位當年將帝屋強行送入輪回,要想恢復記憶,除非一魂一魄歸位。可這樣的話,初七就永遠不會醒來了?!?/br>木榣憂心忡忡,當年九道天雷劈下來,若不是那位及時以自己的魂魄為引將帝屋送入輪回,他哪兒還有機會再救回一個初七?己琴聞言笑了笑,似有些感慨地說:“你太小看那位的執(zhí)念了?!?/br>木榣驚訝:“他居然記起來了?”“應該只是一部分,而且是關于他們之間糾葛的那一部分?!闭f來好笑,上古兇獸居然是個情種,為了愛人不惜逆天改命,這事兒說出去誰信?雖然之前就有所懷疑,但被證實之后木榣仍然十分震驚。因魂魄受損而導致的記憶缺失,居然能通過執(zhí)念恢復!這、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辦到?!“那么多年了,總算有個盼頭了?!奔呵偻蝗话l(fā)出感慨,他轉頭看著心事重重的木榣,“你還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守在這兒的嗎?”木榣搖頭:“哪兒還能說得上來,說我與這昆侖山脈同日同輝都不為過,你能說得清這山有多少歲?”己琴笑道:“都是一群老不死的。”說完,與木榣對視片刻,兩人都笑了。這一夜,應澤徹夜未眠,坐在初二家旁邊的大樹杈上,看著山谷中央那棵大到不可思議的樹直到天亮。太陽剛照進山谷,一個小豆丁來到樹下,仰著頭沖應澤喊:“老大,爺爺讓我來叫你去吃早餐!”應澤單手撐著樹干一躍,輕巧落地:“走!”小豆丁一臉崇拜地跟在他身后,應澤急去見木榣,走得飛快,小豆丁必須用跑的才能追上他。這不僅沒有減弱他在小豆丁心里高大的形象,反而讓對方更加覺得老大好厲害。果然是能讓二哥認輸?shù)娜?,看看這英姿颯爽的背影,看看他腳下生風的瀟灑……小二十十分后悔昨天睡懶覺而錯過了老大與二哥的對決,今天他可是損失了一個下午的練功時間才爭取到喊老大吃早餐的機會呢!應澤大步流星地走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并不知道該去哪兒“吃早餐”,他猛地停住腳步,轉頭看落得很遠的小豆丁,沖他招招手,小豆丁飛一樣跑過來:“老大,餐廳在這邊!”說著率先往東邊的一間小房子走去,應澤走了幾步,一彎腰把他抱起來,二十又驚又喜,伸手挽著應澤的脖子,一張笑臉興奮得通紅。等應澤來到餐廳的時候再一次被震撼了,將近兩百平的屋子里坐滿了各個年齡段的孩子,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都長著極其相似的臉!你想象一下,幾十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時轉向你,那場景完全可以用可怕來形容。唐逸端著碗粥過來,遞給應澤,道:“嚇到你了吧,習慣就好,嚴格說來,他們都是同一個人?!?/br>“才不是呢!”一個小豆丁生氣地嚷道,“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有著不同的使命!”“好好好,你就負責吃,是不是?”唐逸柔聲道。小豆丁哼的一聲轉回臉去,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截油條。唐逸發(fā)出低沉愉悅的笑,然后對越來越疑惑的應澤說:“走,我們坐這邊?!?/br>在一群豆丁里,成年人十分顯眼。應澤看見初二和一個長發(fā)的人分別坐在爺爺兩側,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長發(fā)的人轉回臉瞟了他們一眼。應澤以為看見對方的臉后至少能辨別性別,可他錯了,那人長著一副雌雄莫辯的五官,美得讓人精神恍惚。不過應澤沒心思欣賞美人,他自看見爺爺之后全部心思都撲到了杜平舟身上。唐逸引著他過去,應澤卻沒有坐下,而是對著爺爺開門見山道:“爺爺,杜平舟還好嗎?”已經(jīng)知道對方身份的木榣聽見應澤這么稱呼他,剛喝進嘴里的豆?jié){差點噴出來。他強忍著噴豆?jié){的**,淡然地抽出一張紙擦擦嘴,道:“你還是叫我木榣吧。”“木先生,能讓我見杜平舟一面嗎?”應澤無論是表情或是語氣都極盡所能地謙和,這不是作秀,就是單純地認為自己做得足夠好的話,杜平舟的家人也許能讓他早一點見到他。在木榣的記憶里,那位天神從來都是桀驁不遜,當年因為不肯妥協(xié)吃了多少虧。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憔悴不已的男人與那位認為是同一人。想到這里,木榣的表情有些微妙。應澤以為自己無意惹怒了對方,而那個美人的火爆脾氣瞬間就炸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微微揚著下巴對應澤說:“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禮貌?沒看見爺爺在吃早餐嗎,有事不會待會兒再說?”非但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