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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應澤抱起來,轉頭看了一眼顏色淡了很多的怨念:“或者你想現(xiàn)在就嘗嘗玲瓏球的滋味?”聽了他的話,怨念明顯瑟縮了一下,然后慢慢從附身的人身上脫離,一溜煙跑了。應澤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適合直接出去,杜平舟將他安頓在一間空教室之后給己琴打了個電話。“杜先生,你們在哪兒呢,這里怎么這么多警察,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電話一接通,己琴的問題炮彈一樣冒出來。杜平舟:“你老板出事了,想辦法引開其他人,把他送出去?!?/br>“出事了?”己琴很驚訝,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好的,你等會兒,我處理好之后給你電話!”五分鐘之后,杜平舟接到己琴的電話,按照他的指引,杜平舟抱著應澤從后門上了車。他們一上車,己琴就驚呆了:“你們怎么……應總還有救嗎?”杜平舟冷笑:“你少廢話的話還能救回來?!?/br>己琴立刻閉嘴,一腳油門踩下去,“回我家”杜平舟說,己琴咬牙一路飆著車往杜平舟家趕。原本學校離家就近,在己琴不要命的速度下,兩分鐘他們就到了。杜平舟輕松地抱起比他高大很多的應澤,邊走邊對己琴道:“我出來之前誰打擾我誰不得好死!”一句話把己琴嚇得話都不敢說,憋了一肚子話,眼巴巴跟在他身后。尹媛媛聽到動靜飄出來,看見渾身是血的應澤后嚇得花容失色。己琴連忙走過去低聲說:“什么也別問,杜天師心情很差!”尹媛媛臉色蒼白地抿緊唇,表示自己一句多余的話都不會說。杜平舟心情確實很差,如果不是之前他喂給應澤的那一口血護住心脈,這樣的傷口足夠應澤死好幾次了。因為爺爺?shù)年P系,他不會對惡靈一類趕盡殺絕,但總有這么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明知道是他的東西還敢下手!杜平舟將應澤平放在地上,就著右手上的血圍著應澤在地上畫起了陣法。門外,己琴焦急地走來走去。尹媛媛小聲問:“己大哥,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己琴崩潰地拽拽頭發(fā),“我去了一趟公司,回來應總就變成這樣了。杜大師那兒一副誰問誰死的樣子,我哪兒敢多嘴?!?/br>尹媛媛深以為意地點頭。她一直覺得杜平舟是個脾氣很好的人,總是風輕云淡、波瀾不驚的樣子。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生氣,那眼神和氣質跟平時真的判若兩人。作為靈魂的她根本不敢靠近這樣的杜平舟,那種隨時要暴走的巨大靈壓逼得她腦袋嗡嗡直響。屋里,杜平舟已經完成了陣法的布置,這似乎十分消耗體力,畫完最后一筆站起來時,他臉上血色盡退,冷汗岑岑。應澤被圈在一個繁復而妖嬈的陣法中間,杜平舟走到他頭頂?shù)奈恢?,右手抬起,玲瓏球再次出現(xiàn)。“就讓我看看,花了這么大的力氣鎮(zhèn)壓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彼吐曊f著,將小球拋出,正好落在應澤胸口的大洞里。“陣,啟!”一聲低喝,空氣“嗡”一聲響,用血畫的陣法發(fā)出耀眼的紅光。玲瓏球飛快地旋轉,紅光化為一條條細細的絲線,被小球吸引、帶動,逐漸形成一個血色的漩渦。杜平舟神色如常地站在原地,仔細看卻能發(fā)現(xiàn)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很久沒動,竟是沒有了呼吸。在門外的己琴似有所感,倏地抬眼看向房間。尹媛媛忙問:“怎么了?”“你快回房間躲起來!”己琴急促地說,“杜平舟有沒有給你做過什么容器?快躲進去,千萬別出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尹媛媛被他凝重的表情嚇壞了。“他在給陰差指路,它們馬上就到了!”應澤一定已經死了,起碼*死了,不然不會有陰差。但杜平舟不是打算救活應澤嗎,為什么還要給陰差指路?尹媛媛一聽到陰差要來,飛快地躲進杜平舟給她做的小人里,然后借用紙人扁扁的身體優(yōu)勢,躲到了香燭堆后面。己琴雖然不用擔心陰差把自己抓走,但他看見一黑一白兩個影子飄飄飄乎乎過來的時候,還是緊張得屏住呼吸。陰差對站在門邊的己琴熟視無睹,徑直飄進房間。杜平舟將早就準備好的紙人往陰差跟前一扔,陰差看了一眼,從身體里抽出鎖魂鏈穿過紙人,又飄飄忽忽消失了。看到成功騙過鎖魂的陰差,杜平舟松了口氣,接下來就是重組應澤死去的身體了。己琴在門外看著陰差拖著一個長得跟應澤一模一樣的紙人走了,嚇得夠嗆。他剛喘勻氣,地面突然劇烈晃動。一道金色的光從院子中央拔地而起,直射天空,卻在半途受到了神秘力量的牽引,拐了個彎,沖杜平舟他們所在的房間沖過來。“臥槽!”己琴手忙腳亂地躲開,這道金光出現(xiàn)得蹊蹺,誰知道被它碰到會不會死!金光從己琴跟前呼嘯而過,鉆入門中消失的剎那,他似乎聽到了龍嘯。房間內,金光被小球成功渡到應澤身上,血紅色的漩渦里分出無數(shù)細線,快速地填補應澤胸口的大洞。幾分鐘后,紅色漩渦消失,應澤胸口平滑如初。象牙白的小球懸浮在補好的胸口上方,將最后一絲金光壓入應澤體內。杜平舟心念一動,小球消失,同時他胸口一震,呼吸和心跳都恢復了。“咦?”杜平舟疑惑地抬手摸摸心口。☆、第十九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次祭出玲瓏球之后,它的力量似乎變得更強了。在他愣神的功夫,應澤睜開了眼睛。“你救了我?!?/br>杜平舟沒有回答,他要推門出去,可剛抬腿,身體一晃倒頭栽下去。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應澤搶先一步接住了他。應澤:“我送你回房間?!?/br>杜平舟本想拒絕,但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由這個人引起的,也就心安理得窩在對方懷里。己琴還在糾結剛才是不是真的聽到龍嘯,身后緊閉的大門開了,應澤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懷抱著杜平舟走了出來。“應總!”己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著應澤的胸口看了又看。杜平舟瞟了己琴一眼,伸手往自己的房間一指:“那邊?!?/br>應澤從善如流,絲毫沒有被指使的不悅。把杜平舟送回房間后,又給杜平舟擦洗右手的傷口。己琴站在門口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