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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舍管阿姨的身體,舍管阿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身體緩緩滑倒在地。余瑤面無表情地甩甩手上的血,跨過舍管阿姨的身體,緩緩走向黑色的怨氣。煤球躲在角落,見證了剛才可怕的一幕。要快點去找杜平舟,它這么想著,可是因為恐懼,它的四肢軟得像面條,試了很多次都沒辦法走路。余瑤像是女王接受子民的擁戴般張開雙臂,黑色怨氣興奮得尖嘯,在空中打了個旋,紛紛朝她涌去。余瑤緩緩閉上眼睛,身體像一塊缺水的海綿,將黑色怨氣全數(shù)吸進體內(nèi)。隨著她吸進的黑氣增多,她的身體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首先是皮膚逐漸變成透著死氣的青白色,緊接著是嘴唇顏色加深,就像電影里的巫婆。最奇異的是她的臉,左右兩邊居然各自長出了幾根白色的胡須!煤球呆呆地盯著她的變化,竟然連害怕都忘了。從花臺里騰起的黑氣越來越少,原本旺盛的植物像是被人抽取生命力,逐漸萎縮變黃。而隨著植物的枯萎,花臺內(nèi)部的情況終于露了出來,不大的地方居然滿滿鋪著一層白骨!余瑤終于停止了吸收,她第一時間就轉(zhuǎn)頭朝煤球看過來,烏黑的唇往上裂,露出個陰森森的笑。“喵嗷!”煤球嚇得一聲慘叫,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飛快地站起來扭頭就跑。剛吸收了怨氣的余瑤正想找人宣泄一下,在這個時候看見她最恨的貓,怎么會有放過的說法。她桀桀怪笑,身體往前傾,竟然像野獸一樣用四肢奔跑起來。人類的生理構(gòu)造并不適合用這種姿勢跑,可她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藥,竟然跑得飛快。煤球小小一只,步幅小體力差,很快就被余瑤堵在了墻角。“喵……”煤球絕望地發(fā)著抖,那些余瑤趁305寢室其他人不在打它的記憶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煤球?qū)⑿⌒〉纳眢w努力蜷縮起來,試圖保護柔軟的腹部。“小雜種,沒想到你命真大,要早知道你這么耐打,我就該把高跟鞋直接踩進你的腦子!”煤球雙爪捂著耳朵,將腦袋埋在胸腹里。它親眼見著mama和哥哥jiejie們被這個惡魔一樣的人類殺死,現(xiàn)在終于輪到它自己了嗎?應(yīng)澤,杜平舟你們在哪兒,救命……似乎聽見煤球絕望的呼救,余瑤發(fā)出變態(tài)的尖笑,一腳跺在煤球身體邊:“那三個小賤人都死了吧,沒人來救你了哈哈哈哈……”忽然,一張明黃色的紙符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爆!”一聲輕叱,紙符瞬間爆開,巨大的沖擊力讓余瑤連連后退。她憤怒地轉(zhuǎn)頭,看見一個清瘦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咪嗚!”煤球喵喵叫著跑過去,抓著杜平舟的衣服爬上去,用力擠進他懷里。杜平舟安撫地拍拍它的背,面如寒霜地看著已經(jīng)完全被怨氣控制的余瑤。“十方香坊的老板?”余瑤笑了,“我就說那三個賤人怎么還沒死,原來是抱了天師的大腿?!?/br>杜平舟看看滿是貓殘骸的花臺,眼神更加冰冷:“這些貓都是你殺的?”“嗯?”余瑤看了花臺里的白骨一眼,不在意地笑笑,“是啊,正好給花施肥。”看她眼中流露出的厭惡,杜平舟絲毫不同情她被怨氣纏身。如果不是怨氣太霸道容易傷及無辜,他到想讓這個藐視生命的惡魔被怨氣侵蝕而死。“殺戮太多,你就不怕下地獄?”余瑤仿佛聽見了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優(yōu)勝劣汰,人類進化到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站在食物鏈頂端,不過是殺了幾只貓我怕什么?再說我還想見識一下地獄到底是什么樣子呢!”“哦?這個夢想挺不錯的?!饼堬w白趕到,看見花臺里的白骨后皮笑rou不笑地對余瑤說,“既然你覺得自己比貓咪強大,可以隨意殺死它們,那么只要比你強大的,是不是就能隨意殺死你了?”余瑤語塞,怒道:“你強詞奪理!”“呵呵?!饼堬w白白她一眼,轉(zhuǎn)頭對躲在杜平舟懷里不敢冒頭的煤球道,“你恨不恨她?”杜平舟:“你別打它的主意!”“哼,小氣!”龍飛白又對余瑤說,“跟你這種思想還沒進化的人講道理就是白費功夫,既然你認為強者為尊,那我跟你打!”余瑤張張嘴想反駁,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你不要后悔?!?/br>被一個黃毛丫頭看輕,龍飛白被氣笑了,慢條斯理地將制服脫下扔給杜平舟:“拿著,免得有人發(fā)朋友圈說警察打人!”說完他一跺腳,一圈波紋從他腳底快速往四周擴散,波紋接觸到的地方視線發(fā)生了扭曲,很快,周圍的景象變得虛幻起來。“你撐結(jié)界的速度挺不錯?!倍牌街鄣?。龍飛白霸氣一笑:“這是必修課,你抱著貓走遠點,別在這里礙手礙腳!”有人幫打架杜平舟正好樂得清閑,抱著煤球走到遠處的墻柱邊,沒骨頭似的倚靠著,做一個標準的“吃瓜群眾”。龍飛白戰(zhàn)斗跟他說話是一個風格,不拖泥帶水,不講究章法,要的只是招招致命。還沒開始杜平舟就知道余瑤不是他的對手,果然,沒過幾招龍飛白一個側(cè)踢,將余瑤踹飛老遠。龍飛白并么有因為對方是女孩就手下留情,趁余瑤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飛奔過去曲起手肘往對方背上一砸,隔得老遠杜平舟都聽見骨頭“咔嚓”碎掉的聲音。看到余瑤徹底不能動龍飛白才滿意了,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嗤笑:“我對女孩一向很有風度,饒你一命?!?/br>余瑤趴在地上,倔強地仰著頭瞪著龍飛白:“你別高興得太早!”“還有什么招式,盡管使出來。”龍飛白輕蔑地看著余瑤。杜平舟抱著煤球走過來,站在余瑤身邊,十分不走心地說:“差不多可以了,始終還是個活人,死了不好交代?!?/br>煤球這會兒膽子大了點,從杜平舟懷里探出頭,小心翼翼地往地上看,這一看正巧跟余瑤的視線對上,后者沖它詭異地裂開嘴笑了,煤球一愣,頓時后背的毛就炸了。幾乎是同一時間,余瑤雙手撐地猛地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煤球往遠處躥去。“糟糕!”杜平舟閃身追去,他懷里突然紅光大作,一道紙符在紅光的包裹下朝花臺飛了過去。龍飛白見狀伸手拎住杜平舟的后頸將他扯了回來。“喵嗷!”煤球發(fā)出令人揪心的慘叫,杜平舟焦急地拍開龍飛白的手,再次往余瑤的方向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