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的傳奇-復(fù)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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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謀略 只有傻子才會認為,一個無權(quán)無財無勢的普通人能對抗國家部長。 很抱歉,我就是那個傻子。 具體如何針對姓白的,我腦子里有一個十分不成熟的想法。 說它不成熟是因為我無法確定這個想法是否能成功,它的風(fēng)險太大,只要一 步走錯,必然全盤皆輸。 我無法確定那個人是否和我想的一樣。 「現(xiàn)在想這么多也沒什么用,還是先去做些準備工作好了。啊嚏!他媽今晚 怎么這么冷!早知道就多穿些衣服了?!?/br> 我在寒風(fēng)中喃喃,雙手不停地搓著,躬著身子一步一步地走著。 我去了黃存儒家。 「叮咚!」 「在家嗎!存儒兄!」 我用盡全力地吼著,奈何叫聲總被狂風(fēng)的呼聲吹散。 一個中年男人在寒風(fēng)中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大聲地在豪門外呼喊,就好像被大 戶人家玩完以后棄若敝履的小姑娘一樣。 哈,其實也沒差啦,我不就是一個被白家玩完后隨意拋棄的「贅婿」 么?我自嘲想道。 「左京兄!」 黃存儒打開大門一臉訝異地看著門外狼狽的我,趕緊把我拉了進門「外面風(fēng) 大!快快請進!」 「呼~」 我舒暢地裹著毛毯、烤著火爐,飲了一口黃存儒為我泡好的咖啡,環(huán)顧四周。 這是我第三次來黃存儒家,內(nèi)三環(huán)四室二廳的房子,收拾得窗明幾凈,一塵 不染。 客廳大理石地板,擦得亮堂發(fā)光,幾乎能照出人的影子。 最耀眼之處,莫過于中央墻壁上,掛著一副巨大的落地婚紗照。 照片上,王詩蕓身穿潔白高貴的華麗婚紗,袒露香肩,巧笑顧盼,小鳥依人 地偎在老公身邊。 第(4)一()(4)主()小(4)說()站(.)祝(c)大(о)家(м)新年快樂 我望著那幅落地婚紗照微微搖了搖頭。 「叔叔叔叔!有沒有給多多買新的llk??!」 黃存儒的女兒在我身上摸來摸去,似乎是想要從我單薄的運動服里揪出一只 llk貓。 「多多!太沒禮貌了!快過來!」 黃存儒見自己的乖女兒在別的男人身上亂摸臉都要綠了,只是他還不知道, 他頭頂早就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 了。 黃楚韻沒在我身上摸出HllK,很是失望,小臉耷拉著坐在 一邊生悶氣。 我好笑地摸摸她的腦袋,說:「這次出來的匆忙,沒給多多帶什么Hll K,下次再帶好不好?」 多多揚起了小臉,認真地跟我說:「叔叔,說話要算數(shù)!」 「哈!那當(dāng)然!」 我拉拉多多的小手,微笑道:「下次我不僅帶HllK還帶翔 翔靜靜來找你玩好不?」 「靜靜翔翔也來?太好了!」 多多爬到沙發(fā)上跳來跳去,小臉蛋笑的跟朵花似的。 因為兩家關(guān)系好,所以孩子們也喜歡玩在一起,以前我?guī)柘桁o靜來拜訪存 儒兄時就經(jīng)常看到三個孩子在家里玩躲貓貓或者老鷹抓小雞,三個孩子之間關(guān)系 好得很。 「對了,現(xiàn)在這個點翔翔靜靜已經(jīng)睡了,你要是快去睡覺的話搞不好能在夢 里跟他們一起玩哦?!?/br> 我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跟多多說道。 「真的嗎?」 多多瞪大了眼睛。 「是哦?!?/br> 我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噔噔噔噔——」 這熊孩子立馬飛快地跑上樓睡覺去了......「讓左京兄見笑了... ...」 黃存儒嘆了口氣,「我家女兒越長大就越不聽我話了......」 「哈!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嘛,不說這些了,存儒兄,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告 訴你件事情。」 