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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光從他袖子里飄出來,落在地上,化成一個男人的模樣。女孩一見到對方情緒就有些失控,撲上去抱著嗚嗚直哭??上駛€木偶一樣,男人毫無反應(yīng)。“殺了兩個人,被邪氣侵蝕,他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只能這么鎮(zhèn)著。”龍飛白解釋。“沒有辦法讓他恢復神智了嗎?”龍飛白看向杜平舟:“這就要問杜先生了?!?/br>杜平舟默默走上前,小拇指點在男人額頭,隨著他手指移動,男人額頭上留下一連串淡金色的圖案。見他又畫符,應(yīng)澤有些擔心,杜平舟剛一收手就被他拉回來,強制要求坐下休息。“……不會有危險。”杜平舟道。應(yīng)澤冷著一張臉,硬邦邦說:“我知道?!?/br>知道你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杜平舟疑惑,但他沒把話說出口,將注意力放在了男人身上。龍飛白謹慎地撤掉了鎮(zhèn)壓男人的法器,男人身體微微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睛。“爸爸?”女孩期待地看著他,男人愣了一下,表情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女孩,嘴唇顫抖不已,半晌抖出兩個字:“媛媛……”聽到久違的呼喚,女孩嚎啕大哭。男人的魂魄受到了傷害,失去人該有的情緒,表情木然地看著女孩,三個大男人看著這樣的場面也不免唏噓。等女孩稍微平靜下來后,龍飛白首先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你為什么殺人?”男人輕聲道:“為了取魂?!?/br>“取魂?”“有人告訴我,把我女兒的魂養(yǎng)在攝魂珠里能避免被鬼差抓走,然后收集足夠的魂就能救活她?!?/br>雖然之前就猜到會是這樣的原因,但親耳聽見,杜平舟仍然覺得匪夷所思,他不禁同情這位愛女深切的父親。其他兩人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短暫的靜默之后,杜平舟問:“是誰教你這么做的?”“一個叫陰生的男人?!?/br>“陰生?這個名字好熟悉?!?/br>“你確定是男人不是小孩?”杜平舟問。男人想了想:“教我這個辦法的是個男人沒錯,但后來協(xié)助我的一直是個小孩兒。”應(yīng)澤問杜平舟:“你知道這個人?”杜平舟點點頭:“確切來說他不是人,是得道成仙的精怪?!?/br>“仙怎么會殺人?”龍飛白笑了一聲:“誰說仙就不殺人了,你沒聽說過墮仙嗎?話說回來,難怪你打不過他,好歹也是上過南天門的呢?!?/br>杜平舟臉色變得凝重,如果真的是陰生,事情就變得更加棘手了。見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女孩兒遲疑著問:“我爸爸是不是被騙了?”“不然呢?”龍飛白嗤笑,“真有這么好的事,那些整天想著永生的白癡不早想到了,還輪得到你?你爹就是被人利用了!”女孩一聽,原本就透明的身體更單薄了,眼眶里蓄滿淚水,悲哀地看著植物人一樣的父親。飲馬池系列案的兇手成功捕獲,雖然只是魂魄,接下來替犯人招魂以及案件審理等事情就不需要杜平舟插手了。至于女孩兒,杜平舟打算讓她暫時待在院子里,等抓到陰生后再說。“正好我缺一個客服?!?/br>“什么客服?”女孩也好奇地看過來。杜平舟道:“淘寶店客服,會用電腦吧?”女孩點點頭,杜平舟便轉(zhuǎn)身帶著她往另一房間走:“這段時間你先住在這里,沒事兒幫我盯著淘寶店,改天我給你做個身體,你就幫我看著旺旺,有事就通知我一聲。”“哦……”女孩想了想,“老板,有工資嗎?”杜平舟笑了笑:“你不擔心你爸爸?”“擔心。”女孩飄到杜平舟跟前,“杜先生,我不去投胎了,一直幫你打工?!?/br>“你想替你爸爸贖罪?”女孩難過地低下頭:“我知道這不可能,爸爸犯了法會受到相應(yīng)的懲罰,但是他是被人騙了,他……杜先生,你幫幫我爸爸吧,他年紀大了,mama和我都死了,他一個人……”女孩說著說著,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杜平舟嘆口氣:“你別哭,流淚對你自己很不好。至于你爸爸的事,我會盡力的。”“謝謝你!”女孩開心地說,“杜先生,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吩咐!”“你叫什么名字?”“尹媛媛。”“行了,這么可愛的女孩又哭又笑的像什么樣子?!闭f話間兩人來到另一房間,“就是這里,你有空就幫我看看,訂單不多,不會忙。”房間里有香燭和一些盒子,每一種都整整齊齊碼放在一起。尹媛媛看見角落里幾個大包用的紙箱,這才相信杜平舟真的開了一個淘寶店。安排好尹媛媛,杜平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看見應(yīng)澤還在房間里,他問:“還有事嗎?”應(yīng)澤目光落在杜平舟毫無血色的嘴唇上,皺眉道:“你是怎么回事?”杜平舟往床上一靠,敷衍道:“什么怎么回事?”“你每次跟妖怪打架都這么拼命嗎?”杜平舟瞟了應(yīng)澤一眼:“不是妖怪,是靈體?!?/br>“你別打岔!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跟死人一樣,你就不怕……”“這是我的事?!倍牌街鄞驍嗨脑挘肀硨λ?,“走的時候幫我?guī)祥T?!?/br>應(yīng)澤看著杜平舟單薄的背影,一口氣憋在胸口,哽得他腦仁疼。半晌,應(yīng)澤才冷哼一聲:“你好自為之,下次要暈之前選個沒人的地方,別嚇著人!”杜平舟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應(yīng)澤一肚子無名火沒處發(fā),盯著他的背影瞪了一會兒,摔門而去。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杜平舟睜開眼睛,抬手放在毫無動靜的胸口,抿了抿唇,再次閉上眼,這次是真的睡了。從杜平舟家出來,應(yīng)澤打電話叫己琴過來接自己才想起,他的助理似乎暈過去了。等他趕到醫(yī)院,正巧看見己琴在調(diào)戲小護士。“看來你沒事?!?/br>己琴一聽見這聲音,抖了一下,連忙坐起來,諂媚道:“應(yīng)總,你來了?!?/br>應(yīng)澤轉(zhuǎn)身在床邊坐下,似笑非笑看著他:“身體好多了?”己琴被他的笑容嚇得夠嗆,邊努力回想自己做了什么事兒惹這祖宗生氣邊回答:“我沒事,醫(yī)生說我只是被嚇暈了?!?/br>“膽子這么小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