第(4)一()(4)主()小(4)說()站(.)祝(c)大(о)家(м)新年快樂 我一口飲盡杯里的咖啡,收起掛在身上的毛毯,手指交叉并攏的放在膝上, 平靜地對眼前這個可憐而可悲的男人說出了那個令他自認為美滿的家庭瞬間破碎 的一句話——「存儒兄,你妻子出軌了!」......坐在黃存儒對面的我平 靜地看著他的面色由青轉(zhuǎn)白轉(zhuǎn)黑最后轉(zhuǎn)紅,最后一臉若無其事地表現(xiàn)笑笑說:「 左京兄,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玩笑?!?/br> 「我沒跟你開玩笑,」 我近乎冷酷地詳細地給他重復(fù)一遍,「存儒兄,你妻子,王詩蕓,出軌了。」 黃存儒英俊的面孔霎時陰沉了下來,不再言笑,而是澹澹地道:「左京兄, 我原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才讓你進我家歇腳,如今你污蔑我愛妻,我也只好請 你出去了。」 「存儒兄,」 我冷靜地問道,「王詩蕓有多久沒有回家了?」 「......」 黃存儒皺了皺眉,不語。 「王詩蕓為什么要去郝家溝那個窮鄉(xiāng)僻壤?」 「那是因為你母親李總信任我的妻子,并且委任于她,所以我妻子投桃報李 才決定在那個山溝溝里發(fā)展她的事業(yè)?!?/br> 黃存儒冷冷地說道,我能明白他的心思,他之所以在這里提到李萱詩是覺得 我肯定不會忤逆自己的母親,所以他想借她來反將我一軍,否定我的「荒謬言論」。 思路很清晰,我肯定地點點頭,然后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存 儒兄,我母親就是個婊子?!?/br> 黃存儒整個人都愣了一會,他似乎沒想到我這個「孝子」 能當(dāng)著一個外人的面如此詆毀辱罵自己的母親。 「你!」 過了好一會兒,黃存儒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倏地站起,憤怒地指著我罵道:「 李總何等有禮溫柔文雅的一個人,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為什么我的母親好端端地就成了個婊子?!?/br> 我一邊應(yīng)和他一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黃存儒無言以對。 「發(fā)動你那顆每個月好歹能賺幾萬塊的腦子好好想想,存儒兄,」 第(4)一()(4)主()小(4)說()站(.)祝(c)大(о)家(м)新年快樂 我澹澹道,「你妻子今年三十左右,正值虎狼之年,為什么一個人能在那個 郝家溝里耐得住寂寞?」 我這話說的誅心,黃存儒面紅耳赤,幾乎想要罵人,但我沒有給他機會,而 是連續(xù)提出幾個疑問——「現(xiàn)在幾乎有抱負有理想的年輕人都是跑北上廣等發(fā)達 城市,為什么王詩蕓反而一頭扎進了山溝里?」 「為什么她一個月才回來一兩趟?留你獨守空房?」 「北京有她的家,她的丈夫和她的女兒,無論是作為一個母親還是作為一個 妻子,她都沒有理由大老遠跑湖南去工作?!?/br> 黃存儒憋紅了臉,他想說出理由解釋他妻子的行為,但一時語噎,不知如何 反駁。 我想他平常也下意識地考慮到了這些問題,但他沒法解釋,又不愿意往妻子 出軌的方向想,所以這時也只能啞口無言。 我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一個問題可以解釋,兩個問題可以煳弄,三個四個 問題就全憑自欺欺人了。存儒兄,我相信你大概也有點感覺吧?感覺自己曾經(jīng)長 相廝守的妻子變得有些不同了?!?/br> 黃存儒終于無法再任我說下去,他面紅耳赤地怒斥我道:「我家的事情,你 懂個什么?你怎么可能比我這個丈夫還清楚我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平靜地望著他,他是那么的憤怒,那么的無助,那么的恐懼——憤怒于他 人對愛妻的詆毀,無助于感受到遭遇背叛的氣息,恐懼于自己的家庭即將破裂。 就像曾經(jīng)的我。 我可憐地笑笑,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曾經(jīng)的自己。